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路數,只要一用出來,對方立時瞭然到下面變化。
論武功,純熟,紅衣少女勝了一籌,但在招術之上,方兆南似是略佔優勢。
尤以那招“巧奪造化”只一出手,立時把強敵迫退,可惜他只熟記那招曠世絕學的起手兩個變化。
方兆南心中很明白,只要自己能多記熟兩個變化,立時可以把那紅衣少女傷在刀下,或迫使她棄去手中寶劍,束手就縛。
他用盡了心思去想,就是想不出來下面的奇招,反因分心過多,迭遇險招,那紅衣少女的劍鋒,兩次由他前胸掠過,劃破了胸前衣服。
激鬥之中,那紅衣少女突然喝了一聲:“住手!”寶劍揮掃,疾攻兩招,向後躍退三尺。
方兆南封開三劍,橫刀而立,冷冷問道:“什麼事?”
紅衣少女星目流轉,掃了側臥在地上的師姐一眼,道:“你刀法和劍法,一般一樣……。”
方兆南冷然接道:“就是這句話嗎?”欺身而進,一刀“顫倒陰陽”猛劈過去。
紅衣少女劍花“橫渡鵲橋”,封住刀勢,說道:“你這刀法,從那裡學來的?”
方兆南道:“天下武功,萬宗同源,偶有相同之處,也不值得大驚小怪。”呼呼兩刀,縱劈橫斬。
紅衣少女橫移嬌軀,寶劍灑出一片銀芒,金鐵交擊聲中,封開了方兆南戒刀,道:“可是我那絳雪師妹,傳授於你的嗎?”
方兆南道:“你不要含血噴人……”
紅衣少女格格嬌笑,道:“反正她已葬生火窟,你就承認了,也不用著急。”
方兆南突然一陣感傷,泛上心頭,梅絛雪那冷豔的倩影,頓時展現腦際,黯然一嘆道:
“她果真死了嗎?……”
紅衣少女笑道:“火岩溶液,可化鋼鐵,她縱是金打銀鑄,也早已被化得屍骨無存了……。”
方兆南仰臉望天,想著數月來經歷之事,只覺如歷了千年萬劫,似夢以幻……。
周惠瑛斷魂抱犢崗,陳玄霜生死不明,凶訊再傳,梅絳雪又葬身在火窟之中,情恨幽幽,回憶斷腸,不禁流下兩行淚水正自忖思之間,突見眼前劍光閃動,那紅衣少女突然一劍刺到。
這一劍來的十分意外,方兆南雖想橫刀封架,情勢上已來不及,迫的倒躍而退,讓避三尺。
那紅衣少女一劍得手,搶去先機,立時展開快攻,玉腕揮動,剎那間攻出五劍,這五劍一氣呵成,迅快絕倫。
方兆南被那急如江河奔瀉的劍影,迫的手忙腳亂,紅衣少女辣手頻施,嬌喝聲中一劍掃傷了方兆南的右手。
方兆南只覺一陣劇痛,鬆手丟了戒刀,情急之下,揮掌反擊,一招“佛法無邊”,橫掃了過去。
這一招曠絕千古的奇奧之學,變化神奇莫測,那紅衣少女眼看掌勢擊來,但卻無法讓避,一劍封空,右肩完全暴露在方兆南掌勢籠罩之下。
匆忙中急急一側嬌軀,橫裡退開一尺。
方兆南那還容她逃出手下,左掌一推,擊在那紅衣少女右肩之上,當堂把她震退兩步,飛起一腳,緊接踢出。
紅衣少女一條右臂,被方兆南掌力震麻,寶劍幾乎脫手,心中甚是驚駭。
只覺他劈來一掌,乃生平僅見之學,略一失神,右胯之上,又被踢中一腳,身不由主的凌空而起,向後飛去。
在她身後丈餘左右之處,就是那百丈絕壑,這一凌空倒飛,直向那谷中摔去。
方兆南伏身撿起那戒刀,縱身一躍直追過去。
他知道以那紅衣少女的武功,決不會跌入那百丈絕谷之中,但如在她身陷危境之中,制服她的機會,將大力增強。
這念頭在他腦際一閃而過,迅快撿起戒刀,急追而上。
那紅衣少女右胯受傷甚重,一條腿整個的麻木起來,但她功力深厚,身軀被方兆南踢飛之時,已運氣逼入右臂,活了右臂的穴脈。
就這一剎那,她的身子已直向那絕壑之中摔去,方兆南也迫到了絕壑邊緣,眼看她躍入深谷之中,倒是甚感意外。
正感嘆間,突見那紅衣少女向下疾沉的嬌軀,忽然一挺,右手寶劍一探,平放在絕壑邊緣的石地上,借勢一彈,身軀重又飛起了六七尺高,身化飛鳥投林,平向岸上飛來。
方兆南大喝一聲,急縱而起,天馬行空般,橫躍過來。
那紅衣少女身子還未落實地,方兆南已自迫到,一招“平沙落雁”橫削過去,刀光閃閃,帶起一縷金風。
耳際間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