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榮棋的聲音低沉,帶著綿綿的情意,夏以蔓的心一酸,有些難受,如果還是他們沒有分手前,甚至她還沒有結婚前,傅榮棋這樣,她一定會撲到他的懷裡,好好地哭一頓。但現在,她只能聽著,什麼也不能做。
“以蔓,你還在恨我嗎?”傅榮棋突然開口。
夏以蔓一愣,隨即搖頭,“不恨了,我從來沒有恨過你,我只是覺得……我怎麼會恨你呢?你一直,是我記憶當中的美好回憶。”
傅榮棋痛苦地閉上眼,再睜開眼,眼底的苦澀和痛意一閃而過,臉上帶著苦笑,“美好的回憶?”
他要回憶有什麼用呢?如果可以,他寧願不要回憶,只要她重新心裡有他。
夏以蔓肯定地點頭,“人家都說,初戀永遠是美好的,我也一直這樣認為,曾經和你在一起,我一點也不後悔,只是,我們有緣無份……我們現在……傅軒,你要快點好起來,你年紀不小了,是時候找個……”
“以蔓,當年,對不起,我不應該聽信他人的謊言,我以為,你有二十萬,就可以渡過難關了。我以為,那是對我們最好的結局……可是,我現在後悔了,以蔓,當時,我那樣絕情地對你,我心裡很痛……如果可以,我……”
夏以蔓張大了眼睛,呆愣地看著他,然後慌亂地搖頭,“傅榮棋,你別再說了,我不想聽,我不想聽……”
那曾經受過的傷,再揭開疤痕來看,那傷口還是會疼,她不願意跟傅榮棋去回憶那一段歲月,再說,他們已經現在這樣了,回憶又有什麼用?
“對不起,以蔓,你當我剛才在說夢話。”傅榮棋握住她的手,“你今天一定累壞了,要不就在旁邊的床躺一下?你受得了,孩子也受不了。”
夏以蔓忙抽回了手,慌亂地搖頭,此時離開這裡,她覺得心裡不安,也無法放任他自己一個人在這裡,但是要跟他躺一個房裡,又覺得不合適。
“榮棋,我給你家人打個電話通知他們?”
傅榮棋的臉一冷,“我在國內,沒有家人。”
夏以蔓的手一僵,立即沉默了下來。
“我爸他,現在遠在國外,他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傅榮棋的聲音突然頓住,閉上了眼,“不說他了,以蔓,你能在這裡陪陪我嗎?”
“嗯,你想吃什麼?我去買。”夏以蔓舒了一口氣。
傅榮棋搖頭,“我不餓,以蔓,你能跟我說說話,講故事給我聽嗎?”
夏以蔓笑著點頭,糾盡腦汁,才想起一個老套的故事,那還是她唸書的時候,看的一本故事會,後來記在腦子裡的。
那時候,傅榮棋也常常賴著她,要她講故事給他聽,一人講,一人閉眼,然後,不知不覺,就會倆人都睡著了。
夏以蔓靠在椅子上,故事講了一個又一個,也不知道怎麼就睡著了,等再次醒來,是傅榮棋在伸手去夠桌上的水杯的聲音給吵醒了。
“你幹什麼?別動!”夏以蔓跳了起來,“你受了傷,怎麼能亂動?要是傷口崩開,再出血可怎麼好?”
她沉著臉,怒喝著他,倒了一杯水給他,“口渴為什麼不叫人?把自己當成超人嗎?你的自尊就值這麼一點?還是覺得不想麻煩人?不想麻煩人,我又何必在這裡?”
夏以蔓聽不到回答,低頭,便對上了傅榮棋含笑的一雙眼,正帶著曖意地看著她。
夏以蔓瞬間就閉了嘴,傅軒就著她的杯子喝了一口,抬頭,突然說道,“我要解決生理需要。”
夏以蔓的手一抖,差點把杯裡的水給潑出來,臉一下子紅了,“那個,我還是給你請個護工吧……”
傅榮棋的臉一下子冷了下來,沉默地用沒有受傷地手掀開被子,就想撐起身體起床。
夏以蔓嚇了一大跳,立即伸手去扶他。
“不用你。”傅榮棋生氣地想要推開她,夏以蔓哪裡會給他推開,堅持地扶著他上洗手間。
“你自己解決,放心,我轉過頭,不看你。”夏以蔓一手扶著他,一邊轉過頭去,還閉上了眼睛。
傅榮棋站了半晌,夏以蔓沒有聽到聲息。
“榮棋,你好了沒有?”
傅榮棋好半晌,才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你別催,你在這裡,我沒法……”
夏以蔓黑線,感情傅榮棋又彆扭了,可是,她還很彆扭呢。
“病人怎麼下床了?天?受這麼重的傷,怎麼能隨便下床的?”護士進來,大聲地叫著。
夏以蔓立即如蒙大赦,忙讓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