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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天風道長心中雖然明知未來,但仍然轉臉四下瞧了一陣,答道:“沒有。”

大方禪師道:“道兄請坐。”

天風道長依言坐了下去。

大方禪師又轉臉望著方兆南道:“小施主連闖本寺後山中三道攔截,劍術超絕可都是追隨令師學得的嗎?”

方兆南心中暗暗忖道:“他這般盤問下去,不知要問到幾時,在眾目睽睽之下,實叫人太難忍受。”

當下長長吸一口氣,冷然說道,〃在下所學,十分博雜,除了恩師所授劍術之外,另有奇遇,但老禪師儘管放心,在下決非冥嶽中派來之人。

相反的和冥嶽中人,還結有一段血海之仇,此次不揣冒昧,參與大會,也正想藉機報仇……”

忽聽一陣步履之聲,四個身披袈裟大漢,手握兵刃的和尚,魚貫進了偏殿。

方兆南突然提高聲音,站起身子說道:“在下師門和冥嶽結仇之事,抱犢崗史老前輩知道一點內情,老禪師如若不信,儘管問他,在下言盡於此,老禪師如若不信,那也是無法之事。”

大方禪師緩緩把目光移到袖手樵隱臉上,問道:“史兄既知內情,尚望不吝賜教,老袖洗耳恭聽。”

袖手樵隱動也不動一下,目注屋頂,冷冷說道,〃在下素來不和武林同道往來,約在三月之前,此人身懷我索恩金錢,找上了在下隱居的抱犢崗。

在他之前,還有一個女孩;當日之夜,果有人追蹤他到了抱犢崗……”

他說話似是十分吃力,聲音愈說愈低,說到了追蹤他到了抱犢崗幾個字時,已是低難繼聞。

大方禪師知他乃出了名的冷怪人,如再出口問他,只怕反而惹他發怒。

他微微一皺長眉,目注方兆南;道:“老袖怎敢相疑施主?

不過卻極慕小抵主的超絕劍術,眼下所聚之人,不是各大門派中一等高手,就是江湖上甚負時譽的武師。

老衲之意,想請小旅主當著天下這多高人之面,展露一下劍術,使我等得一睹絕技。”

方兆南暗暗想道:“此刻我縱然藉詞推託,只怕也無法推掉,眼下既成了騎虎難下之勢,倒不加爽爽快快的答應下來。”

心念一轉,重又緩緩站起身來,道:“老禪師既然吩咐來,晚輩敢不尊命,不過晚輩也有一個不情之求,不知老禪師可否答應?”大方禪師道:只要在情理之內,老衲無不應允!”

方兆南微微一笑,伸手指著伍宗漢道;〃晚輩想請這位伍老前輩和在下過招!”

大方禪師微微一怔,道:“這個,得問伍大俠了!”

室中目光大都轉投到伍宗漢臉上。在這等眾目睽睽之下,伍宗漢心中縱然怯敵,也無法說出不字來。

他只好站起身來,說道:“承蒙你這般看得起老朽,老朽自是奉陪!”緩緩走出座位。

大方禪師突然高聲說道:“彼此過手喂招,只是切磋武學的性質,任何一方,均不得出手傷人!”

方兆南迴眸對陳玄霜笑道,〃不論我勝敗如何,你千萬不可出手。”

陳玄霜猶豫了一陣,笑道:“你是一定可以勝他,還會用得著我出手?”

方兆南身子一側,大步走入偏殿正中。

這時,那四個身披紅色袈裟的和尚,一齊向前移步,環守四周,那樣子大概是防備方兆南藉機逃走。

一掌震三湘伍宗漢,緩緩站起身子,走了過來。

他目光轉動掃掠全場。一面高聲說道:“眼下之人,聚集了南七北六一十三省精英,兄弟有一件不既之事,想諸位定然有人知道。

當今之世除了冥嶽之外,還有那一位施用七巧梭暗器?”

全場一片嚴肅,但卻無一人介面說話。

伍宗漢略一停頓之後,接道:“但眼下之人,卻有一位身懷七巧梭,老朽雖不敢肯定指人是冥嶽中派來的奸細,但心中疑竇卻是難以自解。

老朽如若不幸傷在對方手中,但請諸位務必要查明此事。

他這幾句話,既似自言自語,又似告訴場中所有之人。

方兆南心中暗暗想道:“他雖沒有指明我是冥嶽派來的奸細,但全場中人,心中都知道他說的是我,眼下情勢,縱有蘇秦的善辯之才,只伯也難以說的清楚。

眼下之策,只有先憑武功勝了幾人之後,再設法解說。”

當下翻腕拔出背上長劍,朗朗一笑,說道:“各位老前輩中,有不少曾和冥嶽中人有過動手經驗,或能從晚輩劍招、掌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