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解釋她老道的探案技巧,據老王笑稱,孟衝從出生三個月後就是警局的人了。她從童年開始生活幾乎就在警局裡面度過,在孟仇去世後,有一段時間裡她遠離了警局,而當她迴歸的時候帶來的就是孟仇死前的最後一個案子的犯人還有直指的證據。也不知道是警局裡的人同情剛剛失去父親的孟衝還是她真的征服了警局裡的一堆大人,之後孟衝出入警局變成了家常便飯。幾年後,她幾乎變成了一名警察,她不用檢查出入公安總局,幾乎辦理刑偵大隊的每一個案子,不說她是個警察也是個偵探了。可惜,孟衝卻沒有如同與她一樣出入警局的前特警大隊隊長李念的兒子李澤一般,考到了公安大學,進了警局,而是放棄了警校和犯罪學,讀了一個國際貿易。
這就是對於連紀來說最可疑的一塊,連紀是從他的資料上知道了這一個訊息,孟衝在那年的高考上考到了近六百分,雖然這個分數上清華北大還有距離,但是由於她考前考到了政法大學的自主招生,上到政法大學的犯罪學應該根本不成問題。可是她斷然就放棄了這個機會,而去讀了本地的一本大學,讀的是秦海大學最出名的國際貿易,就像表明了自己的放棄了探案了一樣,雖然行動上她並沒有放棄。
政法大學對比秦海大學,這樣一個巨大的落差中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可能孟衝放棄了探案的生活,或許她想要一個正常的生活了,這很有可能,但是並沒有發生。孟衝考上大學後根本沒有放棄原來的生活,一如往常的跑現場和斷案。
那她為什麼放棄了這樣一個極好的機會呢?她曾經做出過解釋,說是不想離開這個城市。
現在,這句解釋在連紀眼裡就有了另外一些意義。難道她不想離開是因為她擁有的一切都在這裡麼?所有的犯罪,所有的謎題,還有所有的同伴。
孟仇隊長雖然一隻被認為是個英勇出色的好警察,但是對於他還有人會形容為“瘋子”或者“變態”。孟仇帶人溫和,謙謙有禮,看起來是個證人君子,但是在犯罪現場裡,他卻是個不擇不扣的瘋子,經常十分興奮自己親自模擬所有殺人過程。這樣的方法雖然為他破了不少案子,可是也讓人有人恐懼。他的兩面性讓人有些敬而遠之,除了陳宋外大概沒有人深交過他了。也有人猜測是不是孟仇是個陰森的人的原因,孟衝的母親才一聲不響地離開了他們。
現在,連紀猜想到,是不是孟衝也是這樣的人。她是個完美的破案者,也可以是個完美的犯罪者,因為她在警局裡的信任使得整個‘A’多年來隱藏的跟埋在地下一般,幾乎沒有露出馬腳。直到善斷的孟衝發現了夏雲案的漏洞後,這個‘A’又神奇地再一次出現了,幾乎是憑空出現,當警察們隨著每一個細小的線走下去的時候,才發現,‘A’的腳下踩著的是幾乎沒法撼動的勢力和那些幾近不存在的證據。一切真的就那麼巧麼?
‘‘A’真的是王映麼?還是,他只是個傀儡?他的身份很好做掩護,沒有戶口,沒有過去,有個重犯的哥哥,利用哥哥的身份上課,這是一個從資料上看起來空白不存在的人。他不容易被人認出來,不容易被查到。
越想連紀也覺得自己的嗓子乾渴的難過,身子僵硬的冰凍。
如果想到,在同一天的晚上,孟衝使得王映被捕,自己中槍,留下了全部可能指證王映的證據這是為了什麼呢?她難道就知道自己今天晚上一定不會出現,一定會中槍麼?這些精密的好像電腦一樣的巧合和形成的必然,都指向一個讓人毛骨悚然的可能:孟衝想要擺脫這個替身洗清自己了。
依舊不知道為什麼,不知道具體原因,但是卻可能是個最簡單的理由,她自己提出的理由:這對於王映來說,只是一場無聊後升級的遊戲而已。
如果這是真的,如果王映明白了孟衝要拋棄他所以才震驚,失神還有憤怒的話
這一切都說的通!
“警官你不該想太多了。”一個冷清的聲音突然打斷了他的思緒。
連紀一個激靈回過頭去,王映並沒有抬起頭他只是捂著自己的已經紫了一片的臉,保持著自從從走廊走回來後有些出神的樣子。連紀正以為是個幻聽想要轉過頭去時又聽見王映繼續用暗中冷清地說:“否則一切就都是編寫而不是真相了。”
連紀不明白他話裡的意思,只是覺得全身一震。
“嗡”他的手機振動了起來,連紀來不及再想這些問題急忙將手機拿出了出來。
正是小嚴打給來的,他已經在二樓拍到了讓他們上去。連紀掛了電話讓律師和王映往上走的時候因為不用再經過手術室而長舒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