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
他更是不滿地皺起了一些沒脫的眉毛,更加嚴肅地說:“請你配合我們抓住犯人,回答問題。如果你說的是真話,就不用害怕口供的不一致吧。”
孟衝不可置信地看著那個男人眼神裡的一點狡黠,跟著他的口氣說道:“我現在要履行一下我的公民權了,請報上你的警號和名字,還要你的部門!”
對面的男人還是很鎮定,說:“警號200039,霍泉,公安廳刑偵總隊副隊長。”
孟衝傻了,半天盯著那個男人,有些不自信地舉起了自己的手指指著他,有些顫抖地說:“你是霍泉?”
他很是正色的點點頭。
孟衝腦子上一道閃電,告訴自己:幻滅了。
雖然孟衝只看見過照片上霍泉,知道他就是個面癱臉,可是看見了真人,聽見了他說話還是不敢相信——曾經自己仰視過的人居然是個朽木。
“現在我們能繼續麼?”霍泉警官接著沒氣似的問。
孟衝有種“讓我在這床上翻一分鐘”的衝動,但是開始剋制住了,僵硬地點了點頭。
“那麼你是自願參加了這次行動的?”他問。
孟衝點頭。
“可是你的自願書並沒有簽字。”
“那是不是證明我能向國家要錢了?”
“如果你願意的話。”
孟衝小翻了一個白眼,搖頭。
“在工廠裡,你充當了一個談判專家的位置,但是從錄音裡面聽來,他很瞭解你,你也很瞭解她。能不能告訴我你的資料是從哪裡來的呢?還是你和他有過節?”
孟衝煩了,有些喊出來地說:“我一直在協助警方偵破有關路程的案子,要是你能看看最近案子的新卷宗,相信你能知道。不是我冒犯,只是這個你需要了解。”
“這個我自然會去了解。但是根據我現在瞭解到的是,在卷宗裡面,你和路程並沒有什麼恩怨,而且之前也幾乎不認識,為什麼你會協助警方調查這個案子呢?”
啊偶,孟衝被他的話猛然一擊。她被套進去了,這個老傢伙用一種很簡單的詢問方法把她繞進去了。她幾乎忘記了自己其實不是警察,而和自己說話的不是一個普通的警察——起碼現在開始不是了。
孟衝一秒鐘在腦子裡轉了幾個回答,本來想要詭辯著說出來,但是她一回頭就看見了霍泉那個嚴正以待的臉,於是乾脆輕嘆一口氣,把真話說了:“我是孟仇的女兒,我猜你已經知道了。而且我一直呆在公安刑偵隊裡,相信你也知道了。你是刑偵隊的一代傳奇,我們這是何必呢?”
霍泉本來暗淡無光的眼神微微亮了亮,接著將自己的小筆記本仔細收了起來,然後雙手撐著膝蓋,開始有些隨便地說:“你的話裡有兩個錯誤。錯誤一,我知道你知道呆在刑警支隊裡,但是不知道你是孟仇的女兒。錯誤二,我並不是刑偵隊的一代傳奇,我與你父親年紀相仿,還沒有到能主宰‘傳奇’這個詞的年紀。”
孟衝在意的是“錯誤一”,她問:“你不知道我是孟仇的女兒?他們怎麼跟我說的。”
霍泉看起來很是仔細想了想,說:“按照你們的副隊長老王說的是‘她是個跟著我們混了很久的女孩,很狡猾,你自己看著辦’。”
孟衝眨眨眼:“你就來了?”
霍泉說:“我不是很在乎你是誰的女兒,我在乎的是,你是怎麼一直糾纏在這個案子裡的。你知道警局不是日本動漫或者小說,你也不是柯南,或者是福爾摩斯,實際上的警察根本求不到民間。所以,對於你的故事,我還是很感興趣的。不過,現在答案看起來有些簡單了。你是孟仇的女兒,當你父親死了,估計所有人出於同情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你在警局裡為所欲為了,當發現你乾的還不錯後,就乾脆讓你繼續下去了吧。”
他拿下了自己的眼鏡,小聲地問:“陳宋花了多少時間想要轉化你呢?”
孟衝嘟嘟嘴:“大概有個幾年吧,我也如他願的沒有去讀警察學校,沒有去讀犯罪學,刑偵學或者是犯罪心理學,這樣他還是比較老懷安慰的。不過我還沒有打算告訴他,他兒子考研要考犯罪學,怕打擊太大了。”
霍泉低低笑了,聲音好像一隻松鼠磕松果,但是霍泉廣為人知的一個事情就是他在一在一次抓捕行動中衝進了火場救罪犯,最後吸入大量煙塵,嗓子壞了。說話還不明顯,一笑起來就很突出。
“說到陳宋還有陳繼,這次的事情有些很明顯的痕跡是對著他們倆來的。”霍泉又回到了嚴肅的話題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