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暗付道:“恩師武學精博,劍木、內功造詣均深,輕功提縱術更是冠絕群倫,師妹幼承衣缽,輕功本已在我之上,何以會要師妹來學這閃擊避敵的身法,而下讓她學劍術。指掌之類功夫?莫非這七星遁形身法,其中有什麼奇奧之處不成?”
細看那七個腳印方位,除了暗合天罡七墾之外,實難看出什麼出奇之處。
心中雖然不解,但口中卻微笑說道:“師父既然指定你來學這門功夫,那是決然不會有錯,油手樵隱乃一代武林奇人,師妹千萬不可放過!”
周慧瑛笑道:“你問我半天,我還沒問你呢!你怎麼會知道我到朝陽坪來了?”
方兆南借和她談話機會,心念已九回百轉,決定暫時把恩師夫婦已罹難之事隱瞞起來,是以,在神色之間勉強裝出歡愉之色,笑道:“師父告訴我你在此地:特地要我趕來看你。”
周慧瑛道:“哼!你別打算在我面前說謊,不錯,爹爹會告訴你我到朝陽坪,但是他絕不會要你來看我。”
方兆南一時之間想不透她問話含意,不禁微微一怔,道:
“為什麼?”
周慧瑛格格一笑,道:“這件事最是容易想得明白,爹爹在給我索恩金錢之時,再三告誡於我,說這索恩金餞只有一枚,要我珍重收藏,親手交給袖手譙隱,當面向他提出求學,七星遁身法’。
朝陽坪斷石樁驚險絕倫,如沒有人接迎你,你怎麼能過得來?我雖帶有索恩金餞,仍被他那個黑臉徒弟刁難了半天,爹縱然要你來看我,但也沒有第二枚索恩金餞給你。
袖手譙隱又冷又怪,只認錢不認人,你若沒有索恩金錢,他絕下會允許你停日在朝陽坪,所以我知道絕不是爹要你來的。
方兆南微徽一笑,道:“兩年來見,師妹長了許多見識……”
說著話,探手入懷,摸出索恩金錢,託在掌心。
周慧瑛瞧得呆了一呆,道:“你那裡來的索恩金錢?難道爹爹……”
方兆南急道:“師妹不要亂想,這枚索恩金錢,乃是張師伯所有之物,承他老人家慨然相贈……”
話至此處,腦際突然泛起恩師夫婦並棺陳屍的悽修景象,只感胸中熱血向上一衝,再也接不下去,趕忙宣咳一聲,含含糊糊的拖了過去。
周慧瑛看他雙頰漲紅,言未盡意,卻修然中止,眼眶中淚水懦橋,心中疑慮陡生,目光凝注在方兆南臉上,緩級問道:“師兄今日神情大異往昔,莫不是有什麼隱衷之苦麼?”
方兆南急道:“我那有什麼隱衷,師妹千萬不要多疑,只因……”
他雖是聰意之人,但要他隨口捏造謊言,欺騙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師妹,總覺有些難出口,只因了半響,還是隻因不出個所以然來。
周慧瑛疑心大起,突然一沉臉色,道:“只因什麼?哼!
今天你如下把心中隱密之事相告於我,咱們今後就別再見面!”
方兆南被她一陣怒斥,心中更覺慌亂,一時之間,呆在當地,不知如何是好。
忽聽身後響起一個冷冰冰的聲音,道,“現在該是傳你身法變化的時候了。”
轉頭室去,只見袖手樵隱史謀遁雙手背在身後。
他來的無聲無息,不知何時進了這石室,昂首望著室頂,看也不著兩人一眼,真不知他是對誰說話的。
方兆南藉機下臺,笑對周慧瑛道:“師妹學習武功要緊,咱們等會再談不遲。”
也不待對方答活,轉身對袖手樵隱恭恭敬敬的一個長揖,疾向石室外面退去。
袖手樵隱史謀遁,直似沒有看到方兆南一般,頭也沒有轉動一下,神情冷漠至極。
周慧瑛氣不過,哼了一聲,說道:“老前輩傳我那‘七星遁形’身法,不知可否縮短几日.每日把我關在這石室之中,三個月悶也要把我悶死了,別說再學武功啦!”
史謀遁目光仍然望著石室頂上,冷冷的答道:“三個月,一天也不能少!”
周慧瑛道:“我要是不學呢?”
史謀遁臉色一變,怒道:一你學不學我不管你,但我非要教完不可,老夫生平不願欠人點滴恩惠。”
周慧瑛聽他說話,句句強詞奪理,心中越發生氣,嬌軀一側,疾向石室外面奔去,口中大聲應道,“我就是不要學你傳的武功,怎麼樣?”
袖手樵隱大怒,背在身後的左掌突然疾拍而出,一道奇功潛力,把石室門口封住。
周慧瑛疾向前衝的嬌軀,奔到門口,突然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