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來看看你,不是戒菸好幾年了嗎?怎麼又抽上了,沒事吧?”左正國給自己倒了杯水,望著一臉陰沉的埃伯梁,有些擔心地問道。
埃伯梁鋼毅的臉上擠出一抹笑容,搖了搖頭,“沒事。”
左正國也是個不擅長表達自己感情的人,雖然很想安慰埃伯梁,可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只能一口口地喝著茶,心疼地看著埃伯梁一支接著一支地抽菸。
一口氣抽了三支,埃伯梁終於將手裡的菸頭狠狠地碾在菸灰缸裡,“阿國,你說如果這個兇手還在我們寶崗的話,如果有一天有那樣的機會,該不該抓他?”
左正國愣愣地望著手裡的茶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抓?現在可以說那個清洗者間接成了他們家的大恩人。放?身為警務人員抓捕兇犯那是他們的應盡的使命和義務。不管對方是替天行道還是什麼,只要是殺人,都要得到法律的制裁。
可那個馬飛海呢,他得到法律的制裁了嗎?上級決定封查此事,那就是說這個天殺的混蛋到死都是寶崗市民心中的大慈善家,大好人。
正當他為這個問題愣神之間,埃伯梁苦笑著搖了搖頭,起身戴好警帽準備出門,“也許我多心了吧!對了,今天你先幫我處理一下隊裡的事務,我請個假。”
望著匆匆走出去的埃伯梁,左正國的目光不由得望向牆上的掛曆,今天的日期上畫上了一個紅圈圈。
他想起今天是埃伯梁母親到醫院接受定期治療的日子……
此時的寶崗第二高階學校體育館散打室內。
這裡並沒有發生班裡同學想像中的,夏承浩被毆的滿頭包的情景。反倒是王婷沮喪的癱坐在地上,不甘地望著一臉輕鬆地站在一旁的夏承浩。
“現在服了吧?”
王婷面色蒼白地望著夏承浩,那目光中有些憤怒,有些恐懼甚至還有些佩服。
她無奈地點了點頭不得不服,剛剛自己偷襲在先,卻連夏承浩的一根頭髮都沒傷著。她也看出來了,如果不是夏承浩手下留情,自己會是全身散架地躺在這裡。
夏承浩感覺身後傳來一縷破空聲,順勢往前一滾,躲過了王婷那要命的一腿,再站起來是已經面向一臉冷酷的王婷,不解地問道:“小婷同學,我哪兒得罪你了,用不著這樣吧?”
“閉嘴,別叫我小婷同學,噁心。”怪,名字就是用來叫的,叫名字還噁心,這是什麼人嘛?
“想叫也可以,要是你能打敗我,隨你怎麼叫。要不然就別再出現在我眼前。怎麼樣?”她可是寶崗青年組三連冠。別說是同齡人,就是一般的壯漢也不是她的對手。
她平時最恨男生色迷迷的盯著自己,認為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對男人地看法幾乎已經升級到了仇視的地步,連自己也搞不明白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會變成這樣的。
“這有點不公平吧?如果我贏了你得答應我一件事。”夏承浩的嘴角微微揚了起來。
“行!一言為定。”還敢提條件,看不把你打成豬頭才怪。
可是看著同樣擺出散打招式的夏承浩,王婷心裡一驚,突然一種不祥的感覺用上心頭。
果不其然,接下來的打鬥裡自己連他的衣服都沒沾到,更讓她不解地是打鬥期間他還使出各種路數的拳術,都是她叫不上名的其他格鬥招式。
當最後拼盡全力的一腳踹空的時候,王婷無力地癱軟在地上。
看著她已經服輸,夏承浩也鬆了一口氣,再打下去恐怕自己都收不了手,“那你應該會遵守你的約定吧?”
王婷只能狠狠啐了一聲。“隨你便,說吧!想怎麼樣?”
雖然很不想,但是她卻不是一個言而無信的人。
望著一臉沮喪的王婷,夏承浩的嘴角露出一絲古怪的笑容,“幫我寫作業。”
“什麼?”王婷覺得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以後所有的作業你都要幫我寫,這個不難辦到吧?”上學已經是夠麻煩的,還要讓他每天都花一兩個小時寫什麼作業。
現在好了,這樣的機會他怎麼可能放過呢?不過是多抄一遍作業而已,應該難不倒她,而且這樣不也有利於鞏固學到的知識嗎?
正在夏承浩為自己的一舉兩得暗自得意時,王婷則一臉古怪地望著轉身走出散打室的傢伙,心裡冒出個無數個問號。
這傢伙是不是腦袋進水了?
寶崗醫院。
加護病房的門開啟,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