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晨張開雙臂,將嶽宗廷緊緊地護在身後。
“滾開!”玄陽子反手一掌,將曦晨重重地打飛出去,落在一旁的草地上動彈不得,他旋即再次抬起右掌,對準了嶽宗廷的腦袋。嶽宗廷此時已不再恐懼,他慘笑這搖了搖頭,緩緩地閉上眼睛。
“師兄,手下留情!”在玄陽子手掌將要落下之時,一個清脆的嗓音劃破長空,一襲藍衫的曼妙身影凌空落在地面。
第三十章 生死抉擇
玄霖子疾走兩步來到玄陽子面前,優雅嫵媚的臉龐之上滿是焦急之色。“師兄,且看在小妹的份上,還望手下留情。”
玄陽子見師妹替嶽宗廷求情,冷哼一聲,將舉起的手掌緩緩放下,倒背在身後。
“這個孽徒我自會帶回嚴加懲罰,給師兄一個滿意的交代。但眼下當務之急還是救治劉師侄要緊啊!”玄霖子勸說道。
“敏靜,敏靜她怎麼了?”聽得師父言語,原本面如死灰的嶽宗廷心頭一緊,忙出聲問道。
“還能怎麼樣,她差點被你早晨的混賬行為害死!”玄陽子沒好氣地扔下一句話,不再言語,祭出仙劍,破空而去。
玄霖子看了看滿身是血的嶽宗廷,輕嘆了口氣,為他和一旁躺著的曦晨分別施展了一個水系治癒術,隨後也緊隨玄陽子,向前山飛去。
“敏靜差點兒被我害死?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嶽宗廷茫然地看著遠方,塌陷的胸膛也隨著仙術的治療漸漸恢復了原狀。他如今元氣大傷,已不能御劍飛天。曦晨的傷勢較輕,如今已經完全恢復,他來到嶽宗廷身前。
“師兄,與其在這裡妄加猜測,不如回去看一看”曦晨說道,他彎下身去,攙扶著嶽宗廷,沿來路返回。
劉敏靜的閨房內,玄霖子仔細地檢視著她的傷情,玄陽子站立一旁,一臉擔憂地看著昏睡不醒的弟子。劉敏靜自斷經脈,若不是自己來的及時,用元力護住他的心脈,她如今早已香消玉損。可她的傷勢過於嚴重,至今仍未醒來。
“咳,這個倔強的傻孩子。”玄陽子深深地嘆了口氣。
一炷香的時間過後,玄霖子鬆開了握著劉敏靜脈搏的手。
“怎麼樣?師妹,能治好嗎?”玄陽子焦急地問道。
玄霖子微微頷首,“這孩子自斷全身經脈,本是必死無疑,好在師兄及時用元力護住她的心脈,為她留下了最後一絲生機,方才保住性命。我現已用銀針封住她全身穴位,待我煉製一枚‘續魂丹’,為她服下後,便可轉醒。”
聽得弟子無事,玄陽子長舒了一口氣。
“可是……”玄霖子欲言又止。
“師妹,你就說吧!”玄陽子似乎也預料到什麼,朝玄霖子說道。
玄霖子神色一黯,輕聲說道:“這孩子全身經脈俱碎,即使醫好了,此生也難以再踏入修仙之門,只能隨著時間的流逝而紅顏老去。”玄霖子的聲音微微顫抖,想起因自己的徒弟一時的意氣用事,竟斷送了這名女子一生的修仙之路,她不由得心痛如絞。
“師父,我求求您,求求您救救她!”不知何時,嶽宗廷的身影出現在了房間門口,想必師父方才的這番話,他已全部聽入耳中。嶽宗廷跪在師父身前,身體不自覺地微微顫抖,聲音不由得哽咽。
“為師能保住她性命,已是極限。至於修仙,此生恐怕與她無緣了。”玄霖子嘆了口氣,繼續說道,“宗廷,你可知罪,因你一時意氣用事,竟害得你劉師妹遺憾終生。宗廷啊宗廷,你讓為師怎麼說你才好!”
嶽宗廷俯下身去,衝玄霖子恭敬地拜了一拜,便直起身來說道:“是弟子不孝,惹師父您生氣,劉師妹一事,是弟子一人所為,曦晨師弟只是受弟子唆使,與他無干。所有罪責,弟子願一力承當!”
曦晨聽得嶽宗廷如此將所有罪狀全部攬在自己身上,連忙跪在他的身邊,“弟子也有責任,忘兩位師叔對嶽師兄從輕責罰。”
看著為自己求情,不停地向師父和師伯磕頭的曦晨,嶽宗廷滿是鮮血的臉上,閃過一絲微笑,“有這樣福禍同當的兄弟,有這樣疼愛自己的師父,我嶽宗廷這一輩子,值了!”
嶽宗廷猛地舉起手掌,向自己的頭頂拍去,卻發現手掌遲遲不能落下。他抬頭一看,師伯玄陽子正緊緊地握著他的手臂,阻止他自盡。嶽宗廷懇求道:“師伯請放手,弟子自知罪孽深重,唯願一死以謝師門。”
玄陽子盯著床上躺著的劉敏靜,始終沒有看嶽宗廷一眼,“了結自己的生命,是弱者在逃避責任,非大丈夫所為。我只說一次,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