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自稱旁觀者卻與貓曼打出了一些交情的風影炎的離去。
然後——
荒廢了的駐地,僥倖存活的少許部下,被收繳的財寶……面對這個需要從頭開始,眾妖惶惶不安的局面,藏馬並不擔心無力迴天。
然而即使是他,唯一不得不在乎的是黃泉的親信藉機慫恿其奪權的舉動——很清楚黃泉自身並沒有這種想法和行動,會對親信說出參賽者的妖力情況也只是出於無心和某種驕傲……但藏馬不由得冷淡地笑了。
能想得到在不久的未來,盜賊們在雷禪與軀等國家的壓制打擊之下的困境;更能明白會有某些秩序由混亂的魔界產生,而單獨的個體……憑藉強大實力獨自縱橫的歲月也將逐漸終止。
因此也能感覺到自己日益無心與此,不想被拖累的思緒……以及那一份若有若無的消沉——有什麼東西在自己還未明白、掌握之前,就永遠失去了理解接受的機會了!而去人界,真能找到黑夜鳥對小狐狸說過的哪些?是他太單純了,還是自己太複雜了?
不想屈居於他者之下,卻也無意一心追逐最高的權位,抱著某種遊戲心態的自己……或許,是時候去人界了。
帶那個小狐狸*群去一趟,認認路後,大概也只有混亂的人界比較適合自己了。
不過在這之前,如果確定沒有結果……整個盜賊團更沒有合適的繼承者,那麼自己就親手毀滅了吧!成也由己,亡也由己……一切有始有終。
冷冷地看著不遠處黃泉與虛的激烈“切磋”,飄入耳中的是忍讓的黃泉與忿然的虛在戰鬥中唯一的交談。
“就這兩隻耳朵,能夠聽見什麼。即使你對聲音敏感,又憑什麼確定是我的親信對首領不敬。我可是完全沒這個意思!”
“聽得多,沒主意的傢伙。你那麼多耳朵,難道是擺看的!誰經常恭維你,那麼就是誰在挑唆!”
聽得很清楚,也明白並不知道自己存在的兩者的心態,終究未出面的藏馬帶著某種決斷之心轉身離開了能俯瞰一切的繁盛大樹。
×;×;×;×;×;×;
黃泉喜歡戰鬥,但是他也清楚駐地被破壞後急需重建鞏固,即使有些冒險也不得不頂風再次掠奪村莊以維持生存的道理。
可是在聽說目標村莊防守森嚴後,首領居然會再次要求大家行為謹慎,等待集體行動的指令,儘量避免單獨行動……這些命令卻令他有些不解和惶恐了——覺得這個命令比較針對自己,按捺不住的黃泉難得地開動了腦筋。
或許自己是有些衝動魯莽,喜歡單獨行動,但是自己也是為了整個盜賊團,為了證明自己……難道一向明白自己忠心的首領,也有所不滿了?但是,為什麼不對自己明說呢?自己已經很努力地管束那些親信了……可是首領什麼都不說不做,自己又能怎麼樣?
用疑惑地眼神看著釋出命令的藏馬,無法從那種璀璨銀白襯托的冷漠和威嚴下獲得任何資訊,有些失望和忿然的黃泉在聽到一些傾向於自己的議論和猜測之後,終究有所不滿地起身離席——行動略有停頓,卻沒聽見任何勸止,更令他不再多想的飛速離開,想發洩什麼似的徑直朝目標村莊的方向奔去。
而淡然地宣佈會議結束解散,獨處中的藏馬銳利的金眸有些許遺憾和始終如一的冷漠。
“如果只有他一個,那麼殺了他吧。你會得到你想要的財富。”透過妖魔使者與殺手遠端聯絡著,藏馬不後悔這個決定,冰冷的眼神看著自己所找的殺手,似乎也看見了黃泉即將面臨的困境——
給過他機會的,但是仍然是如此無法冷靜、沒有計劃,那麼再強大、再有實力也將是累贅……
白晝化為了黃昏,時間就這麼一點一滴的流逝。
沒有回來的黃泉,沒有行動意向的首領……眾目睽睽之下,誰也沒想到第一個進入首領住所的進行詢問的會是一向和黃泉合不來的虛。
“為什麼不去救黃泉?”看著淡然冷漠的藏馬,虛問得直截了當。
“不可能因為他的魯莽行動,牽連我們更多同伴。如果不能控制,再強的戰鬥力也只是阻力。”藏馬也回答得坦然,“捨不得了嗎?”
“……是的。即使有分歧,但是我實在不想再失去熟悉的同伴了。何況我和首領一樣,也還是相信他的。”虛遲疑了片刻,終究是點頭做出了肯定的回答,“黑夜鳥、貓曼、黃泉、月天和愛……雖然生死都很正常,但是我也不得不好奇,有誰可能是您不能捨棄的。而您在拒絕了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