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自然比玉瑤公主要強。
不過她又不是為了畫畫來的,將池子邊的假山照樣抹了幾筆之後,慢慢挪步挪到玉瑤公主旁邊。
“公主,其實我今天來是為了昨天的事兒賠不是的。”
玉瑤公主轉頭看了她一眼。
頭一句話特別為難,但是一開頭,後頭的話說起來就順當多了。
“昨天我不該說那話。”李璋的手在袖子裡緊緊握在一起,每說一個字都覺得舌頭彷彿被尖刺刺中了一樣:“更不該後來那麼哭嚷……”
玉瑤公主把筆放下,終於出聲了:“是郡王妃讓你來道歉的?”
“是,我娘是說了。”李璋聲音很小:“我自己也想來的,真的,我覺得我不該那樣說,真對不住。我,我有點嫉妒,也羨慕,也嫉妒……”
玉瑤公主看著她。
她個子要比李璋矮好些,雖然李璋低著頭,玉瑤公主還是能看見她的表情。
她的臉特別特別的紅。
玉瑤公主突然想起林敏晟有一次說的,他被他爹打了一頓板子,屁股紅的象猴屁股一樣了。
李璋現在這臉,也夠紅的了。
玉瑤公主一想到林敏晟,想到猴屁股三個字,嘴角忍不住翹起,露出了笑容。
李璋看見她笑了。
心裡先是一慌,但是看著那笑並不是譏笑,心裡又鬆下來。
玉瑤公主伸手拉了她一把:“你往裡站站,那邊太陽曬得到。”
李璋受寵若驚。
公主這意思,是不生她的氣了嗎?
她站到玉瑤公主身旁,看著她面前攤開的那張紙。
“公主這畫的是花嗎?是什麼花?”
甘熙雲也湊近了來瞧。
李璋能主動道歉,她也跟著鬆了口氣。
而且她也能聽得出來,李璋今天賠不是是真心誠意的,很懇切。最起碼她承認了昨天玉瑤公主並沒有冤枉她,她說那話確實是有幾分故意的。
玉瑤公主說:“你猜猜。”
那花又大又紅,李璋一上來就猜:“是牡丹嗎?”
玉瑤公主搖搖頭。
亭子邊是有牡丹,也正在盛開,不過她畫的不是牡丹。
甘熙雲也猜:“是芍藥?還是茶花?”
玉瑤公主繼續搖頭。
兩人又猜了幾樣還是沒猜中,最後玉瑤公主自己揭謎:“是蘭花。”
李、甘二人面面相覷。
蘭花有這麼大?
蘭花有這麼紅?
玉瑤公主看著兩人的神情:“不象?”
李璋為難了一下,她真心沒見過有這樣的蘭花,難道宮裡有這樣罕異的奇特名品?
甘熙雲問:“公主怎麼想起來畫蘭花呢?”
玉瑤公主說:“娘娘屋裡的牆上不就是一幅蘭花嗎?”
“公主這是想畫好了給娘娘掛在屋裡頭嗎?”
玉瑤公主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我畫的不好,娘娘掛的那幅是父皇畫的。”
甘熙雲並沒有進過貴妃的寢殿,不知道那畫是什麼樣子。但是聽到那是皇上親手所畫,心裡就在琢磨,皇上和娘娘多半都喜歡蘭花吧?
而李璋也有些吃驚。
她沒少聽到旁人說貴妃得寵。但是那些人說的話多半都傳走了樣兒,今天卻從玉瑤公主嘴裡真真切切的聽到了一句實情。
皇上給貴妃娘娘畫了畫,貴妃娘娘就珍而重之的讓人裱了掛在屋裡。
這份寵愛大概就是她曾經聽說過的,寵冠六宮吧?
其實連玉瑤公主也不知道,謝寧最看重的那張畫並沒有掛上去。
就是這次出巡時皇上畫的一灣河川,月下塔寺。
那畫畫的有些潦草,不好掛出來。
更重要的是謝寧捨不得。
那畫她不想給別人看見,只想好好的,密密收藏著,只有自己能看。
李璋在小花園待了一會兒,垣郡王妃就帶著她告辭出宮了。
在宮裡不好說話,等到宮門口一上了車,垣郡王妃就問:“你見著公主了?”
“見著了。”李璋在宮裡一直繃得緊,現在上了自家的車終於放鬆下來了。她把腰上的兩隻鞋利索的褪了,靠在垣郡王妃身上偷懶:“我跟公主賠不是了。”
垣郡王妃有些緊張的問:“你是怎麼說的?”
“就說我昨天那樣不對,請她原諒。”李璋匆匆把話題一句帶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