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會分子……
他到底為了什麼?難道已經不甘寂寞,不甘一帆風順,不甘再是默默無名了麼?他想要誰知道他的存在呢?自己麼?
除去那些空虛無聊的動機,還有的是孟衝心裡的恐懼。
警察。
他本人出現,代表著他不是個警察,可是他對自己的一清二楚卻讓孟衝有足夠的理由相信,警察裡面有個他的人。蔣潔無法查出自己的身份,他更不可能,只有那個線人告訴他,才有可能。那個警察就是她的影子,是她一步一動的阻擾,是她心裡最重的陰影。
這個人,必須找出來。
也許是個幻想,在孟衝的心裡,一直揮之不去,這個人,想要達到的,不是什麼恐怖主義,而是毀滅,毀滅你的希望,而他正在一步步的籌劃,他的心很大,而他也在一步步地走著,雖然聽起來那麼不真實,可是孟衝知道,做到這一步,不用如同貝恩要毀滅高譚市,只需要輕輕挑起人們的不信任,挑起人們的恐慌,那毀滅便會像火一般燎原!
只是,這個城市,多少年來?到底與王映有什麼恩仇?
“寂靜的罪犯?”身後一個清晰的聲音打斷了孟衝的冥想,她驚訝地一回頭,那個女孩正疑惑地看著她面前自己翻到第一頁的日記。
孟衝沒有什麼尷尬,只是輕輕將日記帶著蓋上了。
“你不去睡麼?”孟衝問,她聞見了女孩身上淡淡的洗浴液的味道,還有女孩穿著合身的她的運動服。
紀若水的臉色很蒼白,她搖搖頭,靠著牆壁坐了下來,有些害怕地說:“不太敢睡。”
孟衝瞭解,輕哼兩聲:“以為自己剛剛經過了好萊塢大片的洗禮是吧?”
猶豫了半天,她點了點頭。
孟衝放下架好的腿,坐在床臺上,輕快地說:“很正常的,第一次都容易做噩夢。”
女孩點點頭,問:“那本是日記麼?”
孟衝挑了挑眉,點點頭。
“名字真奇怪。”
孟衝拿起那本有些老舊的日記,笑道:“這是,是我爸爸和我爺爺一起的日記,傳給我了,他們都是警察,所以,就取了那麼個奇怪的名字。”
“像是個警告。”那個女孩脫口而出,孟衝一愣,低頭看著她,微微點了點頭。
孟衝在月光下看了看這個女孩,她長得很清純,瓜子臉,白白淨淨,連眉毛都是細眉彎月的,眼睛水靈靈的,頭髮烏黑,披在肩上看著更是秀氣。看著就很好騙似的,不過,她也很有靈氣,也許,也很難騙。
“你爺爺怕你們變成壞人麼?”
“嗯,”孟衝想想該怎麼說,最後卻只是支吾的解釋,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問她這個詞的意思,“我不知道怎麼說,只是一種潛移默化的教育方法吧,怕我們變成壞人之類的。”
好吧,壓根沒有說清楚這裡的意思。可是,孟衝就是說清楚了,她知道這個女孩或許也不能理解。
紀若水思考了一下,說:“像是小時候的童話故事麼?”
哎……。
“算吧,”孟衝露出個釋然的笑容,“算是個一千零一夜吧。”
紀若水仰起頭笑了笑。
“對了,你給你媽媽打電話了麼?”
“嗯。”她像是個聽話的熊寶寶似的用力點了點頭。
這孟衝就有些受不了了,她實在不是什麼好妹子,只有蔣潔那種女人,她才能和平相處,這個好妹子,孟衝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除非她真需要孟衝幫助。
“還打電話給了別人吧。”她問,這點對她很重要。
熊寶寶眼睛轉了轉,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男朋友?”
熊寶寶立刻就驚了,問:“你怎麼知道。”
孟衝汗顏,看了一眼她手上的紅帶子上面一半的愛心就沉默了,難道就告訴她,我原來也戀愛過的?
算了吧。
“都沒有透露發生了什麼事,在哪裡吧。”
熊寶寶很聽話地點了點頭。
孟衝站起來,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往客廳的沙發上走去。
“趕緊去睡吧,明天就可以再見到他們了。”
她一頭就栽進了自己的沙發裡,沒有再說什麼。過了一會兒,聽見她輕輕抽泣了幾聲,孟衝沒有在意,再是她去了房間裡的聲音,慢慢的自己便睡著了。
她最後模糊的想到的只是,別再多個無辜的人了。
第二天一早張星就到了局裡,每天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