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條黑衣人恭聲應了一躍而起竟自樹頂木葉之中抬下個人來只見此人氣息微弱竟是楊璇。
原來那黑衣人方才說他已被人護送遠去之言竟全都是假話他只是一直被藏在木葉叢中此刻受了風寒傷勢更是加劇但見了黑衣人個個無恙回來仍不禁為之大喜喘息著道:“得……得手了麼?”
為之黑衣人冷笑一聲道:“你先莫問我待我問你自從蘇淺雪將你引入傲仙宮門下已有幾年了?”
語聲威嚴沉重與方才他那種有問必答畢恭畢敬的神情竟已判如兩人眼神也變得凜然生光。
楊璇呆了一呆道:“已有十餘年了。”
黑衣人冷冷道:“你平日自負聰明能幹比別人都強勝三分但這十餘年來你可做成功一件事麼?”
楊璇蒼白的面容上驟然現出驚怖之態顫聲道:“……但每件事小侄都曾盡力的去做只是天不助我每到事情將要成功時總是功虧一簣大……大叔這些事你老人家也都知道呀!”
黑衣人冷笑道:“我老人家只知你自作聰明百無一用!”
楊璇道:“但……但方才……”
黑衣人怒道:“方才……哼哼方才怎樣?我若不是故意作出武功平庸卑躬屈節的模樣此刻早已被蕭王孫興杜雲天留在那裡大卸八塊了!”
楊璇駭然道:“蕭王孫也在那裡?小侄實是毫不知情。”
黑衣人道:“你什麼事都不知道活著又有何用?何況你此刻如此模樣只怕根本再也活不成了!”
楊璇哀呼道:“大……大叔求求你老人家將我帶走莫要將我留在這裡日後……
日後我一定替你老人家……”
一眼瞧見黑衣人那冷冰冰的目光不禁機伶伶打了個寒顫下面的話一齊冷在喉頭再也說不出來。
黑衣人冷冰冰瞧著他青銅鬼面在夜色中閃閃光那模樣真是詭異可怖已極忽然間緩緩伸出手掌……
楊璇大駭道:“大叔求求你饒了我……饒了我吧!”
慘厲的呼聲在黑夜中聽來更是令人斷腸。
但黑衣人卻絲毫不曾動心手掌原式拍出陰森森笑道:“你既已殘廢又受內傷活著也無趣大叔給你個痛快吧!”
一掌拍在楊璇胸膛之上!
楊璇嘶聲慘呼道:“唐迪你……你好……”雙足一挺立時氣絕這奸狡的少年人未死於被他害過的人之手卻死在自己人手上最後這一聲慘呼中實是充滿了怨毒也充滿了悔恨!
黑衣人舉足將他的??身??入長草叢中抹下青銅鬼面仰天舒了口氣大笑道:“蕭王孫你此刻總認得我了吧!”
夜色中只見他面容陰沉瘦削赫然正是唐迪!別人只當他還在密室中追悼默思有誰知道他已到了這裡?
其餘七個黑衣人垂手肅立駭得大氣也不敢喘一口。
只聽唐迪喃喃道:“展夢白呀展夢白今日我雖無法殺了你但只要我搶先趕到君山你還是逃不了的!”
※※※
這時杜雲天正在為張老三等兩人療治箭毒蕭王孫卻進入間密室仔細診治展夢白的內傷。
展夢白這傷勢誰也難以將他救治復元若非他及時遇著了蕭王孫只怕一生中武功再也不能恢復原狀。
但他既已及時遇著蕭王孫傷勢自可無慮蕭飛雨得知她爹爹之能是以走得極是放心。
縱然如此蕭、展二人還是過了整整一日才從密室出來蕭王孫面容微帶憔悴展夢白卻是神采奕奕更勝往昔!
群豪自有一番歡喜恭賀直到第三日凌晨天色微現曙光之際蕭王孫、杜雲天、展夢白三人才能啟行。
熊正雄統率群雄直送到一里開外方自告別布旗門群豪自也還有一番計議此處暫且不提。
且說蕭王孫等老少三人談談笑笑連袂而行雖未著急趕路但以三人之輕功走的仍是十分迅快。
又走了約摸一里路途展夢白目光動處突然瞧見一件奇事不禁脫口道:“這是什麼?”
蕭王孫與杜雲天是何等目力也早已瞧見。
只見兩行白螞蟻橫亙在途中作千成萬也不知究竟有多少一行蜿蜒爬入路旁草叢中另一行卻自草叢蜿蜒爬出。
這些螞蟻一個個均有糯米般大比尋常所見的螞蟻大了不止一倍爬行比常蟻迅急的多。
三人不由自主停下步展夢白道:“這草叢中必有古怪待孩兒過去瞧瞧。”說話間早已一步竄了過去。
蕭王孫、杜雲天對望一眼蕭王孫沉聲道:“杜兄博聞廣見想必定然知道這些螞蟻的名字?”
杜雲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