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拍空碗沒用,本宮就直接拍案而起,腕上的玉鐲子磕著手腕還他媽不是一般的疼。
“半斤八兩吧。”見著本宮鬧情緒哥舒遠有些無奈,就勢把本宮拉坐在他腿上,輕輕的給本宮揉了揉手腕,“若真打起來,我可能也不見得會輸他。”
哥舒遠不是個好大喜功的人,雖然對丞相大人的底細本宮不是很能摸透,可既然他嘴上都說不會輸,那就是穩贏了唄。
扮豬吃虎是吧?就說這小子是窮裝蒜,本宮冰雪聰明,豈能被他蒙了。
本宮嘴角抽了一抽,挑眉看他,“那你傍晚那會兒又是做戲給本宮看的了?”
“也不完全是吧,”哥舒遠抿唇思忖片刻,似是在心裡好一番的思量,面色才稍稍帶了點正經道,“你那個竹馬發起瘋來的樣子你又不是沒見,那會兒我確實是應付不來。”
應付不過來卻能掌控全域性,本宮心裡冷笑一聲,臉上卻是不動聲色,“他瘋不瘋的還不是全由著你來拿捏?”
“這話怎麼說的來著?”哥舒遠笑,不甚解的蹙眉。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你再裝下去還有意思嗎?本宮挺不待見他的假惺惺的,“你費這麼大的周章,不惜以身為餌,為的不就是讓本宮認清他的真面目?”
“我只是好心提醒你,這個人你惹不起。”哥舒遠淡笑低頭吻了吻本宮的額頭,魅惑力十足的聲音裡卻是忽然夾了冰屑飄出來,“他可不是個繡花枕頭,你猜——萬一要是讓他知道了你不是韓馨桐,你會有什麼下場?”
若是這麼容易就被你唬住了,本宮這兩世近六十年的鹽巴就算白吃。
“是嗎?”本宮心裡一冷,趕在手腳僵硬之前趕忙回身重新調整了個姿勢,雙手搭在哥舒遠肩上展開一個嫵媚的笑容,柔聲道,“那江華王爺倒是說說看,本宮是誰?”
“你是誰我都不在乎!”哥舒遠無所謂的笑,不動聲色將本宮的一隻爪子抓在手裡握了握,隨即話鋒一轉,添了幾分莊重之色道,“關鍵是——你要讓他知道你是誰,明白嗎?”
他早說過他留下本宮的目的是為了牽制穆君清,可本宮卻沒有想到自己這麼快就被派上了用場。
“你要我穩住他?”本宮問。
“你不願意?”哥舒遠敏銳的察覺到本宮的心不在焉。
“不!”本宮深吸一口氣穩了穩情緒,隨即就雲淡風輕的笑了,從他懷裡滑出來,自己走到一邊,站在視窗又回頭看他,“本宮樂見其成。”
哥舒遠絲絲的抽了口涼氣,詫異的起身跟到本宮跟前,滿臉都是困惑,“你下的了手?”
“本宮這個人向來公私分明,答應你的事就自然會做。”本宮仰著頭看他,表情裡多的是無所謂,“相信事成之後,江華王爺該不會過河拆橋吧?”
其實本宮知道他在困惑什麼,只是不說而已。
不談感情,只談酬勞,如果一定離不開陰謀算計,本宮還是寧肯繼續保持這一種純粹的交易狀態,至少,不管利用他多少,從他那取得多少,都不會有負擔,如他所說——
穆君清這個人,本宮惹不起。
可能是一時間沒有太能消化掉本宮的歪理邪說,哥舒遠若有所思的沉默了好半天才緩緩回過神來,卻也沒再刨根問底的追究什麼,只道,“這段時間裡我暫時不想鬧出太大的動靜,但我不確定別人會不會節外生枝,所以穆氏姐弟那裡——你知道該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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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連著做了兩世的女人,其實有時候本宮還是低估了女人之間那種不見硝煙的戰爭所產生的強大破壞力。
跟西太后這一置氣,據說東太后是真的病了,在床上一躺大半個月都沒聽說有痊癒的跡象,所以也就顧不得本宮,依舊任由皇帝陛下把本宮鎖在雍華宮裡“調理身體”。
東太后病一天本宮就多一天沒有重獲自由的指望,於是便只能耐著性子等。
不知道為什麼,自那夜給本宮編派了任務之後哥舒遠突然就像人間蒸發了一般,雖然明知道他被皇帝陛下困在了京城,本宮卻是再沒見他在雍華宮裡露過面。
哥舒遠這人本來就不靠譜,你說他不來也就算了,最奇怪的是與本宮情比金堅的丞相大人竟然也再沒出現過,甚至連個隻言片語都沒差人捎過來。
本宮一個人在窩雍華宮裡,一沒人解悶,二沒人聊天,三是連個電腦電視都沒有,那感覺就像是被拋到了外太空的垃圾,真真切切的體會到了時光鴻溝拉開的這門子杯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