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看著杯子,沉白依然沒有理會鄧布利多的意思。
“嚐嚐吧,這可是我特意調製的,可甜了。”鄧布利多臉上的笑容依然明朗,完全沒有被忽視了的不愉快,當然,也許只是因為眼前這個人是哈利罷了。
在鄧布利多不遺餘力的推薦下,沉白終於端起了那個茶杯,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濃的茶。
“波特閣下,您的臀部是被蜂蜜黏住了嗎?還是你以為你可憐的教授有那麼多空閒時間來陪你喝那噁心的下午茶?”冷得掉渣的聲音在沉白剛剛把杯子遞到嘴邊的時候響起。
在鄧布利多哀怨的眼神下,沉白放下了杯子起身向斯內普走去。
“哼!”依然是華麗的轉身,只給後面留下一片讓人仰望的黑色衣角。竟然又被這個老狐狸給設計了。
看著離開的一大一小,鄧布利多臉上的笑容頓時垮了下來,頹然的坐在辦公桌後的沙發上。
從未如此疲憊過。怎麼會變成這樣?饒是鄧布利多活了這麼多年也一時想不出萬全的方法。
“教授。”
沉白小胳膊小腿的顯然難以跟上斯內普的腳步。
聽到身後小小的叫聲,斯內普腳下一頓,該死的。雖然煩躁,但想到後面是一個身體很不好的小傢伙,而且,他是莉莉的孩子。
此時沉白感覺到前面的腳步明顯慢了些,雖然不至於太慢,但好歹他跟得上了。
沉白打了個哆嗦,地窖果然要陰冷許多。
對於沉白的反應,斯內普不屑的冷嗤一聲,“狼毒藥劑。”
美杜莎甩甩尾巴,地窖門旋轉開來,沉白偏了偏頭,他分明聽到了美杜莎剛剛似乎說了什麼。難道這就是所謂的蛇語?
“難道你的腳是用來看路的嗎?”進去後還沒看到那小鬼,斯內普顯然很是不耐,他到這裡來只是拿點東西,他的暑假還沒結束呢。
“教授,您剛剛有聽到門上那條蛇說什麼嗎?”沉白沒有動,只是看著美杜莎,語氣中有著些微的好奇。
“嘶嘶,我才不是那條蛇!我的名字叫美杜莎!這小傢伙一點禮貌都沒有。嘶~”晃了晃腦袋,美杜莎不滿地說道。舌頭還一吞一吐的顯得格外滲人。
“看來我們波特陛下的聽力也出現了問題。”斯內普此時臉都黑透了,“難道您忘了您渺小的教授還在他陰暗的地窖中等待您的光臨嗎?”
“她是真的說話了。”沉白麵無表情,據資訊,西弗勒斯。斯內普在哈利。波特第二部才知道他是蛇語者,但這個故事的走向,似乎從他到來之前就已經被打亂了。
“哦?”斯內普語氣中含有讓人忍不住憤怒的懷疑,這孩子不像在撒謊。“那偉大的波特陛下可否告知你無知的教授那、條、蛇說了什麼呢?”
“我才不是那條蛇呢!我是美杜莎!嘶嘶~”聽到斯內普的話,反而是美杜莎更為激動。
沉白敏銳的精神自然感應到了斯內普的質疑,但他根本不知道憤怒為何物,或者說他還沒有找回那種感覺,“她說她不是那條蛇,是美杜莎。”沉白的語氣中沒有一絲波瀾。
對於沉白的話,美杜莎持滿意態度,愉悅的在門上游來游去,“嘶嘶,小子,原諒你剛剛叫我那條蛇了。”
“是嗎?”面色嚴肅的沉吟片刻,斯內普的視線轉向了美杜莎。
她連連點頭,蛇臉上帶著頗為詭異的笑容。“嘶嘶,這小子很可愛,我很喜歡他。”
“那麼,偉大的波特陛下是不是可以邁動尊步進入您可憐的教授的辦公室了呢?”看到美杜莎的反應,斯內普臉色更難看了。
既然告知蛇語的目的已經達到,沉白當然不會拒絕任務目標的小小要求。
也許是生了爐火的緣故,斯內普的辦公室內顯然沒有外面陰冷,讓沉白好受了很多。
在斯內普指定的沙發上坐下,沉白眼神打量著這裡的環境。他的精神力還未完全恢復,而且他現在根本不敢動用,畢竟任務目標可是一個少有的高手。
辦公室內多數地方放了太多東西而顯得有些擁擠,但雖是這樣,那些東西依然井井有條,完全不見雜亂之感。可見這裡的主人有多麼的盡責了。可是為什麼不打理一下自己呢?沉白完全不明白此人的想法,明明頭髮都出油了還不洗。
唔,記得很久很久以前貌似聽說過一種叫油性頭髮的頭髮,不知道任務目標是不是。
小小的身子被不大的沙發完全包裹在其中,顯得更加瘦弱,看到此景的斯內普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