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柳清心趕忙垂首,以為他笑她眼睛直勾勾瞧著他,“對不起……”又微微紅了臉。
“無妨,在下想請問,姑娘師承何門何派。”也好讓他去拜師學藝啊。
“門派?”柳清心疑惑,“我並未屬於任何門派,師傅常野遊在外,應當沒時間做一門之主吧?”除非她那自她學成之後未見過一面的師傅偷偷在外招收弟子。
樓冠驚訝,“你的意思是說,尊師只收了你一人為弟子?”那怎麼辦?雖然她說她使的“鳳呈天翔”是師傅自創的,但他可不會被誆騙,她說假話的理由他明白,但他可不會放棄。
“是啊。”柳清心笑了笑,眼眸中流露出又好氣又好笑,“師傅他老人家自從教了我之後,就一人跑去遊山玩水,併發誓再也不教徒弟了,興許——”柳清心靦腆一笑,“興許是他嫌我太煩了吧?”
糟糕,跑哪裡去都不知道了?
樓冠嘆息,怎麼辦?
“我到了,”柳清心站在門口,看著定在身後,似乎很是失落的樓冠,她奇怪地瞧了瞧他,卻對上他投過來的眸光,趕緊將視線收回,在開啟房門之時,道:“多謝你領我到房間,我要進去了。”說著,朝樓冠感謝一笑,低頭跨進房門,輕輕合上門扉。
樓冠站在原地好久,未從打擊中恢復過來。過了一會,他才訕訕走向廚房。
“小師弟,小師弟……”九師兄叫嚷著拉住他,“你方才到哪裡去了?”他焦急地道。
“沒去哪裡,”樓冠還是失落,“九師兄,你找我有事?”
“是是是,有事,你老家派人來接你了,師傅也已經同意讓你回家。”見到樓冠眼睛朝他瞟過來,“怎麼,你不信?”
“不,我信。”唉,到得還真及時,不過,如何該跟師傅說,他要脫離師門呢?每一次興沖沖地拜師,到了該離開的時候,就為找個理由脫離師門而煩惱。從小到大入了五六十個門派,藉口快被用光了。
樓冠苦惱著臉,在心中翻著舊賬。
“二少爺,你幹嗎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前來接他的樓器端詳自己的主子好一會,總覺得此時的少爺與三個月前的少爺完全是兩個人。那時說要拜師沉沙派時的少爺多麼有精神,可是現在卻蔫了一樣,“二少爺,既然沒什麼可學的那裡也不必留戀啦,下次再找一處功夫更好的地方就成了嘛。”哪一回還不是這樣?他都已經習慣了,少爺不可能不習慣哪。
樓冠懶洋洋瞟了樓器一眼,他哪裡會知道他心中的苦惱。眼見上乘的武功,卻投師無門是很痛苦的一件事。
“啊,二少爺,你瞧,”樓器努力想調起樓冠的精神,“那裡有個河灘,景色好厲害,我們先在那邊休息一下成不成?也好讓馬喝口水。”
“厲害?”樓冠好笑地道,“小氣,你又從大哥那裡學來什麼詞了?”
“二少爺,請叫我樓器,”樓器板起臉。可惡,誰給他取的名?樓器樓器,小氣小氣,二少爺老愛拿這個來笑他。
“嘖,”樓冠翻身下馬,任樓器將之牽到河邊,他就地躺了下來,手枕在腦後,道,“你的人與你的名一樣,說說也不成哪。你要怪,也只能怪大哥了,要改名自然也去找他,別來怨我哪。”
樓器懊惱。唉,這是癥結所在。樓家誰都知道真正主事的是大少爺,老爺只顧著自己的事,而這大少爺雖然老是笑眯眯的,但哪裡會那麼好說話?樓器他可不敢拈老虎鬚啊。找大少爺改名?呵,他寧願被人叫小氣一輩子!
“二少爺,”樓器坐到樓冠身旁,充滿期待地說,“這次你在那裡學到了什麼好功夫?我瞧他們那些所謂的高手功夫都不怎麼樣嘛。”所以他就奇怪了。
“憑你的功夫怎麼看得出來?”樓冠瞪了他一眼,“你應該多加練習,到時候大哥考你們的時候,不要被打得太慘!”
樓器一哆嗦,“二少爺,你不要再說了。”天哪,可怕的考驗啊,一年一回樓家家人武藝大考驗,總能讓他們這一干下人差點被詛咒大少爺突然消失人間!
樓冠輕笑,“放心,我還是會幫你的。”
“多謝二少爺!”樓器稍稍放鬆,也學他躺了下來,面對藍天白雲。
“樓器,家裡怎樣?”三個月未回家,還真有些想念啊。
“都好啊,大少爺依然那麼可怕,老爺還是大嗓門。”樓器說到這裡,忽然翻身坐起,眼裡閃動著有趣的光芒,“二少爺,我告訴你一件事哦,你可不能告訴別人,說是我告訴你的哦。”
“先說來聽聽。”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