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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私下裡談談?”馮宛若帶了的三分懇求的道,她沒有忘記陸游說過,唐婉是個最心軟不過的,只要說幾句軟化就能將她打動。
“不能”可惜的是唐婉已經不是陸游所熟悉的那個唐婉了,她的心性已經變了不少,就算是陸游來也不可能讓她軟化,更不用說初次見面的馮宛若了。她淡淡的道:“馮少夫人現在可是萬金之軀,還是前往別揹著人私底下接觸的好。馮少夫人不擔心什麼,可是我卻擔心和馮少夫人單獨見過面之後,你有什麼不適呢”
馮宛若心中恨得咬牙,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她以為自己會以身體不適為藉口,誣陷她什麼嗎?自己有必要做那種不入流的小動作嗎?
馮宛若那一瞬間,很想轉身離開,可是想到陸游剛剛那種炙熱、專注、讓她心裡到現在都還酸楚難耐的眼神,想到陸游平時一點都不顧及自己的感受,毫不諱言的在自己面前誇讚唐婉的話,她的腳下就彷彿生了根一般,怎麼都挪不動了。
“唐娘子多心了”不用裝,馮宛若就能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來,她看看一點心軟跡象都沒有的唐婉,再看看將目光放在自己身上,頗有些虎視眈眈的胡夫人等人,知道和唐婉單獨說話是不可能了,可是要當著這些人的面和唐婉說那些話,卻又讓她有些躊躇。
“馮少夫人有話什麼直說就是,唐惠仙心中坦蕩,無不可對人言之事。更何況,這雅室中的人都是惠仙的至親之人,更沒有必要回避她們了。”唐婉看著馮宛若,她真不認為她和馮宛若有什麼好說的,要不是拘於禮節的話,她都想下逐客令了。
到了這個時候,唐婉還是沒有一點退讓一步的意思,馮宛若知道自己要麼無功而返,要不然就得當著所有的人說出自己的意圖,想了又想,她還是決定開口,她相信就算自己的話會讓這些人生氣甚至憤怒,但是她們也不能將自己怎麼樣。
想到這裡,馮宛若也不再一個勁的懇求唐婉單獨說話了,她輕輕的一扶腰,看著唐婉道:“唐娘子心中應該明白,夫君當初給你休書是迫不得已的,他是希望和你白首偕老,永不分離的、就算是現在,他遵從母命娶了我,他對你的情意絲毫沒有改變。這個念頭也從來沒有消失。”
唐婉深思的看著馮宛若,她想知道的是馮宛若為什麼會說這些話,她到底存了什麼樣的心思,說這些現在只會讓她覺得噁心的話又想要達到什麼目的。
“我嫁給務觀之後,他對我雖然談不上冷淡,卻也沒有多少熱乎氣。好在婆婆憐惜我遠嫁過來,身邊也沒有個可以傾訴的親人,對我不但寬厚也多了些真心的憐愛,要不然的話,我真不知道該怎麼活下去。”馮宛若說這話的時候心裡著實不是滋味,又因為有了身孕,難免有些多愁善感,眼眶一下子就紅了,淚水也在裡面轉悠,頗有些楚楚可憐的味道。
“馮少夫人與我說這些話作甚?難道想讓我勸說陸務觀,讓他不要冷落嬌妻?”唐婉難得的冷嘲起來,她忽然覺得當初真的不應該和王二孃說那些實話,要是陸游娶的還是王二孃,或許就沒有今天的這些麻煩事情了。
馮宛若頓了頓,彷彿沒有聽到唐婉的嘲諷,自顧自的繼續向下說道:“我相信唐娘子心裡也一定忘不了務觀,我今天來見唐娘子,是想請唐娘子回陸家,回到務觀身邊……”
“馮少夫人好生賢惠啊”馮宛若的話唐婉很意外,但在吃驚之後就是深深的厭惡,怎麼到了現在這個時候,馮宛若已經有了身孕,自己也和子規有了婚約,他們還想牽扯不清?她不掩飾自己的怨懟,冷冷的下逐客令道:“不過我沒有心思再聽馮少夫人自說自話,還請馮少夫人離開這裡,不要打擾我們。”
“唐娘子是不是懷疑宛若說這些話是來試探你的心意的?說實話,宛若心裡也確實是酸楚難當,可是為了務觀,只要務觀能夠歡喜,宛若難受一點又算得了什麼呢?何況現在,宛若有了身孕,也不能好好地侍候務觀,有唐娘子照顧務觀,宛若也能安心的養胎。”馮宛若看著唐婉,努力讓自己看起來真摯一些,道:“唐娘子,請您回去吧宛若向您保證,一定會視你為長,一定不會為難與你。”
“馮少夫人度量很大,也很賢惠,可惜你找錯人了”唐婉冷冷的看著馮宛若,雖然不知道她這些話是出自本心還是被某個噁心的男人逼著說的,但是唐婉對馮宛若還是厭惡上了,她冷冷的道:“我和趙士程已經有了婚約,你憑什麼認為我會放棄堂堂正正的嫁到趙家的機會,窩窩囊囊的聽你的話,去陸家那個我避之不及的火坑?馮少夫人身子金貴,我們倒是不敢強逐惡客,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