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威王聽得一愣,十分期待地問道:“難道卿有滅宋之策?”
姬定道:“滅宋臣倒是不敢說,但是臣以為如今宋國完全倒向齊國,而同時宋國又身處於魏國、齊國與我國之間,這對於我們十分不利,我們一定要想辦法改變這個現狀,如此才能夠一勞永逸,不然的話,解決完這一次,還會有下一次。”
楚威王又問道:“如何改變現狀?”
姬定沉吟道:“這就跟治病一樣,先得查明病因,這宋國為何會倒向齊國。”
高固嘆道:“這都是因為如今的宋國國君之所以能夠繼承國君之位,都因為齊國在背後支援他。”
姬定點點頭,道:“既然這是病因,就得對症下藥,辦法無外乎,再換一個人上去。”
高固道:“其實關於此事,我們也曾討論過,但問題是如今宋國政權穩定,難以換人,這隻能等著宋國國君去世之後,才從繼承人上面想辦法。”
如今在立儲一事上面,這大國是經常脅迫小國,楚國當初給魏國的條件,不就是希望魏國將當初留在楚國人質回去做太子。
但魏國到底是下山的神,自然不會答應楚國這個條件。
魏惠王也不至於糊塗到這個地步。
姬定道:“那得等到何時去,如今他們國內政權穩定,那我們就想辦法令他的政權變得不穩定。”
高固問道:“如何令他們的政權不穩定?”
姬定反問道:“敢問令尹,什麼事最常引發政權的不穩定。”
高固下意識道:“那自然是戰爭。”
話一出口,他突然反應過來,道:“你的意思是將計就計?”
姬定點點頭道:“宋國這一出兵,不管我們如何應對,我們都是要吃虧的,唯有藉此更迭宋國得政權,扶植一個倒向我們楚國的人上去,才能夠從中得利,至少不會虧本。”
楚威王道:“可是若與宋國開戰,齊國必然會捲入其中,屆時我們面臨的壓力比宋國更大,如果我們從徐州前線調兵去巨陽,那麼齊國就有機會南下,若不調兵去,巨陽又難以防守得住。”
宋國雖然不是一流,但二流中也算是最強的。
姬定道:“單憑我們一國,確實難以招架,臣會去濮陽說服魏國借兵給我,但不要主動參戰。如果魏國也參戰,三晉必然會受到影響,這戰爭規模只怕會越打越大,而秦國最樂意見到這一切的,目前我們的主要敵人還是秦國。
另外,宋國倒向齊國,對於魏國其實也非常不利,故此臣還會與魏國商量,該如何設法更迭宋國的政權。”
反正只要中原混戰,秦國最樂意見到的。
楚威王這才點了下頭。
如果這都不讓魏國出兵的話,那他真的會懷疑姬定的忠誠度。
反正不管怎麼樣,這回一定得讓魏國出兵,關鍵還不在這兵力上面,而是站位問題,如果魏國無動於衷,那麼楚國就必須考慮到,三晉也有可能會背刺一刀。
魏國出兵之後,就可以確保中間這一路是安全的,不會令楚國陷入三面作戰,同時還能夠給予齊國一定的震懾。
故此借兵也是可以接受的,關鍵姬定說得確實有道理,一旦魏國直接參戰,秦國必然會在後面拱火,甚至於直接出兵河東地區,如此秦國和齊國就是不約而盟,事情可還沒有到那一步。
楚威王道:“那勞煩卿再為寡人去一趟濮陽。”
姬定拱手道:“臣遵命。”
從王宮出來後,發現法克正在與莽閒聊,問道:“法克,你怎麼來了。”
“先生!”
法克趕緊快步上前,悄悄遞了一封密信給姬定,“這是前不久蘇秦送來的,我本想叫人送去古渤海那邊,可沒曾想先生竟然先回來了。”
“來得正好!”
姬定接過密信來,然後上得馬車,之前是他叫人去聯絡蘇秦的,原因就是他暫時不清楚齊國到底是什麼打算。
可是看完這封信,姬定卻是更加困惑了。
蘇秦信中將齊國與他的計劃全部告知姬定。
信中事寫明,齊國的真是目的乃是要打燕國,南邊不過是虛晃一槍,但是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齊國真不像似要去打燕國,是真得在搞楚國。
畢竟齊國都已經慫恿宋國出兵。
原來蘇秦在回信的時候,是身在燕國,並不知道宋國進攻楚國一事,他就不清楚齊國眼看秦國滅蜀,稍稍改變了主意,虛實轉換。
能打則打,如果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