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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山洞外傳來一聲輕輕的嘆息,若有若無。曦晨哭得累了,便和衣睡著了。燭光的搖曳下,一個蒼老的身影緩緩走近屋內,他為曦晨脫掉鞋子,又輕輕地給他蓋上被子,凝視著曦晨那依舊殘留著淚痕的臉龐,老者搖了搖頭,起身走了出去。
來人正是玄明子,日夜的陪伴,已讓他習慣了曦晨陪在自己身邊。曦晨突然一走,他心裡有些放不下,總是感覺空落落地,思索再三後,玄明子最終決定前往天權峰,反正天璣峰也只有他一個人,沒有什麼宗門事務需要處理。
玄明子來到天權峰後,不願打擾曦晨修煉,只是悄悄地躲在一旁,遠遠地注視著他。方才聽到曦晨痛哭著哭喚母親,玄明子心如絞痛,可又不知道怎樣去安慰他,就一直呆呆地站在山洞口,直到曦晨沉沉睡去。
玄明子站在懸崖邊,神色落寞,正待他欲召出“龍泉劍”,返回天璣峰。身後傳來了沙沙的腳步聲,踩得落葉吱咋作響,玄星子的身影漸漸地走近,來到玄明子的身後輕笑著說道:“師兄既然來了,何不多住上幾日,也好在這裡多陪陪曦晨?”
“不了,曦晨在師弟這兒修行,有你照顧她,我放心,”玄明子的嘴角強扯出一絲笑容,隨意地擺了擺手。
玄星子沉默不語,靜靜地站在玄明子身旁,玄明子面色陰晴不定,似是有話要說,卻欲言又止。“師兄內心的煩悶可是因為曦晨?”
聽到玄星子詢問自己,玄明子無奈地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讓人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師弟,是不是我這個當師父的做得不夠好?”玄明子望向玄星子,彷彿想在他的臉上看出答案。
“師兄何出此言?”玄星子一如既往地溫文儒雅。
“曦晨他經歷過極大的痛苦,我本以為我對他的關心可以讓他不再難過,可是今晚看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啊!”玄明子痛苦地轉過身去,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我真不是一個稱職的師父。”
“師兄此言差矣。”玄星子輕笑了一聲,上前一步與玄明子並肩而立,拍了拍他的肩膀,“若無你,曦晨或許現在仍是孤苦伶仃一人,若無你,曦晨可能現在面臨的是世間的險惡,況且,喪母之痛乃世間最讓人難以忘卻的,曦晨又是那種至情至性的孩子,傷心也是在所難免的。再者……”
玄星子看了一眼玄明子佝僂的背影,嘆了口氣,繼續說道:“師兄今已經七百高齡,尚對清風師伯之死始終不能釋懷,更何況是曦晨,他畢竟只是個孩子呀!”
玄明子痛苦的臉上燃起了一絲希望,“是啊,自己這般年紀尚且不能忘情,又怎可刻意的去要求別人,看來我要走的路還有很多啊!”玄明子感激地看了玄星子一眼,重新返回曦晨居住的山洞。他坐在曦晨的床邊,伸出手指,輕輕地將他眼角的淚水輕輕拭去,“曦晨,為師不會再讓你一個人孤單了。”
窗外,夜色如墨,一陣風吹過,蒼松間的昏鴉驚起,深山裡帶著幾分淒涼的靜寂,這絕不是紅塵中人能想象得到的。
第三十七章 劇毒飯菜
清晨,如墨的夜色漸漸褪去,第一縷陽光在天空中滑過,將沉睡的天權峰在沉沉的睡夢中喚醒。曦晨睜開雙眼,揉了揉半開半閉的眼睛,穿上衣服,緩緩地走下床來。
“奇怪,怎麼我好像覺得師父昨晚在這兒?難不成是我做夢了?”曦晨晃了晃尚未徹底清醒的腦袋,“大概是這幾天修煉太累了吧!”曦晨慵懶地伸了個懶腰,徑直向洞外走去,“今天一定要更加努力修煉,把‘愈光術’運用精通!”
曦晨先去了一趟天權峰的側廳,此處是天權峰眾弟子用餐的地方,他找劉逸鴻師兄借了一個小布包,取了一些乾糧,用小布包兜著,便朝著柿子嶺走去。那裡的天地元氣相當充沛,自己雖因那炙熱的石臺,而吃了一些苦頭,但好在效果還是不錯,體內的元力著實凝練了不少。
柿子嶺上的平臺依舊灼熱異常,曦晨不停地運轉體內元氣,手掐劍訣,不厭其煩的一遍遍施展著“愈光術”,直到體內元力宣告枯竭時,方坐下盤膝吐納。待元力恢復之後,接著起身繼續修煉。從早到晚,曦晨除了吃點兒乾糧以外,沒有休息片刻。
曦晨體內的元力枯竭了四次,傍晚時分,當落日從一片蒼茫混沌的雲層中露出來時,他終於將“愈光術”練成。曦晨張開四肢,平躺在尚留有餘溫的石臺上,仰天哈哈大笑了起來。在逆境中獲得成功的喜悅,這種苦盡甘來的感覺,是很多從小一帆風順的人所無法體會的。
“曦晨哥哥。”林宛兒嬌小的身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