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衣少女倒是滿不在乎,美目流轉,滿室盯量,行態之間若無其事。
這時,石三公和曹燕飛,也清醒過來,六道眼衝,凝注在兩人身上,觀望著局勢的發展。
大約有一盞熱茶工夫,那白衣少女已等得不耐起來,冷冷對葛煒說道:“你還沒有調息好嗎?”
葛煒突然睜開雙目,說道:“我想起來啦!你是冥嶽妖婦的門下………………”
白衣少女淡然接道:“大驚小怪什麼?我是她門下,又怎麼樣?”
葛煒厲聲喝道:“那妖婦現在何處,快些找她出來……。”
白衣少女冷然說道:“她要在這裡,還容你們活下嗎?哼!”
葛煒道:“怎麼?你已經背叛了她?”
白衣少女道:“我是她門下,但卻和她有著殺害父母之仇,談不上什麼背叛於她……。”
忽然一聳柳腰接道:“你儘管問這些無關緊要的閒話幹嗎?如若不是我目下正需要人手相助,才不要你們這些臭男人,聽我之命哩!”
葛煒道:“好啦!你出手吧!”
白衣少女忽然的嫣然一笑,道:“你要小心了。〃舉步直欺而上,迎胸拍出一掌。
她素來不笑,板著一張臉,一副冷若冰霜的神情,偶而一笑,更顯風情萬種,如花盛放。
第四十七回冥嶽主師徒交手
那白衣少女動人的笑容,葛煒不由看的一呆,竟似忘了在和人動手相搏,對方的掌勢將要拍中前腦,仍然不知閃避。
白衣少女纖掌將要觸及他前胸之時,陡然收了回來,怒聲的喝道:“你可是認為我不敢殺你嗎?”
葛煒只覺臉上一熱,揚手一拳,直擊而出。
白衣少女凝立不動,臉上又恢復那種冷漠的神色,直待葛煒擊來的拳勢,將要擊中前胸時,才陡然向後一側嬌軀,輕描淡寫的避開了一掌,右手閃電而出,橫向葛煒腕脈之上扣去。
她避開的靈活和及時,出手反擊之勢,更顯迅快絕倫,葛煒幾乎被她一把扣住腕脈,被迫得疾快的向後退了兩步。
白衣少女緊隨而上,借勢急攻,指點、掌勢,倏然之間,連攻八招。
那知葛煒身負武功,異常龐雜,白衣少女攻襲之勢,雖然快速絕倫,但均被他奇出巧招,化解開去。
白衣少女一輪急攻,未能傷得葛煒,陡然向後退了三步,說道:“倒是未想到你的武功這等高強。”
葛煒雖然化解開了對方的一輪急攻,但卻感到異常吃力,心中暗暗忖道:“這姑娘武功不弱,不可存輕敵之心。”
暗中一提真氣,發出一記無影神拳。
那白衣少女忽覺一股暗勁逼到,心中吃了一驚,一面運氣抗拒,一面冷然喝道:“好啊!你還會無影神拳。”
半年之前,大方神師和神鍾道長聯合武林高手圍攻冥嶽失利,群豪大部分中了迷藥,被那冥嶽嶽主收用。
一部份,壯烈戰死,臨到大家將潰之際,神鍾道長和甚多的武林高手,各顯生平絕技,傳給了葛氏兄弟。
二人在這山腹密洞之中,苦心練習,因為兩人都有甚好的武功基礎,又生的天資過人,半年時光,竟成了一身博雜之學。
但究竟時間過短,尚無法盡得精要,雖然胸羅無數絕技,但運用克敵之上,卻難連貫發揮盡展妙用。
葛煒已對那白衣少女生出戒心,發出一記無影神拳之後,立時疾撲而上,左手一招〃河嶽流雲〃,劃出一串指影,右手一記“冰河開凍〃,打出一股凌厲的拳風。
這兩招武功,一是武當派不傳之密,一是華山派中絕學,他把兩招奇學,合一用出,只看得石三公、耿震等,心頭暗生凜駭。
但那白衣少女倒是毫不放在心上,素手揮展,一指點出。
葛煒但覺她點來的一指,有如急瀑狂流,洶湧而來,而且攻襲之處,又似是非救不可,好像自己急急攻出的兩記絕學,完全失去了克敵之用,不禁心頭大駭,急急向後躍退數尺。
只聽那白衣少女冷笑一聲,如影隨形般疾衝而上,葛煒只覺右手一麻,右腕脈穴已被對方扣住了。
一側觀戰的石三公等三人,也只看到那白衣少女手腕翻轉之間,竟然衝破了重重指影扣拿住了葛煒腕脈。
只聽那白衣少女,嬌脆冷漠聲音,說道:“你心中服了嗎?”
葛煒雙目神凝,盯注在那白衣少女的臉上,望了一陣,道:“好吧!我聽你之命就是,放開了我的脈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