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來。
本能讓他快速開啟了正常模式,果不其然,他偵測到了酒精中的致幻成分,軀體的排毒功能開啟,只用了兩秒時間便關閉了某些正要發作的軀體動作。
而這兩秒之內,安曉雅就那樣怔怔地看著這個男人,似乎感覺到對方察覺了放藥的詭計,臉上的紅暈從那種興奮和幸福轉成了放錯之後的羞愧。
“怎麼了?”
“沒什麼……”夏承浩邊說邊離開了安曉雅的身體。
女孩很失望,現在滿腦子所想的都是因為這個男人看不起自己。
而夏承浩也不知道為什麼,反正從內心底就有一種這個女孩是自己親人的感覺,她不能成為有肌膚之親的物件。
他的感覺從來就沒有錯過。
“你有沒有覺得,我們不應該發生這樣的事情。”
“還是看不起我?”
“不是看不起,而是我覺得你應該是個很重要的人,只是一時想不起來。我想,如果有一天記再找回的話一切都會真相大白。
失去的記憶一般來說不可以找回,而這個男人說得卻是那樣的胸有成竹,所以安曉雅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記憶找回?”
“呃,是的,找回。”
安曉雅嘻嘻地笑了起來,雙手也從夏承浩的脖子上鬆下來,“你以為你是機器人?還有,你之前說你叫什麼來得?夏承浩?”
“是的,我叫夏承浩。”男人點點頭。
“聽說有個清洗者,在整個葛利斯星球都很出名,不會是你吧?”
夏承浩的回答當然是要避開這個問題的,他可不想在這個女人面前暴露自己,任何清洗都不會那麼做的,“我想,不是吧!”
假倒真是真亦假,真作假時假亦真。
到底此夏承浩是不是彼夏承浩,只有夏承浩自己知道,還有邢正斌知道。也許還有許多在暗處的人知道,但安曉雅卻無從知曉真正的答案。
這一刻,夏承浩打定主意暫時不會承認自己就是真正的清洗者夏承浩,只是同名而已。
兩人被這樣的一來一往給打消了所有的興趣,冷靜下來之後各自回身坐定。
酒還是可以喝的,不過這次喝的是紅酒,沒有下藥的紅酒。
“為什麼掛在橋下面?”
“我是個幽靈。”
“暗夜裡的幽靈?”
夏承浩點點頭,笑著說:“對呀!暗夜幽靈。”
“講故事給我聽,你一定有許多故事,對嗎?”
“這個……”
安曉雅搖了搖夏承浩的胳膊,“好不好嗎?”
“那……,好吧!”
夏承浩兩眼盯著窗外,那已是黑暗一片,但在他的腦海裡卻如白晝一般,記著太我的事。要講的話只怕是幾年也講不完……
由於仿生機械體的原因,從亞爾曼離開時的夏承浩二十一歲的外表看起來才十多歲。
想到這裡他微微一笑,正是這樣的外表才賦予他特殊的新身份。
安曉雅每天都會問,“今天說個什麼故事?”
“都這麼大了,還要聽故事?”夏承浩有些無可奈何。
“這樣可以睡覺,做有故事的夢啊!”她完全是把這個人當成了他的故事機。
“從前有個小孩,有一天他獨自去森林裡玩,結果迷路了,走著走著看到一棵長得很高很高的樹,他就往樹上爬啊爬,想要爬到樹頂上看看哪裡是家的方向。”
其實這是個無聊的故事,但夏承浩真不知道要講些什麼。
安曉雅聽得十分認真,“他爬上去了嗎?”
“爬上去了,可是樹頂上的枝條很細,無法支撐住他的身體,折斷了……”
不問到最後的結果,她似乎不會放下心來:“然後呢?”
“他摔了下來。”
“他死了嗎?”這種問題,只有小女孩才有問出,而面前這個二十多歲的女子卻緊追不捨。
“沒有,因為地面上有著厚厚的落葉,他摔在葉子裡,軟軟的像一張厚厚的大床。”
“然後呢?”
“他覺得累了,閉上眼睛睡著了,做了一個回家的夢。在家裡,爸爸媽媽已經準備好了晚餐等著他。”
其實這是夏承浩講了自己一段在烈火星紅月基地的後山菜地時,與尼叔一起生存那些日子裡,經常會做的一件事情。
他並沒有被紅月洗腦,而是完全可以記起一些事情。
那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