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一個前後左右都為難,也不知是哪輩子得的這個冤孽,卻生生來要他命的。
兵書有云:“凡伐國之道,攻心為上,務先服其心。”需得想條好計,緩緩圖之,要不然這回即便宛娘跟他回去了,過後還跑了怎麼辦,難不成自己能時時盯著她,那樣又有什麼意思,扭回身問:“你剛說宛娘旁側的院子都是空屋,你尋房主人來,就說我一併買下了。”
陳子豐愕然,原先還說,似宛娘這等不識好歹的婦人,捉來好一頓家法伺候,讓她知道了怕字,落後看她再敢跑,便她不是正經妻妾,以梅鶴鳴的手段,收拾她這麼個婦人還不容易,卻不想梅鶴鳴千里迢迢的趕過來,不打不罵不說,還拐著彎子把宛娘左鄰右舍的院子全買了下來,收拾好了,從人牙子手裡買了幾個僕婦小廝,摸黑搬了進去,自此半個月不見出來。
再說宛娘,從剪子巷搬到著周家巷來,每日只堆幾支繁瑣新奇的花,讓老陳氏送去貴香樓裡,所得銀錢,除去本錢,甚為豐厚,且這周家巷雖守著府衙,倒是頗清淨的所在,一條巷子裡,也不過四五戶人家,且她吝的小院兩邊都是空院子,無鄰里糾紛攪擾,她每日也不出門,只等老陳氏送了花順道捎帶些肉菜家來造飯過活,故甚為合意。
只可惜搬進來沒幾日,側鄰便住了人家,宛娘坐在小院裡挑了會兒繡線,抬頭望了眼側面的牆頭,不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