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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右手金針一招“破背式”正待刺出,卻不防對方身形一晃,右手一揚,竟是抓了過來。

原來太史思左手猛拍藥箱,疾轉的身形不知不覺中微頓,竟然也露出破綻。喬孤蟬看得真切,左腳迅即邁出,如脫困之猛虎,右手立即攻向對方。

太史思右手金針一扣一縮,斜身避過對方一抓。

喬孤蟬得理不饒人,雙手前穿後插,左抄右勾,疾速攻出十二招。

喬孤蟬素來極愛種花,有“花夫子”之稱,故而將平生所學四套掌法分別冠以“角星扶枝手”、“奎星折枝手”、“鬥星摘花手”和“井星插花手”之稱,每套掌法各有巧妙,互不相同。其中“角星扶枝手”柔中帶剛,由“綿掌”變化而來:“奎星折枝手”則剛中帶柔,彷彿“少林般若掌”一類:“鬥星摘花手”卻是一種極其厲害的分筋錯骨手;而“井星插花手”則專打對手周身要穴。這四套掌法在對敵時互相交插變幻,當真是令對手防不勝防,難以招架。

太史思見對方來勢兇猛,疾退數步,右手金針卻仍是作出變化,次次都是瞄著對方的破綻,怎奈喬孤蟬出招實是太快,雖是招招都有破綻,但舊的破綻剎那間已變成新的破綻,太史思又要分神應付對方招招攻向自己要害的雙掌,右手金針總是不及出手。不過喬孤蟬也是對太史思的右手金針和藥箱中的鐵針心存顧忌,不敢十分逼近。

太史軸眉頭一皺,計上心來,當即連連閃避,繞臺遊走。

喬孤蟬哼的一聲,邁步疾追,雙掌左封右攔,意欲使對方只能後退,最終只有被逼下臺去。

太史思左支右拙,一路向後退去,右手金針也似不知所措,舉在空中亂擺亂晃。

喬孤蟬見對方金針失去準頭,不再具有威脅,更是無所顧忌,左手亮、塌、衝、一招“角星扶枝手”接連一招“奎星折枝手”,再是一招“鬥星摘花手”,右手則栽、翹、摟,接連三招“井星摘花手”,如急雨點般攻了出去。

眼看太史思已是無路可退,再有一步就要被逼下戲臺去,卻猛聽他沉喝一聲:“看針!”左手又是猛拍腰側藥箱。

“嗖、嗖、嗖”五枚鐵針電射而出,真奔喬孤蟬面門、左頸、下腹。

喬孤蟬嘿的一聲,暗道“哼,故技重施,又能拖得了多久。”當下左手“奎星折枝手”,右手“鬥星摘花手”,俱是守中帶攻,正待打落鐵針,乘勢反手攻出,不讓對方右手有機可乘。不想猛見太史思頭一偏一低,身後背的青襄中“嗡”的一聲,飛出一蓬細長如毛髮的銀針來,向著喬孤蟬劈頭蓋臉罩去。

喬孤蟬暗叫一聲“不好”,雙手即時變招,身形向後暴退。

太史思右手金針使一招“針背式”,閃電般向前一送,迅即收回。

喬孤蟬左手一招“井星插花手”,如急彈琵琶般將五枚鐵針盡數掃落,右手則是一招“奎星折枝手”,單掌劈出,將那蓬銀針盡數拍飛,這才聚然停住暴退的身形,卻忽覺右半身一陣劇痛,轉眼看去,卻見一枚金針正插自己的右肩“雲門穴”。

喬孤蟬猛一抬頭,望見太史思負手站在對面淡淡地看著自己。他身子一陣搖晃,一咬牙,左手疾伸,正待拔去那支金針,卻猛聽臺下歐陽舒大聲喝道:“拔不得!”

原來太史思在金針插入之時,手上的使力和用勁極其講究而巧妙,金針插入對方體內的角度、針頭的勾曲等等變化眾多,如非太史思本人,負傷者或是旁人若是冒然拔針,那針頭必然震傷筋脈,加劇傷勢,後患無窮。歐陽舒對此有所耳聞,故而才喝止喬孤蟬。

太史思拱手,道:“喬幫主,請恕在下得罪,稍後在下定當親自為喬幫主拔針療傷。”

喬孤蟬瞧了一眼對方,隨即會意,也不答話,忍痛朝臺下邁步走去。

太史思緩步跟在後面,見喬孤蟬已是下了戲臺,隨即腳步加快,緊跟幾步。

待到喬孤蟬回過身來,太史思已是到了他面前。只見太史思右手倏地一探,如蜻蜒點水,迅即收回,那支金針已是到了他手中。

喬孤蟬身上劇痛聚然消失,他轉肩抬臂,已是復原如初。他微嘆口氣,道:“多謝。”

太史思微笑道:“在下取巧,還請喬幫主見諒。”

喬孤蟬“嗯”的一聲,卻是一言不發。

歐陽舒微微一笑,望了一眼古清彪,道:“古二寨主,輪到我們了。”

古清彪盲眼望天,淡淡道:“歐陽盟主,請!”

歐陽舒又是一笑,道:“請!”身形倏地拔起,向戲臺疾飄而去,身法輕若浮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