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據南、北斗之位,主持陣勢變化,更增加了這陣勢的威力。
大愚禪師橫握禪杖,監視著遠距數丈的蕭遙子,和那五隊鬼形怪人。
他預料那黃衣麗人放出的流星火炮,定然有她的用意。
果然那五對鬼形怪人,每人手中多了一把碧光閃閃的綠火。
那紅衣少女一擺手中拂塵,帶著逍遙子等群豪,疾向前面衝來。
剎那間,莊嚴的少林寺中,閃起了片片綠火,佛門勝地,被那螢螢碧光一照,變成了人間鬼域。
方兆南迅快的從懷中取出磁瓶,開啟了瓶蓋,一連吞下了三粒續命金丹,大喝一聲,急躍而上。
右手白蛟劍一招“西來梵音”撒出點點寒芒,擋住了那紅衣少女和群豪衝進之勢,緊接著移劍換掌,一招“佛法無邊”欺入人群,一掌擊在蕭遙子的前胸之上。
這一掌蓄勢而發,勁道極是強大,蕭遙子被那一掌震的向後退了三步。
方兆南一掌擊傷了蕭遙子,白蛟劍一揮,疾向無影神拳白作義刺去。
忽聽袖手樵隱冷哼一聲,施開“七星遁形”身法,疾快無倫的閃了過來,斜裡一掌,劈向方兆南握劍右腕。
方兆南左腕一沉,白蛟劍忽然變了一招“巧奪造化”仍然攻向無影神拳白作義,左手一揮,硬接了袖手樵隱的一掌。
只聽砰然一聲大震,方兆南被袖手樵隱深厚的內力,震得身體亂晃,刺向白作義的劍勢,不自主的一偏。
森森劍鋒,劃破了白作義的右臂,鮮血泉湧而出。
但方兆南也被袖手樵隱震得血翻氣湧,張嘴噴出一口鮮血。
只聽袖手樵隱冷哼一聲,掩面疾退,已近方兆南前胸的掌勢,也突然收了回去。
原來方兆南一口鮮血,正噴在袖手樵隱的臉上,迷了他的雙目,迫得他不得不收掌而退,如非這一口鮮血及時噴出,方兆南勢必將傷在袖手樵隱的掌下。
噴出一口鮮血後,方兆南的神志一清,疾快的向後退了五步,又吞服了兩粒丹藥。
大愚禪師此刻才瞭然了方兆南討藥之心,不禁黯然一嘆,暗道:“他中那妖婦一掌之時,已知內腑受了重傷,只怕再無拒敵之能,才討去這瓶靈丹,借靈丹的藥力,助他迎敵……。”
忖思之間,三劍一筆張鳳閣、九星追魂侯振方,已又向方兆南撲了過去。
那紅衣少女卻悄無聲息的繞過方兆南,直向南北二怪走去。
大愚高喧一聲佛號,縱身而起,僧袍飄處,人已到了方兆南的身前,暗運真力,鐵禪杖一招“力掃五嶽”橫輪了半周。
杖風如嘯,迫得三劍一筆張鳳閣、九星追魂侯振方急急避開。
方兆南低聲說道:“老禪師快去保護南北二怪,這裡有晚輩對付。”
大愚沉聲說道:“方施主小心了,你的傷勢……。”
方兆南一揮手道:“快去吧!”話未完,又張嘴噴出一口鮮血,振腕一劍“一柱擎天”
直攻過去。
但見白光暴張,有如無際大海中,翻湧起一片波濤,直向群豪倒壓下去,劍勢威力遍及一丈方圓。
群豪之中被尊為劍聖的蕭遙子,前胸被擊,內腑受傷,正在運氣調息,無影神拳白作義,右臂劍創極重,無法再發無影神拳。
群豪人手雖眾,從未見過方兆南這等凌厲奇奧的劍招,個個被駭得倒躍而退。
精奇的劍招,必須要以深厚的內力為佐,才能把劍招上的威力,發揮出來。
方兆南內腑已受重傷,勉強運劍擊敵,已盡了最大之力,雖然一擊駭退了強敵,但已無追襲之能,勉強收住劍勢。
扶劍而立,只覺內腑之中氣血翻滾,背上如負千斤重鉛,眼前黑影亂閃,搖搖欲倒。
但他神智仍然十分清楚,心知只要自己摔倒下去,強敵必將一湧而上。
他用盡了所有的氣力,才站穩了腳根。
圓睜星目,逼視著強敵,神威凜凜,其實他已到了精疲力竭之境,雙目凝注著強敵,只不過看到一團團黑影而已。
這時,只要對方有人衝了上來,方兆南都無法擋得一擊。
可借三劍一筆張鳳閣、九星追魂侯振方等,都已被方兆南的劍勢所振怯,看他怒目而立的威武神態,竟然無人敢當先衝上。
耳際間杖風如嘯,大愚禪師也和那紅衣少女展開了激烈絕倫的搏鬥。
仗著少林寺續命金丹之力,方兆南經過片刻調息之後,體力稍復,眼前閃動的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