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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絕症與生路

的時候,好像是先戀後談的一樣。是不是有些怪?以後每天都要重複幾次你愛我嗎?我愛你這樣的話,是不是更好一些?”牽著海琴柔若無骨的白嫩小手,漫步在圖書館後面的小道上,我在心情盪漾之中,突然有這樣一絲莫名的惶惑。

海琴抿嘴一笑,大大方方地向迎面走來的一個同學打了個招呼,才慢聲細氣地回答我:“你這人,表面上挺隨和、挺大氣的,內心裡啊,是不是有點不太自信?虧你還是當班長的。”

“可能吧,好像我的生活中總是有一個強者,我一直都是那種追隨的角色,直到大學才第一次當班長,也就是和稀泥的角色。”

雖然我這個班長當得還算稱職,也基本上得到了全班同學的認可,但我內心裡總有種怕被別人背後戳戳點點的不安:我當班長的主要原因,不過是因為本大學的邊副校長曾是教育部的一名官員,早年與我父親同事,但官路一直不太順。

“所以,非得等我走出第一步,你才敢接受我的愛情,是不是?放心,對你,我絕不會始亂終棄的,我可以給你一個一生的承諾。”王海琴雙手握緊我的兩隻手,放在胸前,微笑一閃而過,之後的表情異常嚴肅。

四年前,在大學的校園一角,王海琴飽含著深情的如漆般黑黑的大眼睛,長久地定格在我的腦海中。這句話將在6個月後,成為我們悽美愛情的一句悼詞。

只是為了魂牽夢繞、難以忘懷的少年時代的初戀,我竟快刀斬亂麻地結束了與王海琴半年多的愛情,現在看來,實在是傻得可以了。此時的她,不知飄泊與何處,那雙飽含女性溫柔的雙眸,是否在夜空中尋找著屬於她的明星?

我和舒寧都是五歲上學的,在大學的同班同學中,我的年紀最小,從大二我任班長之後,在王海琴的第一個戀人,徐學明的提議下,全班同學都開始以“班長師弟”來稱呼我。

大二之後,不記得從什麼時候開始,王海琴開始經常地,很自然地出現在我左右,我卻渾然不覺徐學明對我的態度中有了一種很深的敵意。

一次運動會上,我正在招呼師哥師姐們過來喝飲料,卻看見長髮飄飄的王海琴,用漠然的眼光淡淡地掃過我和其他同學之後,突然再次扭轉視線,像是看著一個陌生人,不,像是發現了一個異寶一樣,長長、深深地注視著我。我向她微微一笑,心絃卻倏然地被一種意外的渴望撥出一聲韻味無窮的單音,直到徐學明出現在我們中間,切斷了一次長達十幾秒的對視。

如果你曾經被愛情狠狠地撞過一次腰,你一定也會有這種奇特的體驗:最細膩、最親密、最動心的體驗不一定是在耳鬢廝磨中,肌膚之親中發生的。

從大三一開始,王海琴就與徐學明正式分手,而我與她之間的眼光“戰爭”

則長達半年。尤其是在公開場合,王海琴和我會穿越所有的中間障礙物,以一種越來越自然、越來越糾纏的眼光關注著對方的一舉一動。

我們誰也沒有主動向前一步。只是看著,像一場敵我之間的生死較量。被稱為校花之一的王海琴,眾人皆欣賞她的膚白如玉,她的五官如畫,她一米七二的修長身段,她傳說中的d罩杯乳房,只有我,最愛看她又黑又亮、炯炯有神的大眼晴。

大三的暑假一結束,當我正忙於領著早來的同學在收拾教室的時候,突然發現身邊的幾個同學都停止了動作,呆呆地看著我。我莫名奇妙地看看他們,沿著他們的視線一回頭,才發現,教室門口站著整整分別一個多月的王海琴。她無憚無忌地看著我,眼光中只有一種東西:被愛情和思念折磨得快要瘋掉的絕望。

有個女同學笑了起來,輕輕地推了一推我。我這才傻傻地邁出第一步。

當我告訴海琴,我決定和她分手,與我的初戀重歸於好時,王海琴有整整一週的時間不說話,不哭,也不鬧,走路只是低著頭,沒事就把自己關起來,看見我,就像是看見了鬼,掉頭疾步就走。

我看見全班同學都陸陸續續地找到工作,而海琴卻一點動作也沒有,在萬分的歉疚之下,我透過父親的關係,給她聯絡留校任教。她連檔案也沒轉,拿了畢業證的第二天,便永遠地消失在全班同學的聯絡網中,隻身一人北上,據她的前男友徐學明說,她也去了北京。

此時你與我在同一個惶惑、紛亂、嘈雜、不安的慾望之城中嗎?

這時,手機中顯示了舒寧一條新簡訊,隨著簡訊的內容展露在我的面前,我的腦中更是一片混沌:“今天本來應該按約定,我可以那個什麼的,嘻,但這一次算放過你了,看完電影我就回家,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