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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九章 杜引墨

有一個問題想問問貴客。”那儒雅而清朗的聲音發出兩聲大笑。

凌嶽衝著池塘邊的一條小道輕輕的伸了伸手,道:“諸位,請從這條小道過去。”

霍君白見那條小道的盡頭是一塊高大的山石,山石上又有幾階石梯,那儒雅的聲音便是傳自那裡,便率先走了過去。

翻過那塊高有兩丈多高的巨大山石,只見是一個偌大的平坦石臺,一個身穿黑色長袍,黑鬚黑髮的中年儒雅男子此時正坐在不遠處的一塊青石之上,他左手持著一杯酒,右手則持著一隻狼毫畫筆,正入神的看著那青石上鋪著的一張畫。

霍君白見那人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眼前的那幅畫,心中也不禁生出好奇之意,不由自主的走上前去,站在那黑袍人旁邊探頭一看,只見那畫上繪製著一張宮裝美人畫,只不過這畫好像浸過水,畫紙也似乎已經有些年頭了,上邊的一些顏色,諸如美人唇上本該有的紅豔,頭上青絲本該有的墨黑,這些大多已經褪去了。

“你看看這幅畫,墨跡幾乎褪盡了,是不是該上一上色了?”那黑袍儒生看也不看霍君白等人,用右手持著的畫筆遙遙指向青石上的美人畫,似是向諸人詢問,又似是自言自語。

“爺爺,你看這頁美人畫,黛眉青絲,都快變成白眉雪發了,是該上色了。”杜蓉蓉從未見過杜引墨,只在是聽自己的父親說過杜引墨的長相,這時她見到這個中年儒生,果然和自己父親言語中形容的一模一樣,歲月的無情刻刀似乎一點也沒有在他身上刻下痕跡,心中忍不住有些激動。

那黑袍儒生微微搖頭,卻不轉頭看杜蓉蓉一眼,只是喃喃的道:“可是要是給其重新上色,斧鑿之氣似乎就太濃了一些啊.....”

“重新上色不如重新去畫。”便在這時,霍君白忽得福至心靈,脫口說出一句話來。

“好,好一個重新上色不如重新去畫!”那黑袍儒生髮出一聲大笑,轉過頭來,鄂下黑鬚輕輕搖擺,雙眼炯炯有神的凝視著霍君白。

霍君白瞬間好像把握住了一絲極其重要的東西,但覺有件很重要的事情只有一個影子在自己腦海中飄來蕩去,他恨不得將一雙手伸入腦中將那個影子牢牢捉住。

“君白,你怎麼了?是不是傷勢發作了?”霍君瑤見霍君白皺眉凝思,心中實在關心,連忙關切的問道。

“是了,是我和詩畫姑娘的傷勢!”霍君白乍然發出一聲歡呼,嚇了諸人一跳,只有那黑袍儒生捻鬚微笑。

霍君白忽得對那儒生一鞠到地,恭恭敬敬的道:“多謝前輩解惑!”

諸人見霍君白如此這般都是感到有些莫名其妙,霍君白微笑著解釋道:“畫掉了色,不如重新畫。我受了傷,總是想著怎麼去修補養傷,卻從未想過徹底拋棄現在這幾乎不可能再修復的經絡,而再重新造出新的體內經脈。當時普濟大師用佛光普照震碎刀大哥全身經絡時,不是也說過此事嗎?”

的確,當時諸人都以為刀無雙的毒無解之時,普濟大師卻能以絕世修為助他驅毒,原理就是先將其一身經絡毀去,然後重新造就新的經絡,置之死地而後生。

而霍君白和軒轅詩畫,四仕女所中的軒轅劍劍氣震盪看似是傷勢,其實本質上也算是一種毒,因為這劍氣同劇毒的屬性一樣,都會蠶食人體內的經絡,造成不可逆轉的傷害。

既然是毒,就不能以普通的治傷辦法去修養療傷,必須得出奇招才能治療。所以杜引墨看似是為一張掉了色的畫的問題在詢問諸人的意思,其實卻是將這幅畫比作了霍君白等人的經脈,掉了顏色再修補,是怎麼也修補不到原先的感覺的,若要恢復原樣,那唯一可以辦到的,就是讓原先這張畫的畫師重新去畫一張新的。

霍君白再替杜引墨回答掉色了的畫的問題時,其實對應的卻是自己的傷勢,他既然悟到這一層,那麼這傷勢也就不是無解的了。

那黑袍儒生笑道:“老夫杜引墨,諸位小朋友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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