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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了屋我就把燈開啟了。

我覺得有些好笑,自己的膽子明明挺大,而且,還豪氣沖天地自稱是鍾馗,要在這月光花園抓鬼!沒想到,這第一個回合,還沒等怎麼著呢,就讓幾個耗子給嚇出了一身冷汗來。

由於連續的幾天乘車,再加上昨晚在票房子沒有睡好覺和今天的這兩頓酒,我感覺自己非常疲勞。因此,進屋之後,我一個人在床上坐了一會兒,悶悶地抽了一支菸,忽然就覺得有一種巨大的孤獨感像瀑布般鋪天蓋地向我潑來。我的四周靜得如同墳墓一般,除了夜風拍打窗欞和吹刮樹葉發出的聲音之外,沒有其他任何聲音,窗外的黑暗好像隱伏著一個可怕的陰謀,這個陰謀在黑暗的酵母的催發下,似乎正一點一點地在發酵,隨時都有可能演變成一場血淋淋的殺戮讓我成為這個血案中的一個角色。我有些後悔住進這個小區了,真要在這個城市出點啥事,那可就犯不上了。後來,睏倦如同潮水般朝我襲來,我關上電燈,屋子裡立刻沉入到一種可怕的黑暗中,似乎與外面的黑暗融合為一體,無邊無際的黑暗很快就把我包裹了。

我躺在床上,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半夜裡,我正在沉沉地酣睡,耳畔忽然傳來了一陣女人的哭泣聲,我不知道這是自己的夢境,還是現實中的真實。我睜開發澀的眼睛,四周仍然是濃墨般的漆黑,黑暗中,果然有一個女人的哭聲。這哭聲時高時低,時弱時強,忽遠忽近,嚶嚶的哭聲伴著窗外那“嗚嗚”的夜風,更給人一種莫名的恐懼感。我的身上一下就起了雞皮疙瘩。我悄悄地坐起來,沒有去開燈,而在分辨著這聲音是從哪裡傳過來的。但是,聽了半天,始終也沒有分辨出聲音的來源。

我坐起來,點燃了一支菸,在黑暗中慢慢地吸著,眼睛瞅著窗外,窗外除了黑暗,什麼也看不見。那女人的哭聲一點一點地弱下去了。大約有十幾分鐘的工夫吧,那女人的哭聲便被黑暗的夜色給吞沒了,四周又恢復了先前的寧靜。

打了個哆嗦,起來上衛生間去撒尿。當我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忽然發現窗戶上有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的腦袋。我就覺得頭皮一奓,朝著那個女人的腦袋大聲喊道:“誰?你是誰?”

當我定眼再一看那窗戶的時候,發現那個影子已經沒了。

我回到房間,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了。一閉上眼睛,那個披頭散髮的女人的腦袋便在我的腦海裡縈繞。而且,那個憂戚的女人的哭聲不知什麼時候又響了起來,在夜風的吹拂下,隱隱約約地在我的耳邊盪漾開來。我的心被這哭聲給撥弄得一陣緊似一陣,恐懼感也愈來愈強。我蜷縮在被窩裡,努力辨別著聲音的出處,但始終找不到。

夜半鬼樓(2)

當我昏昏沉沉地縮在被窩裡睡著的時候,天已經漸漸亮了。

我再一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上午了。我看看錶,時針正指向八點一刻。我慵懶地躺在床上,努力去回想昨晚上發生在這個房間的那些事情。現在我突然不能肯定,昨晚發生的那些事情是我在夢境中出現的幻覺還是生活中的真實?那個女人的哭聲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那個把腦袋貼在窗戶上的披頭散髮的女人,這一切是不是我在懵懂的夢幻中夢見的“故事” 呢?我在床上又懶懶地躺了一會兒,然後坐起來,抽了一支菸。這才起床洗臉,整理房間。

其實,這房間也沒有什麼好整理的,房子本來就不怎麼大,除了一張床和床上的被褥,再就沒別的什麼東西了。昨天晚上老陳他們給我送的一些雜物,都讓我放在廚房裡了。我把被子簡單整理了一下,就開始洗臉、刷牙,然後下樓去吃早飯。

下樓的時候,在三樓的樓梯口我看見一個肥胖的女人拎著一把鍛鍊身體的寶劍從樓下正往上走。她瞥了我一眼,說:“你新搬來的吧?”

我點頭說:“對。我昨天才搬進來。”

“幾樓啊?”

“五樓。”

“噢。我住三樓,咱們是鄰居,有什麼事情多關照點。”

“沒問題呀。”我閃開身子把她讓到三樓,然後我就下去了。

一到外面,我就有些傻眼了。由於這個小區的樓盤銷售得不是很好,住戶非常少,因此一些相關的服務方面的設施就都沒有配全。除了一家賣菸酒糖茶醋醬油的小賣店之外,附近根本就沒有可以吃飯的飯館。於是,我就沿著小區已規劃好、但還沒有鋪上柏油的石子路朝小區外走去。走到小區的門口,我看見昨天挨黃久成訓斥的那個保安張東泰一個人懶洋洋地在大門口站崗。他看見我,大老遠就跟我點頭打招呼,我也跟他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