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行。
此人雖然身材矮小,但瞧上去卻一臉精明幹練,兩道眼神有如冷電一般,炯炯迫人。
他側臉望了方兆南一眼,笑道:“不知言老前輩居住之處,離此尚有多少路程?”
方兆南打量一下山勢,道:“暮色籠山,已難辨去路……“話還來說完,陡聞袁九逵冷哼一聲,縱身向左側一片亂草叢中躍去。
他一停下腳步,隨行群豪,一個個隨著他停了下來。
那位經常寒著的臉的白髮白髯老叟,忽的一睜經常闔在一起的眼皮。緩步向袁九逵停身的草叢邊走會。
方兆南轉臉瞧去,只見那亂草叢中,並排仰臥兩人,眼睛緊閉,四肢平伸,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袁九逵鷂眼中神光暴射,望了方兆南一眼,道:“這一帶除言陵甫外,還有什麼人住在此處?”
方兆南道:“這個,在下就不清楚了。”
袁九逵陰沉一笑,吩咐身後相隨之人道:“你們摸摸看,還有沒有救。”
兩個佩帶兵刃的彪形大漢,一左一右躍出,一人一個,扶起那並肩仰臥之人。
方兆南仔細一瞧之下,不禁身子一顫,向後退下一步。
原來那仰臥在草叢中的兩人,正是自己出山之時所遇的灰袍老者。和中年大漢。
只見那兩個佩帶兵刃的大漢,伸手在兩人胸前摸了一下,道,“已經氣絕多時了。”
袁九逵嘴角問仍然帶著笑意,目光在兩個屍體上瞧了半晌工夫,微微點了點頭,笑道:
“把他們埋起來吧。”
兩個扶持屍體的大漢,躬身應命,挾著屍體,向草叢中深入四五尺。拔出兵刃,就地挖了一個土坑,埋了兩人。
袁九逵低沉的冷笑一陣,對方兆南道,“方兄可見過兄弟那兩位死去的屬下麼?”
方兆南暗自忖道:“此人心機深沉,狡詐百出,必已看到我剛才神色,我如不據實相告——只怕要引起他的疑心。”
他乃極為聰明之人,略一一轉動心念,立時答道:“在下出山之時,曾和兩位屬下相遇旁道,想不到數已之隔,兩人已然死去。”
袁九逵聽他言詞之中毫無破綻,察言觀色,知他所言非虛,點頭一笑。道:“方兄武功高強,想必早已瞧出他們兩人如何死法了?”
方兆南介面答道,“以在下的看法,貴屬似被人用重手點中要穴而亡。”
那留著八字鬍的矮小漢子,突然插嘴,接著說道:“以在下的看法,兩人氣絕時間,不會超過半日工夫。”
笑面一梟袁九逵點頭道:“他們先被入點傷重穴,倒臥在亂草叢中,直待元氣耗盡而死,如果我的推斷不錯,他們受傷日期。當在兩日之前……”
他微微沉吟一陣,又道:“當今江南道上,敢和我袁某作對之人,除了天風牛鼻子一群人外,實難再找得出,但這兩人又似非傷在天風老道的手裡,不知何人有此能耐,竟能一擊點中了成武的要穴。”
那留有八字鬍的矮小漢子,道:“事已至此,瓢把子也不必為此煩惱……”他轉臉投瞥了方兆南一眼,道:“要不要我先到前面瞧瞧?”
袁九逵笑道:“不用啦!據我看成武是被人用一種獨門手法點中了要穴,就是咱們能在兩人未死之前趕到,只怕也束手元策,難以救得兩人,眼下不宜再分散實力。”
方兆南心中突然一頓,暗道:“天下點穴手法,大部相差不遠。以笑面一嫋的深厚功力,江湖聲譽,竟然承認自己無法解得屬下被點穴道,奠非那紅衣少女還未離開此處不成?”
袁九逵是何等人物,隨時隨地,均在留心著方兆南的神色表情。看他沉思不言,心中疑慮頓生。
但他乃城府沉深之人,雖然動了疑念,但卻不肯貿然追問,故作不覺,緩步向前走去。
那白髮白髯的枯瘦老者,忽然一晃身軀,迅快絕倫的欺到方兆南身側,冷冷的問道:
“言陵甫居住之處,除他之外,還有些什麼?”
話聲甫落,探手一把,直向方兆南左腕之上抓去。
方兆南側身一讓,向右側疾跨三步,讓開那枯瘦老叟一招擒拿。
白髮老叟一擊不中,微閉的雙目突然一睜,第二招連綿出手,指風似剪,掃向了方兆南前胸。
這一擊,來勢奇快無比,方兆南退避不及被迫的舉手封架,一招“迎風斷草”橫掌向對方右肘上劈去。
只聽那白髯老叟嘿嘿一聲冷笑,掃擊而出的右手陡然一縮,左手趁勢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