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軒以前,可是除了自己的生活,根本就不會去理會旁人的主。夏以蔓和傅軒同居以來,剛開始還是她照料他的,後來卻反了過來。傅軒如此細心,細緻地照料她,到了替她打理生活一切的地步。明明就是一個什麼也不懂的懶人,現在到了她的手中,硬是成了二十孝老公,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命理相合?還是她自己有馭夫的命?
夏以蔓想到這裡,嘿嘿地笑了起來,越笑越得意。
傅軒也不知道她笑什麼,見她開心,也跟著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傅軒奇怪地喚她。
夏以蔓發現,傅軒一旦溫柔起來,便用甜蜜的聲音喚她蔓蔓,喊得連她自己也覺得心裡甜甜的。
“笑我撿了一隻好老公。”
傅軒一愣,隨即便用一雙幽黑的眸子,定定地看著她,夏以蔓發現傅軒的神色很是怪異,不由得奇怪地看向他。
難道自己誇他,他還不高興?
夏以蔓看著他的神情轉換,最後,傅軒撓了撓頭,呵呵地笑了兩聲,“那你要是一直這麼開心,好嗎?”
夏以蔓被他傻氣的動作逗笑了,“你要是能一直這樣,我當然開心了。”
傅軒抱起她,進了臥室,放進被窩裡,“我們睡覺了。”
夏以蔓點頭,閉上了眼,說實話,今天的事情很多,她的心思,全在公事上,而現在傅氏,又正值如此關鍵時刻,她時刻思量著要怎麼辦,不止是腦袋累,心裡也累。
傅軒用手,溫柔地圈住她,夏以蔓不習慣,戳了戳他,“你的手可重了,搭在我身上,沉沉的。”
傅軒聞言,睜開眼睛,略一思考,便把她帶到自己的身上,“那這樣吧,我不讓你沉,你讓我沉好了。”
夏以蔓瞪了他一眼,“你這樣不用睡覺嗎?有人在你胸口壓著,不做惡夢才怪。”
傅軒撇嘴,“我把手放你身上你不肯,那現在你也不肯,那要怎麼辦?”
夏以蔓哭笑不得,“怎麼好象很委屈似的?我只是替你心疼啊。像以前一樣不是很好嗎?床這麼大,幹嘛要疊羅漢?你累我也累啊。又不是頂冷的……”
“就是冷,就是要疊羅漢……反正我也不覺得累。”傅軒耍賴,不依地抱緊她。
夏以蔓一臉的黑線,反正累的不是她,她也隨他吧。
不知怎麼的,夏以蔓本以為,會很難入睡,沒想到,墊了個人形肉墊,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凌晨,夏以蔓被一泡尿憋醒了,從傅軒的身上爬起來,才剛一動,傅軒便醒了,一把抓住她的手,聲音焦急,“不許走。”
夏以蔓一愣,掙了掙手,卻沒掙動,“傅軒,醒醒,你做的什麼夢啊?我要上洗手間呢。”
“就是不許你走!”傅軒把臉埋在她的脖子裡,聲音帶著委屈。
“呃,我不走,我是要被你憋死的。”夏以蔓掐了掐傅軒。
傅軒睜大著眼睛,認真地看她,隨即,像是清醒了一般,鬆開了她的手。
“做的什麼夢啊?都說不能壓著胸口睡覺的。”夏以蔓嘀咕。
爬下床,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才走了兩步,夏以蔓便發現,身後,傅軒亦步亦趨。
“你也要上洗手間啊?”夏以蔓奇怪。
傅軒唔了一聲,跟在身後,夏以蔓不理他,進入洗手間,關上門,解放後出來,見傅軒還立在門前,看著她,也不去解決生理之急,等自己走回床邊,傅軒也跟著回來。
“你幹嘛呢?夢遊啊?”夏以蔓奇怪。
傅軒一把抱住她,把頭埋到她的胸前,“反正就是不許你走。”
夏以蔓黑線,敢情他是還在做夢,還沒清醒。
又睡了一會回籠覺,夏以蔓醒來時,發現已經是早上六點半。
廚房裡有聲音在響動,居然是傅軒在做早點,沒想到這廝知道自己今天要早起,所以自己也起得早,真是越來越聰明瞭。
夏以蔓洗刷完畢,吃了早點,準備出門,夏媽媽便上門來了。
“以蔓,這是要出去啊?”夏媽媽行色匆匆,看樣子是一大早便趕過來的。
“媽,你怎麼這麼早過來啊?”夏以蔓奇怪,隨即,又想到了昨天的電話,心下立即明瞭。
“呵呵,有一段時間沒見著你了,怎麼,做媽媽的見女兒還要你批准啊?”夏媽媽瞪了女兒一眼。
夏以蔓知道自己母親擔心自己,心下溫暖,但也覺得心煩,這一解釋,傅軒又在這裡,要是被他聽到,不知會有什麼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