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秦雙嘆了一口氣,認命地出了醫院去買粥。
秦雙出去後,傅軒沉默地坐在夏以蔓的床邊,神情淡漠。
以蔓一時不知道傅軒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表情,眼角瞄到牆上的掛鐘,時間指向夜裡兩點,這才驚覺此時居然是半夜了,立即有些不安地瞄向傅軒。
她此時才發覺,傅軒的身上,顯得有些狼狽,他的頭髮凌亂,還帶著溼潤,身上的大衣,還有一塊一塊未乾的水漬,在這樣一個寒風呼嘯的寒夜,這樣的溼,可想而知,帶來的冷是加倍的。
想起自己一天沒有給傅軒電話,最後還關機了,他大半夜地沒有自己的訊息,活生生地一個人失蹤,誰都會急得上火。
外面還下雨,冰天雨地的,別說活人了,就連鬼影也不願意出來吹冷風,他找到工廠,再找到這裡,那其中的折曲和關心,令她的心一陣溫暖。
“傅軒,你快去換衣服,你的衣服都溼了。”夏以蔓立即催他去換衣服。
事實上,醫院是沒有衣服可換的,“我現在沒事了,醫生說明天才可以出院,我不是什麼大病,傅軒,你不用管我,先回去休息,別到時候自己也感冒了。”
傅軒沉默地站起來,轉身走出去。
傅軒在生氣?又在跟她冷戰?
“蔓蔓,你以後,有什麼事,都要打電話給我,不要讓我最後一個人知道。還有,我不是傻子,我也會分擔。”
傅軒在門口站定,突然開口,留下夏以蔓獨自一個人,呆愣愣地看著傅軒的背影。
夏以蔓的心又生起一絲愧疚,她剛才,應該朝傅軒道歉才是,傅軒一定是在氣她沒有解釋地莫名失蹤。
“以蔓,我買粥回來了,這大晚上,營業的粥鋪也少啊,害我好找。”秦雙提著兩碗粥進來,“我剛在外面喝了一碗,又買了兩碗,你和你老公一人一碗,咦,傅軒呢?”
夏以蔓看到秦雙身上的衣服似乎沒有溼,“傅軒去換衣服了,你衣服換了?”
“沒換,我的沒溼啊,你老公他急得四處亂跑,才會溼的,我看要是再晚一點,他都要報警了。”
夏以蔓愕然,“謝謝你,秦雙。”
“唉,這句話該對你老公說才對。以蔓,我說,你嫁的傻夫,似乎已經不傻了啊。怎麼樣?這段時間你們感情很好?能把一個傻子調教成這樣,我也想要一個傻夫。”
夏以蔓撇了撇嘴,“傅軒他並不傻。”
“呵呵。”秦雙笑了,倆人又聊了一會,秦雙連連打哈欠,夏以蔓便趕秦雙回去,秦雙也實在是熬不住了,發燒只是一個小病,也不再守在她的病床前,很快便走了。
躺在床上,夏以蔓明明覺得很累,但是翻來覆去睡不著,似乎習慣了傅軒的存在,突然一個人睡,總是覺得不舒服。
正煩悶中,床似乎往下沉了沉,夏以蔓轉頭,就看到了傅軒,傅軒已經換了一身衣服回來,身上明顯帶著沐浴後的氣息。
“傅軒,我今天手機沒電了,對不起,我一時忘了打電話給你們。”
傅軒從背後抱緊了她,聲音悶悶地傳來,“蔓蔓,你不要把我排除在外,我現在不是以前的傅軒了。”
夏以蔓愕然地抬頭,看向傅軒,傅軒的臉上飛快地閃過一絲紅暈。
“你剛才的意思是……”
“你聽錯了,我剛才沒有說話,我很困的,我要睡覺了。”傅軒把頭埋在她的脖子上,喃喃地說道。
夏以蔓很自然地朝著這個天然曖爐靠近,一天的忙亂和難受,此時也消了許多,她尋了個舒服的位置,沉沉地入睡。
第二天,夏以蔓仍然要回傅氏忙碌,傅軒卻不肯讓她離開。
夏以蔓擔憂傅氏的情況,傅軒卻絲毫不擔心,“一萬塊,你的心有多大?要裝那麼多東西?只要養好身體就好了。傅氏不會有事的。”
夏以蔓翻了個白眼,傅軒典型的樂天派,什麼事都不會煩憂,偏偏傅軒不許她走動一步,發燒過後,確實還不是太舒服,她只能在家休息一天。
但她並不是單純地就躺床上,等傅軒進入書房時,她也開啟了電腦,處理傅氏的工作。
第三天,夏以蔓便得知,金長品會參加一個峰會,立即帶著傅軒撲了過去。
但金長品參加完峰會,便進入了一個私人會所,夏以蔓忍了痛,辦理了入會手續,才得以跟傅軒進場。
金長品見到夏以蔓,像是極為吃驚,但態度卻比電話裡要堅決,“夏小姐,我們公司決定的事情,便不可能有更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