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地步?從族中出來後,自己的智慧和實力、妖狐的魅力和吸引力,給自己帶來了不少信服自己的部下,雖然能利用的就儘量利用,但是……這樣的黑夜鳥,似乎只有一個吧?
認為是朋友,認為是志同道合的同伴,卻能坦然成為自己的部下,不驕不躁地一味履行下屬的義務。這樣的妖怪,還算是妖怪?
不會告訴你要做些什麼,不會幫助你做什麼,做什麼事情都是有目的的……講究策略、循循善誘的族群中找不到這樣的感情,所以始終無法完全理解、徹底接受這樣的感情。
所以,自己能坦然承認他是自己的朋友嗎?似乎……現在還是不可能的。
那麼如果下次,要是他還能做到如此地步,還是找機會不著痕跡地問一問他了……到底想得到什麼,又在追尋什麼吧!
這麼想著的藏馬未再表示反對,再度確定未在王宮捕捉到大規模的妖氣,仍有把握順利脫逃之後,微微點頭跟著黑夜鳥再次返回了稍微熟悉了幾分的王宮。
從來沒打算得到什麼,也並不在乎、珍惜什麼,所以更沒有想過會失去什麼……保持著冷靜與漠然的藏馬的確是沒想到永遠失去了詢問黑夜鳥、尋求答案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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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對監控室頗為感興趣的雷禪等妖怪早早就發現了藏馬與黑夜鳥的行蹤,而少了一些妖氣之霧的阻隔,他們飛速晃動的身影也終究被周捕捉到了。
不希望小狐狸受到所謂同族的影響,周看了看一臉平靜、有幾分無奈微笑著,若有所思的小狐狸,直言快語地說出了藏馬與其同族的妖狐身份和做為參賽者的大致情況,終究是開始當面詢問小狐狸的想法打算以及處理結果。
但未等小狐狸回答,在一片沉默之中,原本不打算行動、僅僅只想看衛兵反應的雷禪愣了愣,躍躍欲試地準備溜出監控室去交手一番,卻被眼疾手快的小狐狸一把拖住,再度用些冠冕堂皇的理由阻止了。
“出爾反爾可不行,就在這裡看著!”撇了撇嘴,小狐狸瞪了雷禪一眼,又看了看周和其他妖怪,用自己的積威阻止了毫無懸念的對戰結果和大家可能說出口的疑問,“現在他們還不算敵人,再看看熱鬧吧。對於我們妖怪而言,哪裡有那麼多的同族之誼,連親情什麼的都是些虛無飄渺的東西……放心就是了!”
然後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看著險象環生的影像、危機重重的畫面,監控室越來越沉默,氣氛也越來越凝重——多了幾分肅殺的戰意、壓抑不住的鬥氣,以及幾分憋悶。
環環相扣的陷阱、重重疊疊的迷宮、前仆後繼的衛兵……能把常識中的高手逼到自顧不暇,出現致命罅漏的地步,算是螞蟻咬死大象嗎?如果自己處於這種有力無處使的狀況,可能會無比鬱悶了吧?
看著那個萬箭齊發、地面陷落、迴旋的暗器亂飛、眼花繚亂的陷阱,看著蜂湧而上的衛兵,看著走在前面、陷入此種困頓之中,受了不少傷卻仍擋住衛兵叫那個妖狐藏馬快走的黑髮妖怪,看著微一猶豫便點頭漠然離開,傷勢微弱的銀髮妖怪,看著最後倒地不起、滿身致命傷痕的妖怪……
習慣直面對戰,單打獨鬥的孤光和其他好戰份子在設身處地地考慮之後,都相當有默契地打了一個寒顫,默默搖頭,再不敢多做想像了——不畏懼死亡,再怎麼實力懸殊的圍毆和戰鬥都不怕,但只希望是堂堂正正的決鬥,那麼即使是戰死也是死得其所的。而這種落入陷阱和羅網之中的感覺……還是不舒服吧?希望沒有這麼一天!
“啊,終於完結了。不怎麼好玩,狐狸還是和我們去休息,太晚了,明天再回去也可以的!”打破沉默的是終於能喝酒,已經悶頭喝了不少且有幾分醉意的孤光。
但小狐狸搖了搖頭:“我還要去看看他。大概你們是不想過去的,我就先自己去了!”
然後,不再理會其他妖怪有所遲疑的反應,她就這麼快速走出了監控室,直到雷禪追了上來才緩緩放慢了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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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到雷禪一種小心翼翼的反應,苦笑了笑的小狐狸任憑他牽著自己,看著遍地的鮮血和倒在地上、傷痕累累的黑夜鳥的身體,淡然詢問道:“確定他死了嗎?”
“沒注意……還沒檢查。不過這麼重的傷,應該活不了吧?”這是某個衛兵隊長謹慎的回答,而普通衛兵雖然並不明白小狐狸的身份,但是出於對國王的尊敬、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