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於是,拉著貨郎的袖子,就往偏僻的地方走。
小貨郎知道這娃娃是要將自己拖離了大路,往揹人的地方走。做為一個合格的貨郎哥,這背地裡的事情自己也不是沒遇見過。但是一個才七八歲的娃娃居然也玩起地下來,他倒是第一次見到,所以也更加好奇,這個娃娃到底要賣什麼東西。
兩人來到僻靜的地方,文安澤還不放心,左右來回跑了兩圈確定沒人後,才從懷裡掏出帕子掀開,露出一對水滴形的耳環。
貨郎哥低頭湊近文安澤的說,摸索著下巴道:“喲,不錯。我在鎮上見過這個式樣,要賣十五文一對呢,怎麼?你想賣?”看完,小貨郎抬起頭,疑惑的問著文安澤。
十五文?自己明明講了半天價才講到二十文,這樣還多賺自己五文錢?下次見他就多坑他些東西,看他還敢不敢欺負自己人小。
不過,文安澤知道現在有正事要辦,也沒有太多心思去咒罵那個賣他耳環的人。抬頭看向比自己高出不知道幾個頭的或當道:“十五文,買它可是花了二十文呢”
“你還真敢開價。不行,十文”貨郎撇撇嘴,十五文,他要賣的話,最多隻能賣二十文,只賺五文,還不夠跑路的呢。
“十五文”
“十文”
“十四文”
“十一文”
“十三文”
“十二文”
“成交”
恩?小貨郎疑惑的低頭看向眼前的娃娃,不對啊,他怎麼感覺有點被陰了呢?
文安澤見貨郎站著不動,拽了拽他的衣袖,古著包子臉道:“你不會反悔吧,做生意太沒誠信了”
向他們這種遵紀守法的商販,最討厭聽‘沒誠信’這三個字。
被文安澤這樣說,小貨郎不答應了,立即說道“誰要反悔了”
可是話一出口,剛才的疑惑又湧上心頭。咦,他真的感覺被個娃娃陰了。他什麼時候答應成交了,怎麼就變成反悔了呢。
文安澤心裡暗暗發笑,也不給小貨郎考慮的時間,一把將帕子連帶著耳環放在小貨郎手裡,然後伸出手等著借錢。
小貨郎看著自己面前白嫩的爪子,也知道事情成定局,遂從錢袋裡數了十二文錢,剛要把銅板放在文安澤的手心裡,小貨郎就頓住:“你這對耳環不是偷的吧,要是別人找我麻煩,我可不要啊,我可是遵紀守法的良民”
文安澤被小貨郎這樣一問,顯然愣住了,然後有些鄙夷的看著他道:“你才是偷的呢,這可是”剛想說可是他花錢買的,可是又覺得一個小男孩買耳環太違背常理,就改口道:“這可是我爹買的”
“你爹買到?”既然是你爹買的,不是應該給你娘嗎?雖然沒有說出口,但是小貨郎的表情卻將下面的話問了出來。
“不是買給我孃的”文安澤見小貨郎問東問西,也有點不耐煩。一個男人跟個女人似的瞎打聽,真是給他們男人掉分。文安澤已經自動將自己放在男人的佇列當中了。
聽完文安澤的話,小貨郎無比同情的看著文安澤,沒想到啊,那個看起來人文質彬彬的夫子居然還有相好的!原本自己還挺尊重那位夫子的呢,沒想到他小貨郎的火眼金睛也有走眼的時候。
文清岸要是知道自己被大兒子坑了一把,而且還在那種破壞家庭和睦的事情上,非得把文安澤的皮給拔下來不可。
不過文清岸倒沒機會知道,只不過他每次再見這個小貨郎的時候,總是遭受貨郎小哥的白眼,讓他鬱悶好一陣子。
文安澤望著手的十二文錢,以及小貨郎臨走時,用帶著無比同情的眼光塞給自己的一把松子糖,搞不明白,這個貨郎小哥什麼時候那麼好心了。
不過,幸虧在二牛娘鬧事那天,他和安昊趁著眾人不注意,將那隻從二牛娘轉移到二牛身上的耳環偷出來,要不然現在也不會再賺十二文。這樣一來,他們這一次就賺了三十二文錢。
貨郎哥那裡也交代不會說出去,二牛那邊也以為耳環在混亂時丟了。這次不僅整人成功,還得了一筆錢。哎呀,過年真是好,幸運的事情都來到啊。
越想,文安澤越高興,最後揣著錢,吃著松子糖,大搖大擺的喜滋滋回了家。
第一卷 第十四章 過年(一)
伴隨著越來越多的炮竹聲,轉眼間就迎來了年三十。
早晨,當文安安睜開眼的時候,屋子裡誰都不在。本來她想安靜在床上帶著,可是沒過多長時間,就覺得腹部脹痛,想要小解。其實作為嬰兒,尿在尿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