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娃兒,你如釋放了老夫,那就不用擔心南怪存心害你了……”
方兆南還未來及答話,北怪黃煉的聲音,重又傳了過來道:
“小娃兒,你要知道,在當今之世中,我是唯一能剋制南怪辛奇的人。
不論他此刻向你許下何等諾言,但他日後想到你可能重來中嶽,解我天蠶絲縛,勢必要把你殺掉不可,如果你此時,能夠把我放開,殺你之念,即將不會再存心頭。
南怪辛奇雖然為人心狠手辣,但你對他總算有過釋放之恩,只要沒有極端的利害衝突,他就不會傷害到你了。”
他微微頓了一頓,不容方兆南開口,重又接道:“何況你還存了欲援助少林寺僧侶之心,辛奇武功雖高,但他一人之力,竟屬有限,你如能解了我天蠶絲縛,我們南北兩怪同心合力,縱然天下高手,群起而攻,也不足畏……”
方兆南暗暗忖道:“這話倒是有幾分道理,釋放二怪,可以維持著他們相處的均勢。”
回頭望著南怪辛奇說道:“老前輩,可知北怪黃煉的為人嗎?”
他聰明過人,這幾句話說的很高明,故意讓北怪黃煉聽到,好使南怪辛奇,無法相阻他釋放北怪。
只聽南怪辛奇冷冷說道:“那老和尚既是要你釋放我們兩人,那你就把他也放了吧!”
方兆南暗暗忖道:“機會不可錯過,別讓他改了心意。”
當下應道:“晚輩恭敬不如從命了。”
說完,縱身一躍,直向那石室走去。
他雖記得覺夢大師之言,說兩怪隔室而囚,但南怪囚居的石室之中,除了有一個一尺左右的圓洞之外,四壁完整無缺,不知北怪被囚何處?
遙遙的傳過來南怪辛奇的聲音,道:“在我剛才被囚之處,有一道石門,推開向左走上十步,就是北怪黃煉被囚之處了!”
方兆南仔細看去,果然前門壁間一道極細的裂痕,用手一推,石門應手而開,依言左轉十步,果見一個滿頭白髮,長垂數尺的怪人,手足被縛,盤膝而坐。
當下抱拳一禮,道:“老前輩就是北怪黃煉嗎?”
那白髮長垂的老人,突然抬起頭來,兩道威稜的目光凝注方兆南的臉上,緩緩答道:
“不錯,老夫正是黃煉。”
方兆南只覺他逼視在臉上的目光,有如閃燦燭光,一陣閃動之後,逐漸的轉變強烈,如電如劍,使人有一種震慄不安的感覺。
方兆南不敢和他目光接觸,一偏臉解開他手腕上天蠶絲索。
然後伏下身去,又解開他雙腳上束縛。
這足足耗去了他半個時辰,他在半個時辰中,卻始終未出一言。/白髮者人全身束縛一解,活動一下,放聲大笑,道:“我只道今生難出這石室,想不到還有今日。”
話說完,大步的向外走去。
方兆南微微一笑,默然不語,搶在前面,大步向外走去。
南怪辛奇倚壁而立,他神色十分莊嚴,目光凝注在出口之處。
方兆南微一欠身,道:“辛老前輩……”
辛奇左手一揮,冷冷接道:“快些閃開!”
方兆南機警無比,看他神色,已知有事,立時縱身躍到石壁一角。”
他剛剛站穩身子,北怪黃煉已出現石室門口。
南怪辛奇突然一挺身子,離開石壁。
北怪黃煉大笑道:“辛老怪,這幾十年來,你的坎元氣功和赤焰掌的功力進境如何?”
南怪辛奇冷冷說道:“你有興致,不妨試試?”
北怪黃煉道:“好極,好極。”
話落,舉手一掌,遙遙推來。
方兆南只覺一股冷氣,隨著他推出的掌勢,散漫全室,不禁心頭一震,暗自忖道:“這是什麼掌力?”
只聽南怪冷笑一聲,道:“黃兄的‘玄冰掌’較昔年又強了甚多。”右手一揮,推出了一掌。
一股熱風,隨著南怪辛奇的掌勢而出。
石室屯登時又散漫起一陣熱風。
一寒、一熱的兩股勁風,在石室正中相接,只見石室立時捲起了一陣狂風。
只聽北怪黃煉鳥鳴一一般的怪笑之聲,響蕩在石室之中,說道:“辛兄的掌力,也比昔年雄渾多了。”
方兆南高聲說道:“兩位老前輩暫請住手,聽晚輩一言如何?”
縱身一躍,落在兩人中間,接道:“兩位老前輩,都已答允晚輩相助少林僧侶,目下強敵,恐早已在寺中相候,兩位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