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敵客家和妖月以前的關係很好,也可能是實力擺在那裡的,所以既然都不想翻臉,就把利用價值不大的小傢伙交出來了的!
畢竟她也應該知道小傢伙有缺陷,這才會打算從根基上進行挽回的……即使真有陷阱,也只有她自己能挖出來,再自己跳進去。
不過沒時間培養所謂的親情,應該沒太多感情……她應該能理智的有所保留妖力。
“吶,你可不要忘記了,這些生命短暫的傢伙,都是遊戲的一個環節的……可不要太認真了!要是為了不知所謂的後代,莫名其妙的真正損害了自身的實力……別說這些居心叵測的人類有什麼行動,到時候我也是禁不起‘美食’誘惑的!”
這麼朝遠方聽不到的妖月告誡著,也是藉機這麼提醒著自己,小草促使自己很快擺脫了殘留的,出於直覺的某種不安情緒。恢復以往活躍得略顯沒心沒肺的遊戲心態,她這才笑嘻嘻的,彷彿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的朝仍在原地等待的主角三人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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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以前那個患得患失、自找麻煩的傢伙,所以只對看熱鬧有興趣。
妖月很清楚的記得這是自己昨晚對席巴說的原話,也是自己拒絕他的同盟、聯姻、幫助等亂七八糟的提議時的理由。只是此時盯著被自己弄暈後,將身體情況全部摸索透了的小狐狸,陷入長思中的她嘆了一口氣,覺得自己越來越難以置身事外了。
“你真是我的母親?”
不敢置信、帶著驚疑的眼神來自那個妖氣十分不穩定、看上去不過四五歲的小女孩兒。被困在玻璃器皿中,靠營養液和吸取各種念力、能量生存,她怯怯的聲音似乎能被輕易吞沒,吐出的氣泡掀起的銀色長髮也感覺隨時會停止擺動。
“我知道我的出生不受祝福,不被期待……不論是不是如他們所說,你是我的母親,我只想說,不靠誰……我自己會努力活下去的!”
一方面想用虛弱的低姿態博取同情和更多的生存機會,一方面卻因發自內心的驕傲和尊嚴而難以掩飾略顯尖銳的金眸和不甘的語氣。
“我不想關在這裡一輩子!即使死,我也想看看外面,想看看真真正正的世界,想知道所謂自由的滋味。”
即使因玻璃器皿的折射、營養液體的盪漾而有所模糊,那種期待和嚮往卻仍不容置疑、無法忽視。
於是那一瞬間有所動心了。答應把身處特定環境、能承受散去一切力量這一結果的她帶出來,也答應不阻止揍敵客家對妖力壓制器和妖怪的研究——真要毀掉了那些研究,自己可沒精力和相關知識判定她接觸自然環境的副作用,及時應對可能產生的變化和反應了。
不提當時立場的不堅定,還有因這小傢伙而來的那些關係牽絆……席巴那傢伙也的確越來越奸詐了,算是設好了一個非跳下去不可的圈套,定要讓自己也攪合進去啊!
比起一般妖族來相當差勁的身體素質,僅僅離開了營養液和培養室便一直有些提不起精神……除了偽裝的、想讓人掉以輕心的掩飾,原型本身的體力、精力也的確是跟不上吧!如果將她這樣放歸森林,可能都不見得能活下去的。
即使按部就班的輸入了妖氣進行築基,有針孔的氣球也終究難以保持長久;而無法保留氣力,就更難以轉化和理解能量的本質,自行迴圈並培養出魔核了……
那麼說,都到了這一步……不出點血本似乎不行啊!
確定自己無法做到棄之不理,妖月認命地做出了決定——這一對之後的影響頗大的決定超出了小草的預想,甚至鑄就了令妖月也未曾料到、有著些許遺憾和悲傷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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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第一次感覺到那樣的溫暖。
類似與經常過渡到體內的妖氣、念力等各種能量,不同於微溫卻難以驅散內心寒意的營養液,有別於曾讓自己有所觸動的言行舉止……與以往任何一次不能長久、難以深觸內心的溫暖相比,這種由外部介入而安營紮寨般停滯在體內的溫暖源,源源不斷地發散出的暖意充斥於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其中蘊含著令人心安、值得信任的龐大力量;柔和地牽引著各處細微的能量,調動並指揮著它們在體內流轉,似在調和及撫慰著什麼。
沉迷於這種溫暖而不想醒來;長久的習慣卻一再告誡著能相信的只有自己;所以不能完全依靠這種力量。
然而,終究是捨不得,擔心張開眼一切便是夢幻猝然消失……這是母親的感覺嗎?
迷迷糊糊、半夢半醒之間,小白的直覺和思想在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