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長老,瞧您說的,之前都是我幫眾做的糊塗事,該懲罰的都已經懲罰了,要是還有哪裡讓您不滿意的地方,儘管提出來。”許明志連忙說道,一邊苦笑著。
“許幫主,明人不說暗話,兩個多月前你派出去暗殺我的那兩個人已經交代了,殺不了我,所以我來了。”陳宗盯著許明志,直言不諱的說道:“我知道你想為你的兒子報仇,我給你這個機會。”
許明志臉色變來變去,一方面要剋制自己,免得給細雨幫招來滅頂之災,一方面又想起獨子被殺自己還要賠禮道歉的仇恨和屈辱,暗殺不成,仇人就在眼前,殺意,早已經在內心深處環繞。
“與我一戰,生死自負。”陳宗淡然自若的說出八個字,令許明志瞳孔瞬間收縮如針。
“我不插手。”醒長老又補上一句:“事後也不追究。”
“當真。”許明志禁不住吐出兩個字,隨後就後悔了,這麼一說,等於承認是自己派人暗殺陳宗,但又感到暢快,終於要做一個了結了嗎。
接著,許明志的心又提起來,萬一這只是對方的一個計謀,唬弄自己承認暗殺主謀的事實呢?
“這不是計謀。”陳宗看穿許明志的心思,醒長老則走到旁邊去,來之前,他已經試過陳宗的實力了,不如練勁境,但比起氣血境九層來也不遑多讓,甚至會更強,這才同意陳宗的要求。
當然,如果許明志要玩什麼手段的話,他就不會坐視不理了。
“恩怨今日了結。”許明志深吸一口氣,既然都到這一步了,再遮遮掩掩沒意思,該算得就算,該殺的就殺,了結一場恩怨。
言罷,許明志目光變得銳利,一絲絲的殺意在其中環繞,直逼向陳宗,立刻帶來一種壓迫。
但修為突破到氣血境八層的陳宗,卻仿若沒有察覺到,絲毫不受影響。
“殺!”許明志吐氣開聲如悶雷炸響,滾滾震盪,先聲奪人,與此同時,一掌豎起好像尖刀似的狠狠插向陳宗,氣血境九層的氣血之力運轉下,足足一萬斤的力量盡數湧現,哪怕是一塊岩石也被擊裂。
扣住劍柄,拔劍出鞘,一抹流霜似雪般的劍光閃耀奪目,周身的空氣好像變冷,寒氣襲人,許明志只感覺前方像是有一團寒氣襲來之際,眼前就是一道如寒霜流動般的光芒劈殺而至,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好像要將自己凍結。
這一劍,竟然讓自己生出危險的感覺。
不敢有半分猶豫,許明志右手在腰間抹過,抽出一把柔韌的細劍,手腕一抖,細劍輕顫出無數的劍光,好像細雨般的綿綿刺向陳宗。
唯恐夜長夢多,許明志一出劍就是人級上品武學細雨劍法。
當一些年紀較大的武者很難以突破到練勁境時,會出現兩種極端,一種就是漸漸的喪失鬥志,淪為平庸,實力在氣血境九層之中比較一般。
另外一種則是鬥志不滅,甚至更加強盛,會想方設法的強大自身,力求有朝一日能夠打破桎梏,踏入練勁境,這種老牌的氣血境九層武者,一個個生存能力驚人,實力都十分可怕,他們會將自己的力量應用到一個很高明的程度,也會將武學修煉到更高明的層次。
許明志就可以算是這樣的人,踏入氣血境九層巔峰已經有五六年時間的他,從未停止過修煉,一手人級上品的細雨劍法,無限接近圓滿,並且十分熟練,融入不少自己的見解,令其更加難以應對。
一招細雨綿綿,帶著驚人的犀利,立刻將陳宗周身全部顧及,讓陳宗覺得無從閃避。
劍光起,瞬間聚合為一道,入微之境的分光無影在偽霜流劍的鋒銳之下,空氣好像水一樣被切開。
入微之境的分光無影,論威力自然明顯不如大成巔峰的細雨綿綿,畢竟一個是人級下品一個是人級上品,差距明顯,但在真劍天絕功第四重五成威力的增幅之下,差距被大大的縮小,再加上偽霜流劍的鋒銳勝過許明志手中的寶鐵細劍,此消彼長。
一劍斬碎諸多劍光,二次發力,勢如破竹的殺向許明志,無比決然,好像要和許明志同歸於盡。
許明志臉色大變連忙後退,他還不想死。
陳宗也不想死,只是,有著許明志所沒有的心志。
劈殺而出的一劍驀然停頓,化為一顆孤星綻射出驚絕世間的耀眼光芒,那孤星一出,許明志就感覺自己的思維一顫,一種無法形容的孤獨感從內心深處生出,讓他想起了自己小時候,孤立無依無靠躲藏在破舊茅草屋裡的雷雨夜晚,瑟瑟發抖,好像夢靨。
好在許明志的精神意志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