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交易。可是話從口出,孟衝沒有回頭的餘地,已經提出了條件。
而同時,蔣潔也在生自己的氣。她也明白,這是明智的決定,換在原來的她一定會同意的。可是,時間真的已經洗刷了她一層的冰冷,如今,她開始感情用事,優柔寡斷了。
她無法原諒孟衝,就想孟衝無法原諒父親一樣,因為這樣的正確都是傷痕。
房間裡都是酒瓶和菸蒂,窗簾拉下來後,滿目的灰色,而李澤就躺在這樣的房間裡,無神地注視著花板,讓頭腦裡的轟鳴越來越亮,越來越吵雜,直到完全佔領了他的頭腦,再容不下一絲的平靜和思考。這樣他就能瘋了,就能瘋了,就能讓自己相信一切都是夢了。
對了,一切都是夢。李澤拿起自己的易拉罐,又灌了一口,讓那刺激的氣泡流到了他的臉上,破在了他的臉面上,他只能感覺到點點的感覺,像是他的臉裂了一個縫,他只能感覺到又些碎屑正在剝落。
哈哈,這都是夢。李澤笑道。
他讓自己瘋狂,讓自己墮落,因為沒有人再來看見他,沒有人再來讚賞他。
或許天黑了吧,或許天又亮了吧。他冷笑。
“你就在這裡呆了兩天麼?”突然,一個有些膽怯卻是熟悉的聲音在他空蕩的房間冷冷地想起。
李澤一個驚醒,將手裡的易拉罐給抓碎了,一動不動,耐著性子,低聲吼道:“滾!”
她還是沒有自覺,只是走了進來,踢到了一個易拉罐,發出一聲細微地碰撞。她“嗤嗤”了兩聲,又走近了一點,她有些失落:“你何必呢?”
李澤覺得自己心裡那些火焰都燃燒了起來,他將易拉罐抓破了:“不需要你的同情!”
“你在這裡宿醉了多久了?”她還是沒有走,只是停留在了原地,聲音裡多出些同情,“易拉罐都能用來坐船了。而且,我進來那麼久,你居然沒有發現!”
“我叫你滾!”
李澤猛然直起了身子,對著眼前那個礙眼的女**吼一聲!聲音像是一隻雄獅,吼得房間裡好像震了一震!李澤的頭也震動了,欲裂開來,全身都好像被岩漿澆過了一般熾熱的要裂開,他痛苦地又低吼了一聲。
“宿醉不好受吧,我給你帶了拉麵在外面的桌子上!”女人的聲音像是嚇到了有些顫,但是卻是好像滿心歡喜地說出了這句話。
“我不用你同情。”李澤覺得每一根線都要裂了,不屑道。
“我沒有,”她走過來,站在他面前,身上帶著些汗水的味道,還有隱約的消毒水味道,“只是道歉而已……他……”
他,他。他?他!他!李澤瘋了,他不要聽見,不要聽見,不要聽見!
“你給我閉嘴!”
他猛然站了起來,憤怒好像一股噴湧的岩漿,語言好像一場搏鬥!
只是孟衝沒有後退,她還是站在他面前!眼睛紅著,冷冷的,帶著一絲幾乎不可見的軟弱,站在他面前,身子有些發抖,像是一隻強迫在獅子面前發怒的小鹿。
李澤傻了,下一秒的思想沒有控制住他的動作,一切都是那麼快,覺得那麼順理成章!
孟衝被他狠狠地抓住,還沒有任何的反應下,被緊緊地在了他房間冰冷的牆壁上,唇邊是炙熱的觸覺,還有乾燥的溫暖,酒氣順著她張開的唇瓣中流了進去。他所有的霸道和粗魯像是一張網將她封了起來,手指的粗糙和真實的觸感像是支撐她身體的立柱一般。他那麼真實,炙熱,像是一道火焰將她的靈魂都要燒著了,將她的所有感覺都要燙平了。
她的身子突然沒有了冰冷,也沒有失落,沒有了孤獨,像是做了一個夢,腦子裡全亂了!
唯一剩下的,只是他還在身邊,急促地喘著粗氣,將一切其他的聲音都湮滅了,還在身邊,唇齒間還有撕咬的急躁,將一切觸覺都代替了。
“啊欠!”
“……”
“……”
第十四章 ; ; 誰的錯?
現在說孟衝尷尬的話已經太輕了,詭異或許更符合現在的場景。她靠在牆上看著李澤埋頭痛吃他的拉麵,急促的好像是老鼠磨牙一般。對於孟衝來說,現在最好的做法可能是走了吧,反正也幫不上忙,不過,糾結了半天,還是留了下來,要不以後見到還要更尷尬。
她不用把事情說的明白,李澤也明白。他們是家人,相互扶持的家人,互相被需要是最重要的。所以,發生了什麼事的話,最後都會煙消雲散,也必要煙消雲散。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