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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是說笑的,千萬別再晃了啊……”

見林宜璇始終無法下手,龐令明稍微湊過身子,在她耳旁淡然道:“宜璇,你該很清楚我這次帶你出來,為的是什麼。你也該清楚,加入組織,這一天遲早也會到來,動手吧。”

終於,林宜璇下定決心般一咬牙,轉過頭不再看郭銘,拇指按上食指便準備將鮮血擠下。郭銘立刻魂飛魄散,他正考慮是否該用物質堵住自己的嘴時,卻聽後面傳來一陣警笛聲,跟著有人喝道:“你們在做什麼?”

林宜璇手腕一抖,食指稍稍偏離,擠出的鮮血幾乎是擦著郭銘的嘴角滴落地面,將他驚出一身冷汗。龐令明也大驚回頭,郭銘感覺身上一鬆,已然脫困。

只見三輛警車向這方疾馳而來,看來終於有人報了警。龐令明見已無法對郭銘下手,不由冷哼道:“算你運氣,不過躲得初一,躲不了十五。下次見面時,你好自為之。”言罷轉身便走。

郭銘死裡逃生,若不是自己也算逃犯,真想衝上去抱著那些救命恩人親上兩口。他也不敢逗留,趕緊起身向另一方疾走,哪知剛走兩步,卻和林宜璇面對面碰個正著。兩人目光相對,都下意識的向旁移開。

郭銘心中暗歎一聲,一步不停自她身旁掠過。而就在郭銘經過自己身旁的剎那,林宜璇眼睛倏的睜大,抬頭欲言間,郭銘已快步走遠。她眼中閃過一絲黯然之色,無言的迴轉身子,跟上龐令明。

這時警察已陸續下車,見龐令明居然不理會自己的詢問,他們大喝著趕了上來,一時反沒人注意悄悄離去的郭銘。

在龐令明示意下,衛小琅忽的回過身,笑嘻嘻的伸手按上街邊粗壯的梧桐樹。在一陣不易察覺的輕微顫動中,兩人合抱的大樹突的中分而斷。

折斷的巨木帶著繁複的枝葉轟然落地,立刻激起大蓬塵土,同時也將龐令明一眾的身影完全遮掩。眾警察嚇了一跳,趕緊止步,當他們小心翼翼的繞過折斷的樹木時,早已不見對方的蹤影。

面面相覷好半晌,一個警察不能置信的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莫非今天見鬼了不成?”

其中一個似是領頭的考慮片刻,吩咐道:“你們幾個去問問那些看熱鬧的,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們再去四處找找,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這時一名年輕的警察欲言又止的道:“頭兒,剛才和他們在一起的那個年輕人,好像就是上面才傳來的通緝令中的其中一個。”

他這麼一說,眾人記起郭銘的樣子,紛紛表示肯定是他。領頭警察沉吟道:“上面說,如果發現他們,不準動手,必須立刻報告上去。小張,你馬上報告,就說此人曾在濟南出現,不過我們已失去他的行蹤。”

那年輕警察答應一聲,立刻跑向警車。看著地上斷裂的梧桐樹以及被衛小琅震成碎粉的木屑,那警察心中忽的升起一股寒意。

那幫傢伙,究竟是什麼來歷?

**

呼啊……

徐東卓死魚爛鱔般靠坐在街邊的長椅上,在午間的陽光下打了個呵欠。

現在他正身處湖北宜昌,在鄭州擺脫謝子龍等人的追捕後,他遠遠避過包圍在外的警察,逃出很遠後才再扒了一輛火車,繼續逃亡之路。

至此他才知道,提心吊膽的逃亡是多麼難受的滋味,就像見不得光的鼴鼠般,他必須隨時小心不會引人注意,就連睡覺也提高警惕。在火車上連呆了幾天幾夜後,他終於堅持不住,在宜昌溜下,準備先休息休息。

此處是個街邊公園,在一塊不大的地方植滿綠樹草坪,還有口小小的池塘,順路放著一溜長椅供人休息,在喧囂的鬧市中倒也頗為幽靜。此刻整個公園沒幾個人,除了徐東卓,就是一個小女孩蹲在草坪邊玩耍。

想起逃離北京後這一路吃的苦頭,徐東卓就深恨自己怎麼會找這麼個苦差使。不經意間算算時間,學校的期末考試大概也完了吧?又有哪個同學能想到,自己和郭銘正在路上逃避警察的追捕呢?

想到這兒,他一聲長嘆,倒頗有世事難料,身不由己的感慨。

就在這時,徐東卓突然看到一個人。

只見一名年近三十的男子緩緩從公園入口走了進來。此人和徐東卓差不多高,但較瘦,一頭濃密的捲髮染成黃色。他長著一張長長的馬臉,鼻樑高挺,模樣倒有點像中央電視臺的李詠。更難得是他穿著身緊身皮褲以及半透明的貼身T恤,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頗有點“基佬”或色情狂魔的味道。

徐東卓立刻緊張起來,經過這麼段追追逃逃的日子,他自然而然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