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而且以他目前的基因配對狀況來看,他將來患老年痴呆的機率也是不大,本宮知道他自己做的事輕易忘不了,現在他不說也不是想不明白,而是不想說。
“哥舒遠,你不是個為權為勢抑或為情所苦不顧一切的人,可去年秋天剛從漠北迴來的頭一晚你就找到了雍華宮,此後更是毫不避諱的夜夜**,這是為什麼?” 其實本宮挺怵揭人老底兒這檔子事兒的,可奈何遇到的這一個個都是死鴨子嘴硬,於是勉為其難,本宮也就只能替他坦白了,“因為在所有人當中你是第一個懷疑我韓馨桐身份的人,中秋次日從島上下來,你甚至不惜冒險動用了殺手,為的不過是確定我的身份,如果那一天你試出我會武功或者是我在情急之下倒向了穆君清和哥舒渙中的任何一方,那麼——只怕那天的刺客事件晚上就會在雍華宮重演吧?”
都過去幾個月了,那天華雲池渡口行刺事件的幕後主使都一直沒有浮出水面,不過也因為當時他們行刺的物件是本宮這麼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所以前皇帝陛下也就沒刨根問底的深究,事情就那麼不了了之。
起初本宮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究竟是誰他媽做了缺德事還捂得這麼嚴實,但後來明白了自己的處境也就瞭然——
縱觀全域性,哥舒遠這個有野心有抱負的王爺是唯一一個有理由也有能力來做這件事的人。
不過那時本宮初來乍到,算起來那天的事還算是哥舒遠和韓馨桐之間的私人恩怨,所以本宮說來也不覺得彆扭,倒是侃侃而談因為自己高人一等的智慧頗為自得。
聽著本宮把整個事情陳述的這麼順溜,哥舒遠先是有些愕然,但很快便恢復了那種從容的霸氣,他深深的看著本宮的眼睛,目光中有一種很濃重很無法理解的情緒翻滾,“就是因為這樣,所以——你恨我?”
“別介,哪有那麼嚴重,這話是要從何說起啊?”說到“恨”這事兒就鬧大了,本宮趕忙擺手打斷他,“說到底那還是你跟韓馨桐那個正主兒之間的事兒,本宮犯不著,本宮也恨不著你,你千萬別往心裡去。”
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很多時候真心話表現的太信誓旦旦就成了欲蓋彌彰,本宮現在的處境就是這樣。
對於本宮好心好意的澄清哥舒遠卻是絲毫不領情,表面上雖然沒給本宮擺臉子,卻是嘴角一抽,一針見血的說道,“可是從那以後你就開始處處的防備我,算計我不是嗎?”
嘿,你說本宮防著你本宮認了,可那是出於自保,本宮有錯麼有錯麼有錯麼?可這算計一說又是從何而來?簡直是天大的冤枉。
“誒——”本宮張了張嘴剛要辯解卻被哥舒遠冷聲截斷,“你表面上打著結盟的旗號在我面前裝傻充愣,暗地裡卻把穆君清握的死死的,又一次一次明示暗示出其不意的往老二邊上靠,由一個名不經轉變的盡人皆知,你心裡到底打的什麼算盤?你為自己安排了多少條後路?”
說了這麼一大通,他居然是在責難本宮朝三暮四對他不夠忠心耿耿的麼?真他媽笑死人了。
哥舒遠情緒激動隱隱的似是想拍桌子,整個殿裡桌子也就那麼幾張,若是讓他先拍了本宮就沒機會了。
“你他媽少在這給老孃人五人六兒的吆喝,誰不知道誰啊?你以為本宮就那麼傻?會信了你許的那些鬼話嗎?”本宮一著急就由不得多想率先出手把桌子給掀了。
本宮語出驚人,哥舒遠沒了桌子可砸,目瞪口呆的怔了片刻才似是惱羞成怒的一聲低吼,“所以那個所謂的結盟,你從一開始就只是在敷衍我是嗎?”
既是終局攤牌,成敗在此一舉,那就要講求絕對的壓倒性的氣勢問題。
“事到如今,我不妨實話告訴你,從頭到尾,你的話,本宮連標點符號都不信!”本宮調整心態,以一種俾睨天下的氣度冷目以對,力求從臺詞到語氣到表情都配合到天衣無縫,“哥舒遠,你不用在這跟本宮翻這些個陳芝麻爛穀子的舊賬說事兒,連景卉是怎麼死的?你江華王爺想要殺人還需要親自動手嗎?上回西華宮裡的那檔子事兒本宮是沒提前跟你打招呼,可如果本宮真按照預定的戲路走了跟哥舒渙整出點什麼事兒,哪怕只是表面上的都好,只怕今時今日這世上也早就沒了本宮這號人了吧?西太后的下場還不是一個活生生的榜樣?本宮要不是多給自己備下兩條路,現在怕是被你利用的連渣都不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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