上啊!”紲錯拉著衛侯的衣袖是痛哭流涕。
衛侯也是眼中泛著淚光。
這時,屋外忽聽得有人道:“君上,小人有要事稟報。”
紲錯趕忙鬆開衛侯,抹著雙眼道:“抱歉,老臣失態了。”
“這不怪卿。”
衛侯也抹了抹眼角,又向屋外人問道:“什麼事?”
屋外人道:“我們剛剛收到訊息,魏國相邦已經入境。”
衛侯面色一驚,道:“可知惠相是因何而來?”
“惠相是要去往齊國,到時會經過我們濮陽。”
“呼!”
衛侯松得一口氣,旋即又稍顯尷尬地看向紲錯,咳得一聲,道:“卿看見了,寡人的大夫去到大梁,人家是愛見不見,可他們的相邦經過我國,對於我國可也是頭等大事。”
紲錯羞愧不已。
衛侯又道:“寡人就不打擾卿休息,但是卿一定早日康復,寡人可真是一天也離不開卿啊!”
紲錯哽咽道:“君上如此厚待老臣,老臣老臣真是無以為報,唯有耗盡這殘燭之軀,以報答君上的恩情。”
“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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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衛侯一走,紲錯立刻坐起身來,精神矍鑠,哪裡像似一個病老頭。
那女婢趕緊拿著熱帕子給紲錯擦了擦臉,又遞上一杯熱茶。
一直站在旁邊的文士走過來,道:“主公,看來衛侯還是離不開您啊!”
紲錯冷笑一聲:“他當然離不開老夫,他可還希望老夫幫著他制衡殷順且。”
那文士道:“可是君上欲拜主公你為尚書令,在三省之中,尚書令的權力可是最大的。”
紲錯呵呵道:“關於這事,老夫早已經知曉,而那三省四部制老夫也瞭解的非常清楚,尚書令的權力的確是最大的,但是你不要忘記,尚書令主要負責執行,若是他將老夫安排在中書和門下,那麼老夫要是反對得話,豈不是政令得起草和稽核都通不過。而尚書省下的四部中,吏部在富術手裡,兵部在子南權手中,政令下來,老夫縱使想陽奉陰違可都不行啊!”
那文士皺眉道:“如此說來,衛侯還是防著主公的。”
紲錯笑道:“他誰都防著的。不過他可能沒有想到,老夫裝病,可並不是為了阻止改革,而是讓他放鬆警惕,認為老夫也就這點手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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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衛國,這是嶄新的一年,而是天下諸侯而言,這卻是充滿變數的一年。
去年張儀一手締造的秦楚聯盟,一下子打破現有的局面,在冬天的時候各國之間都忙於制定應對之策,這春天一來,各國之間立刻相互走動起來。
惠施也是立刻趕往齊國,商討結盟一事,而他之所以途徑濮陽,當然是衝著姬定而來,虧衛侯還親自率領大夫們前去迎接,結果惠施就是跟他們草草聊了幾句,吃了頓便飯。
也真不是惠施擺架子,看不起他們,而是他現在沒有心情跟他們聊天,魏國如今的情況非常不妙。
在宴席結束之後,惠施便急忙忙去到周府。
“真是好一個三省四部。”惠施撫須呵呵笑道:“先生的智慧總是能夠令人感到驚喜啊!”
姬定笑道:“哪裡!哪裡!這只不過是我根據舊制改良出來的。”
惠施又問道:“那不知這三省四部可否用於我梁魏?”
姬定搖搖頭。
“為何?”惠施問道。
姬定笑道:“如果梁魏也採用三省四部,基於三省相互制衡,惠相又豈能這麼隨意出使齊國,如今天下局勢瞬息萬變,若晚人一步,結果可能是天差地別。”
惠施又問道:“那為何先生又在這衛國推行三省四部?”
姬定道:“衛國目前求得是穩,是發展,避免犯錯,三省四部雖然繁瑣一點,但也能夠最大程度避免犯錯。”
惠施稍稍點頭,旋即嘆道:“這制度再好,若無實力,可也是白忙一場啊。”
姬定笑道:“可坐著等死,亦非人性。”
惠施嘆道:“我指得不是你們衛國,而是我國。”
姬定皺了下眉頭,道:“出了什麼事?”
惠施道:“我此去齊國,多半會無功而返啊!”
姬定驚訝道:“這是為何?”
惠施道:“我剛剛進入你們衛地,就聽到訊息,齊國相邦鄒忌將會出使韓國。”
姬定皺了下眉頭,問道:“齊國可知惠相將要出使齊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