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有點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他並非聽不懂提切亞語,而是故意戲耍對方。
夏承浩伸手捏起傷員的下巴,那冰冷的刀刃抵在喉嚨上。就在他輕輕劃開這傷員的脖子時,另一個傷員突然用蹩腳的羅列語喊道:“我們投降,投降。錫安軍人不是優待俘虜嗎……”
夏承浩聽了微微一愣。投降?優待俘虜?這倒有意思。
見對方聽懂了,那個差點被割喉,以為必死無疑的傷員大大地鬆了口氣。
很顯然他在慶幸,可惜這口氣還沒送到一半,夏承浩手裡的鐳射匕首已經割開了他的脖子。太近的距離讓噴灑的鮮血撒了一身。
夏承浩卻毫不在意的隨手抹了抹,轉向跟他談優待俘虜事項的最後一個傷員,淡淡地說道:“我不知道錫安軍人是不是優待俘虜,可我不是錫安軍人。沒必要優待你們,不是嗎?”
最後一個傷員快要嚇傻,結結巴巴的語無倫次道:“你怎麼可能不是錫安軍人?你這樣屠殺傷員是違反葛利斯神法的,你……”
日內瓦條約?那是什麼東西?
夏承浩有些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裡的鐳射匕首,打斷了他的囉嗦,問道:“你信上帝嗎?”
傷員有些茫然地回答說:“我信上帝,我……”
還沒說完夏承浩手裡的鐳射匕首已經劃過,“跟你的上帝說去吧!”
解決掉所有人,夏承浩站起身追向劉多加,提切亞軍的指揮官不是笨蛋的話應該能看出來這些人都是被一個人所殺,會明白他是一個不好對付的高手的,想繼續派人追擊就會有所顧慮。
遲遲沒有追兵的訊息,外面的提切亞軍官肯定還會派人進來一探究竟。
雖然夏承浩也想留在這裡繼續狩獵,可現在他身上掛了不少彩,得趕緊找個地方包紮一下才行。
一路追來發現不少血跡,幾乎是一路連著。夏承浩不禁有些擔心,如此多血量怎麼也得有一個成年人體內的血。
到底是誰受了如此重的傷?不會是劉多加吧?不會是劉多加吧?如果真的是他,那他的任務可就要失敗了。
走了好一會兒,見一個戰士靠坐在一棵大樹底下休息,緊握在手裡的槍口正指向他來的方向。
“嘿,小心走火。”夏承浩邊提醒邊往旁邊躲開槍口。
剛剛經歷過一場生死之戰的他們的神經肯定處於極度緊繃狀態,萬一他一不小心扣動扳機那他豈不是冤死。心中也不免有些納悶,後面的追兵隨時都可能追來,他怎麼還有心思在這休息?
走近幾步,夏承浩就發現了不對勁。他都走的如此近了,可這戰士還是一動不動坐在那裡,瞪大眼睛目不斜視地看著前方,可他的眼中已經失去了正常人的光芒。
心裡咯噔一下,快步走過去摸了摸戰士的脈搏。
已經停止了跳動。
仔細一檢查,發現一顆子彈打中了他的腹部,炸出一個碗口大的傷口。只是草草用布條纏住傷口,防止腸子流出來。
看著他那被鮮血溼透的褲子,才明白路上的那些血跡是從這位士兵的身上流出來的。現在他身體裡的血液早已流乾,他能堅持到這裡簡直就是奇蹟。
輕嘆了口氣,伸手替他合上了眼睛,輕聲道:“你已經完成了任務,安息吧!”
繼續往前追去,追了半個多小時,見最後一個士兵也倒在一顆大樹旁,背上還揹著還未醒過來的劉多加。
上前檢查完,確定那位士兵也已經死亡後夏承浩再次嘆了口氣,他的身上毫髮無傷,竟是活活累死。
夏承浩扶起劉多加背在身上繼續前進,雖然他用那二十多名的追兵警告了提切亞軍的指揮官,可誰也擔保不了那傢伙是不是一根筋的死腦筋。
畢竟能抓到敵方的上校首長也是個不小的功勞,說不定還能讓他升官發財。
他得儘快深入到錫安境內,確保徹底擺脫追兵。畢竟在升官發財的誘惑下不要命的人多得是。
走了半天,夏承浩有些埋怨自己下手是不是太重了?這位劉首長到現在還沒醒過來。
身材如此高大,差點沒把他給壓倒。幾乎是硬撐著一步步將他拖著向前走去。
就在這時,背上的劉多加突然發出一聲輕微的痛苦叫喊,緩緩睜開眼睛,茫然地看了看四周,疑惑地問道:“這裡是哪裡?你是誰?”
夏承浩終於鬆了口氣,將他放了下來,再次自我介紹道:“劉首長,我說過是錫安安全域性特勤人員,任務就是帶劉首長你安全突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