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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部分

孟衝無語地緊緊保住了被子倒了下去,哀嘆自己裝作文藝女青年,現在受到天譴了,感冒帶發燒起來。被子有些冷,孟衝將床單一起滾了起來,閉上眼睛決定繼續睡覺。當她生病的時候,就會衍生出一種“讓上帝就拋棄我吧的”的意識,再不回接電話,查案子,也不會去醫院,只會躺在床上等著病好了,或者更糟,等著自己病死。

一般這時候,蔣潔就會發現。不過現在這個情況了,孟衝敢肯定自己的手機沒有電也不知道去了哪裡,現在她大概就是自己等死了。或許等她醒過來再作打算。

不過在大腦的一股勁攪動下,孟衝還是睡著了,帶著快要窒息和絕望的感覺睡著了。

再醒過來的時候,是被她的固定電話給吵醒的,孟衝在一陣眩暈中被吵醒,伸手去夠床頭櫃上藍色的電話。要不它又響了,孟衝就要忘記這樣東西了。

“喂?”她的聲音已經完全變了,既沙啞又尖,好像是卡著沙子說話。

“孟衝?是你麼?”蔣潔的聲音還是清亮的,只是帶著些警惕的質問。

“是我。還沒有睡醒。怎麼了?”孟衝清了清嗓子也沒有什麼作用,只好邁著腔調地說。

“小白說有案子的線索,但是你的電話都關機了打不通,奇怪你是不是出了什麼事。”蔣潔的聲音透露著刻意的冷漠,“你在家裡怎麼不給手機的充電?”

“我……嗯,有些發燒,昨晚太累了,沒有去充電。”孟衝說,“什麼線索?”

“……她說是你叫她查出的人。那個人叫曾可文,今年37歲,自主創業有一家叫‘增值風險評估’的風險公司,不過最近快要破產了。小白用這個資料去問過凌音這個人了,凌音說沒有見過,也不認識。”

孟衝迷迷糊糊地幾乎聽漏了一半,不過聽見“風險公司”就夠了,她深吸一口氣,吸進自己的鼻涕,卷在涼颼颼的被子裡,嘟囔道:“凌音不用知道他,他知道凌音就好了。”

“他給股票評估的話,說不定策劃了這一切然後上演,這樣他就能最準確的預報淩氏集團的股票走勢了。”蔣潔說道。

“是啊,不過他也不是很準。凌音那些恨他的伯伯們捨不得這個公司倒,還是幫了不少忙,並沒有掉的很多。不過,這樣也夠了,足夠拯救一個公司了,搞來些大客戶之類的。”孟衝用著僅剩的思維說道。

“那個凌音,都知道特意到洗髮店去打工來編排你幫他,這是陰溝裡翻船了,我還以為他會更聰明的。”蔣潔冷笑。

孟衝吸口氣就覺得嗓子痛,卻是接著說:“他找到我是個巧合好麼?你想得太多了。”

“是麼?怎麼我覺得這是你不願意承認你被人玩弄了才說的呢?”蔣潔挖苦道,“好像是的。”

“我後來……”孟衝想要反駁道,後來嗓子一啞,乾脆不說了話鋒一轉,“還有什麼麼?”

蔣潔愣了幾秒,接著說:“還有凌音已經同意檢查了,現在在等結果。話說你看見網上那些評價凌音的話了麼?說他是富二代奢華的花花公子之類的。”

孟衝用鼻子蹭了蹭床單,說道:“沒有,我最近不想上網了。”

“害怕王映查到你麼?”蔣潔又冷酷下了口氣。

孟衝無可奈何,身子燙的她好想出去跑一圈吹個冷風之類的,腦子更是不好用,現在真沒心思去考慮和別人吵架和周旋。

“我怕被別人混淆了思維。還有事麼?”

蔣潔沉默了,孟衝聽沒有人說話,下一秒就要直接倒下了,蔣潔卻突然平靜地說:“還有你該準備去醫院了。”

“是麼?”孟衝眯著眼睛,嘴角帶笑,“好吧。”

過了一個小時孟衝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她已經高燒40度了,基本沒有了什麼別的想法。但是最後她還是欣慰地笑了:這樣誠實的方法實在很有效。

至於是不是故意染病的,她也說不清楚,也不想費時間去思考。她知道透過弱小來扮演受害者的方法能支起的紐帶是很容易斷的,但是現在這個時間,她沒有了別的選擇,只能更快的解決這件事情,保持她能掌控的團結。

說她利用,說她手段吧,成功就行,何必要分的那麼清楚。有些手段,只要你不說出來,它會是個驚喜也是個溫馨的結果。

曹毅心理診所曹毅是個長相溫雅,語氣溫和,十分具有天賦的心理醫生,他有個美滿的家庭,一個優秀的履歷,每次他出現在患者面前,都是一個導航的燈塔。

可是這幾個星期裡,他碰到了一個沒有跟他說過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