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見過,但仔細一想,又一點也記不起來,唉!想不到,我竟然是這樣一個笨人!”
方兆南收了長劍,暗道:“連我剛才用過制敵,現在想來,還是記不清楚,自是難怪你記不得了”但口中卻微微一笑,道:
“以後咱們找些時間,在一起切磋研究一下,也許彼此都有收。”
陳玄霜嫣然一笑,當先向林中走去。
這時四僧都已隱入林中不見,再也沒有人攔截他們。
這座環繞在山峻四周的密林。看去雖甚濃密。其實只不過四五丈深。
幾人剛剛出林,忽見兩個面貌清秀年約十五六歲,身著灰憎袍,手執拂塵的小和尚,奔了過來,步履矯健,來勢甚快,轉眼之間,已到幾人面前。
陳玄霜只道兩人又來攔路,暗中一提真氣,嬌聲喝道:“站住!”
兩個和尚果然應聲停下了腳步,合掌當胸,說道:“我等奉了掌門方丈之命,特來迎接幾位,並無其他之意,姑娘不要誤會。”
葛天鵬搶前兩步,說道:“貴寺方丈現在何處?”兩個小沙彌道:“敝寺方丈現在峰頂恭候幾位大駕,小僧走前一步帶路了。”
說完,轉身急步向前走去。
群豪隨在兩個小沙彌身後,走約十幾丈遠,到了一座寺院之前。
這座寺院的規模並不宏大,佔地不過畝許大小.兩扇黑漆大門早已大開。
兩個小沙彌同時停下腳步,回頭說道:“諸位請在門外稍候片刻,小僧去稟師父,迎接貴客……”
忽聽寺內響起了一聲低沉的佛號,打斷兩個小沙彌未完之言。
緊接著響起了一個嘹亮的聲音說道:“老衲已得監院上座四老轉告,葛大俠親率高人蒞會,請恕老衲未能分身迎迓之罪。”
只見一個身披黃色袈裟,白眉垂目的者僧,緩步迎了出來。
葛天鵬搶前兩步,抱拳笑道:“在下得蒙老禪師法眼垂顧,飛箋相召,敢不如約前來?”
白眉老憎輕嘆一聲,笑道:“老衲凡俗之人,雖得我佛慈悲。
度人佛門.但五十年的清燈梵音,面壁向佛,竟然仍未能消除嗔怒之心,為我武林同道,召來不少麻煩!”
葛天鵬雖是成名江湖的大俠,但面對天下武林千萬同道仰慕的少林方丈,卻也不敢隨便。
葛天鵬長揖肅容說道:“老禪師慈悲我武林同道,才不惜跋涉千里,趕來東嶽,召開英雄大會,此等大仁大勇,豪壯千秋的用心。必將留給後代武林無比的敬慕崇仰。”
白眉老憎淡然一笑,道:“無嗔、無念。無我、無相,才是佛門中上乘境界,老衲已著魔道,葛大俠這般稱讚,更使老衲惶惶無地自容了!”
他微一停頓之後,又道:“剛才聽得敝寺中監院上座四僧相告。葛大俠邀約了一位身懷驚世武功的少年劍客同來,不知可否替老衲引見一番?”
葛天鵬哈哈一笑,回頭望著方兆南道:“方兄人中之龍,一舉名動天下,當今武林人物,能得少林寺掌門方丈這般頌讚之人,老朽還未聞有過第二個……”
方兆南久聞少林寺,被推崇為武林中泰山北斗,能身受少林寺掌門方丈這等頌讚,自非容易之事。
方兆南當下抱拳說道:“晚輩方兆南,久慕老禪師慈顏威望,今日幸得一晤,何以幸如之?”
白眉老僧合掌笑道:“老衲大方,小施主年紀不過二十二;竟然能劍創敝寺監院上座四僧,假以時日,定可為武林中放一異彩。”
方兆南道:“晚輩不過僥倖勝得,怎敢當老禪師這般誇獎。”
大方禪師微微一笑,欠身道:“偏殿上已擺下接風素齋,諸位請入座一敘,老袖先走前一步帶路。”
說完,轉身向前走去。
幾人魚貫隨在身後,穿過一座院落,到了一偏殿之上。
只見二十餘人,分坐殿中,一見大方禪師帶著幾人進來。齊齊起身相迎。
葛煌、葛偉一見這等冷落的場面,心中甚感奇怪,暗自想道:“沿途之上,所遇之人何至百位,怎的與會之人,竟是這等冷落?”
目光轉動,掃掠了全殿一眼,但見殿中分擺了五張方桌,看樣子只准備了五桌菜,似乎只有四五十人參與這場大會。
大方禪師環掃全場一眼,說道:“諸位想已腹中飢餓多時。
快請人座。”
全殿中所有之人,除了方兆南、陳玄霜、葛煌、葛偉四人之外,都是五旬以上的年紀,長衫,短裝,垂髯短鬚,扮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