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正是失落冥嶽,生死不明的大方師弟。
那紅衣少女在大愚禪師掌勢離開之時,突然一個轉身,回過頭來,目光一掃大方禪師,緩緩向前走了兩步,靜站不動。
大愚目睹掌門師弟未死,也不知是驚是喜,呆呆站了半晌,才合掌說道:“師弟逃回寺來,主持大局有人,小兄已受重傷忽然一跤跌倒在地上。
他和藍衣少女相搏,受傷甚重,尚未調息復原,為救大證,不顧自身安危,全力發出一掌,雖然救了大證,重創了那藍衣少女。
但自身那點提聚療傷的一口真元之氣,登時散去,劍傷處血管又復進裂,出血甚多,全憑數十年修為的功力,支援著身體,沒有暈迷過去。
如他能文時靜心療息,排除胸中雜念,未始不可使真氣復聚,但他因心懸大證和方兆南的安危,不能安心療養。
眼看方兆南又陷於危境,竟又不計重傷,趕來相援……。
大方禪師的及時出現,使他心神為之一寬,賴以支援他重傷的精神力量,突然消散,堂堂暈倒地上。
大方禪師只冷冷的掃視大愚一眼,緩步走向紅衣少女身前,說道:“我已攔阻了少林寺後援之人,不准他們進入此谷。
但姑娘留在此地,也非長久之策,暫請退隱一處隱密所在,三日之內,我定將少林寺全部解體。”
那紅衣少女環視了四外一眼,說道:“這片絕地之處,除了入口之外,別無可通之路,我師姐又身受重傷,你要我們到哪裡去走?”
大方禪師輕輕皺眉頭,道:“她的傷勢重嗎?”
紅衣少女道:“人已暈倒不醒,當然傷勢不輕!”
大方道:“咱們過去瞧瞧,我身懷靈丹,或能療治她的傷勢。”
紅衣少女飛起一腳,踢了大愚禪師暈穴,當先走了過去。
大方禪師緊隨身後,將要走到藍衣少女身側之時,突然搶先一步,蹲下身子,抱起那藍衣少女的身子。
低頭看去,只見她星目緊閉,臉色蒼白,回目對那紅衣少女說道:“大小姐受傷很重,不過不要緊,她是被我們少林寺門下大力金剛掌,震傷了內腑。
只要她服下兩粒丹藥,傷勢就可以穩住,再養息數日,就可以復元了……”
忽見那倒臥在地上的大證禪師,挺身而起,說道:“大方師兄,你幾時回來……”
大方緩緩轉過頭去,只見大證禪師,雙手掌地,滿臉現出驚喜之色,接道:“我佛相佑,掌門師兄歸來……”
突然發覺那紅衣少女,在師兄身側,立時急急說道:“師兄小心,你身後……”
那紅衣少女冷冷接道:“這人神志已復,留下他終是禍害,不如早把他殺死的好。”
舉步一跨,人已到了大證禪師的身側,玉腕揮掃,乒乒乓乓先打了大證兩個耳光。
大證禪師重傷初醒,驟見師兄,心中驚喜交集,神智尚未全復,這紅衣少女兩個耳光,雖把他打的滿口鮮血直流,但卻使他迷迷糊糊的神志,陡然清醒過來,一躍,探手抓兵刃。
紅衣少女疾飛一腳,猛向肘間“曲池穴”上踢去。
大證陡然一個大翻身,避開踢來一腳,人已滾出七八尺之外。
右腳順勢一勾,方便鏟已到手中,身軀還未站起,呼的一鏟“風吹落葉”,疾掃過來,鏟光閃閃,把那紅衣少女攻勢擋住。
她目睹大師姐重傷之情,已不敢再存輕視少林武功之心,手中沒有兵刃,不敢輕進。
大證禪師一鏟掄出,人已借勢而起,目光投注在大方禪師身上,滿臉迷惆之色。
大方緩緩放下懷抱中的藍衣少女,站了起來,沉聲喝道:
“大證,你過來。”
大證呆了一呆,靜站不動。
大方禪師滿臉莊肅之色,道:“你可認識我是誰嗎?”
大證道:“小弟識得師兄乃掌門之人。”
大方厲聲喝道:“不聽掌門令諭,該當何罪,快放下手中兵刃過來。”
大證禪師一沉吟,丟了手中的方便鏟,緩步走了過來。
他似是已知道自己的命運,舉步落足之間,如負重千斤,莊肅的臉色上,滿布青筋,目蘊淚光,儒儒欲滴。
那紅衣少女橫向旁側,閃開了兩步,讓開去路。
大證走到大方身前,合掌當胸,閉上雙目,說道:“掌門師兄有何吩咐?”
大方撣師眉字問忽現殺機,緩緩舉起了右手。
目光閃處,只見大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