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巧奪造化”施展出來。
覺夢,覺非,都看的十分留心,凝神相注,目不轉睛。
方兆南緩緩出手,施出了三個變化之後,停手笑道:“此招原有八個變化,但晚輩只記住了三個。”
覺夢大師點頭說道:“雖只三變,已見詭辣,如你能記全八變,其兇辣勢將尤過‘大羅一綱’,此招盡極玄奇,老衲未窺全貌之前,也難評論,容我想上一段再說!”
方兆南笑道:“老禪師儘管慢慢想吧!但以晚輩感受之中,覺得這一招‘巧奪造化’失之偏激。似不著《達摩三劍》來的正大。”
覺夢大師沉忖片刻,忽然臉色大變,道:“昔年四大門派,追剿那施用‘七巧梭’的妖婦時,鬧的傷亡狼借,但仍然被她逸走,本門一代英才的大智師侄,也在那一戰中,重傷而亡……。”
他微微一頓之後,嘆道:“如若大智師侄還在人世,老衲也不會把數十年禪關靜坐悟得的本門之學,傳授與你了……”
覺非似是突然悟解了師兄心中所想之事,急急介面說道:
“師兄可是想到那招‘巧奪造化’,是羅玄所創嗎?”
覺夢道:“不錯,此招辛辣絕倫,偏走極端,正和羅玄的性格相同,高傲不群,目空四海,如若冥嶽妖婦出自羅玄門下,僅此一招,少林寺劫難已生……”
話到此處,突然轉眼望著方兆南道:“咱們雖然無師徒之名,總有傳藝之情,我和師弟均已身受重傷,而且是傷到了經脈要穴,如非禪中靜修,內功精進,早已橫屍絕壑。
今生一世能否修續斷脈,復我神功,眼下還很難說,但我少林之危,已然迫在眉睫,老衲願以授藝之情,交換你挽救我們少林一劫!”
方兆南似是也警覺到情形不對,霍然站起身來,說道:“老禪師言重了,縱然老前輩對晚輩沒有傳藝之情,亦有救命之恩,若有所命萬死不辭!”
覺非急道:“他只不過學會《達摩三劍》,而且尚未純熟,一人之力,豈能挽救大局?”覺夢大師道:“事已至此,只有冒險釋放南北二怪了,由這兩人之力,或可挽救目前咱們少林一次劫難了。”
覺非道:“寧可防其有,不能信其無,事不宜遲,師兄就快些吩咐他吧!”
方兆南也介面說道:“大師快些說吧!貴寺目下處境,確實險惡萬分,晚輩雖然自知武功不足助人,但願盡我心力……”
覺夢輕輕嘆息一聲道:“兩害相權取其輕,南北二怪雖然兇狡絕倫,但兩人的武功,確實是當代中極罕見的武林高手。”
他突然扶著山壁站了起來,接道:“走吧!我指給你看看他們被囚禁的地方。”扶著山壁向外走去。
方兆南忽然發覺這位德高望重,武功絕世的老和尚,兩個肩膀,一高一低,搖搖晃晃的向外走去,心中暗暗驚道:“此人受傷果然是甚重……”
忖思之間,那老和尚突然加快了腳步,手也放開了石壁,急急向外奔去。
方兆南急急追了過去,片刻之間,已出了突巖。
覺夢大師停在絕壑正中,伸手向正西方指著說道:“向西三百步,有一棵突出的矮松,就在矮松下面有一個可以推動的石門,但那石門已經數十年沒有開啟過了。
那本是我們藏經閣通往外面的密道,除了負責守護經閣的首座弟子外,寺中再無人知道,眼下事情緊急,老衲不得不通權應變了……”
他輕輕咳了一聲,又道:“那矮松下有一道人工雕刻的花紋,仔細一點,就可以看出來了!你推開那石門之後,直向裡走,大約有一里左右,到了一處岔道的地方,左面向上的一道,通往我們寺中的藏經閣,右面向下的一道,是通往南北二怪的囚禁之地。
不過此去十分危險,你一見到二怪,立時高聲說出來意,千萬不可和他們動手,二怪隔室相囚,這數十年來他們火氣也許已小了甚多,但也可能變得更為兇殘,你必須見機而作!”
方兆南道:“這個晚輩自有應對之策,不用老禪師費心了,如若二怪被晚輩說動,答應出手相助,不知如何釋放他們?”
覺夢大師道:“本來有一把金鑰,可以開啟他們身上的枷鎖,但這金鑰我已交給大愚師侄,目下唯一的辦法,就是把他們手上緊縛的天蠶絲索解去。
但此物堅牢無比,刀劍難斷,必需先知道他結縛之法,然後才能解開,幸得大師兄逝世時,已把這結縛之法,傳授給我方兆南道:“事情不宜再延誤下去,就請老禪師傳晚輩解那絲索之法吧!”
覺夢大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