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聽外頭隨喜兒的聲兒:“爺,在屋裡嗎?”梅鶴鳴瞧了地上的伴琴一眼,眸色略冷,不用說,這定是陳子豐受用了伴香的枕邊風,安排了今兒這場相思局,若說過去,這事也尋常,不算個稀罕,只以前沒個宛娘,他便浪蕩些也無妨,如今可不成,宛娘那性子,便是自己事事依著她,還想著跑呢,上回可不就是因這伴琴,好一場大鬧,倘若他這次又跟伴琴有了枕蓆之歡,過後宛娘得知,還不知要怎生折騰。
如今梅鶴鳴是著實怕了宛娘,好容易剛回轉些,他莫要尋不自在的好,思及此,再也沒瞧伴琴一眼,撩開門簾走出去,徑往前頭席間來。
隨喜兒跟在後頭偷瞄了爺半天,瞧著身上的衣裳倒還齊整,這麼一會兒功夫,想來沒整出事來,況剛頭,爺打起暖簾,他也瞧見了裡頭白花花的身子,癱在地上好不可憐,想是勾引不成了。
梅鶴鳴到了席上,便道:“身上不爽,要先告辭家去,你們幾個接著吃,莫理會我便是。”撂下話就走了。
陳子豐臉色有些訕訕,周存守早猜出這裡頭的事,剛頭梅鶴鳴前腳去了後面,轉眼就不見伴琴的影兒,不用說定是跟著去了,只不過這麼會兒便迴轉,不用說了,定是沒成事。
周存守拽過陳子豐小聲道:“莫怪他惱,上回便是因著你那便宜小姨子,王家巷那邊鬧了一場事,前兒剛把那心肝肉兒尋回來,你今兒就巴巴的設了相思局,哪能成事,這會兒他正熱乎上心著那位,旁的人自然入不得眼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