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盒子能有多少錢?”
“大概能值個一百萬左右吧,具體不知道。”
孟衝若有所思:“報警了麼?”
“報了,沒什麼下落。有幾天了吧。”
孟衝裂開了嘴角,被後面的蔣潔看見了,她冷冷道:“你又什麼花樣?”
孟衝很開心,說:“沒有。我染頭髮。”
藍意說:“嗯,褐色的。”
孟衝沒有一開始時的頹廢,一時有些興奮起來。
孟衝花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染好了頭髮,藍意自己看看非常滿意,蔣潔也有些滿意,孟衝看看,不是很彆扭,勉強接受了。於是,到達警局的就是一個看起來青春活力的孟衝,一走進來,幾個認識的警員就愣了。她倒是不介意,直接走進了大廳往李澤的位置去,李澤正坐在位置上寫著什麼,孟衝一叫一抬頭,當時就愣了。
“有什麼驚訝麼?”孟衝無奈。
李澤很狡黠地笑了,說:“沒有,看起來不一樣了而已。和樹懶一樣。”
“……”
李澤很滿意孟衝無語的表情,問:“什麼事?”
孟衝想起了自己來的目的,連忙走上前,指著電腦說:“給我查查有沒有一個叫凌音的人來報過警。”
“什麼案子啊?”
“盜竊。”
李澤正準備按電腦,一聽就無語了起來,回過頭來說:“我們是刑警,有失竊找民警好麼?”
“報案系統是一樣的,查查不要緊的吧。”
李澤搖搖頭,幫她查起來,然後順嘴一問:“我最近想到了一個條件了。”
孟衝一愣,然後又想到幾天前小白案子中他們打的賭,不禁聯想到小白。抬頭仔細看看警局大廳裡幾個人,小聲問:“小白還沒有回來麼?”
李澤也有些失落,說:“沒有,放了她三個星期的假了,讓她去好好調整一下心態。——有了,四天前,是有個凌音的來報警。”
注意力被吸引回來,孟衝探過頭頭去,看著報告上的確寫的是一個純金的小盒子失蹤了,上面還有他提供的一張照片,是小時候的他站在爺爺旁邊拍的,民警用紅色水筆圈出了他們身後背景的桌子上的一個首飾盒樣式的長方形扁平的黃色小盒子,大概是照片太老了,盒子看起來有些發黑。
“純金的盒子?”李澤疑惑,“這東西有點難辦啊。”
孟衝點頭:“熟人犯的最可能啊,現場的勘察調出來看看唄。”
現場勘察,沒什麼線索,盒子藏在老爺子的保險櫃裡,保險櫃沒有被撬開,但是四周除了老爺子的指紋也沒有別人的指紋,至於腳印,保險箱在老爺子的床頭櫃裡,腳印有保姆和住在家裡的大伯和二伯的也沒什麼奇怪。入室盜竊也站不住腳,老爺子的房間在三樓,沒有撬窗沒有撬鎖的痕跡,窗子很多年沒有開了,現場也沒有開窗的痕跡,就連老宅子圍牆外的爬山虎都仔細查了一面,也沒有發現什麼。
要說證詞,說是熟人作案,其實就不會有什麼進展。凌音的父親在外市,直到葬禮的晚上才回來,沒有犯罪時間。而大伯二伯都得到了很豐厚的遺產,不少於一個小金盒子的價錢,也說不什麼動機。至於保姆,也得到了很豐厚的遺產,而且老爺子的一個市外別墅都給她了,也沒什麼動機。而凌音只拿到了這一個金盒子,居然還不見了。
這案子,自然而然的陷入了僵局。
“這老頭子太有錢了吧……”孟衝驚訝。
李澤點頭,搜尋了老爺子的名字“凌迎軍”,發現他可是個神秘的富翁。90年代初來到了秦海市定居,當時就一心用錢做慈善,捐了錢給敬老院和各家大醫院,誰也不知道他的錢是哪裡來的。之後,他的大兒子和二兒子用錢投資傢俱市場,建了一個大型的傢俱城,千禧年出又退居二線,把地方交給其他人打理,自己做起了董事長的太上皇,沒再出現。不過查到的第三代,好像就有些奇怪,大伯和二伯的女兒包括凌音都曾留學美國,大姐最後定居美國,二姐則回家自己創了業當了老闆,雖然不大但是也算事業,而凌音……回家就打工了。
“有些貓膩。”李澤總結。
他一回頭,驚訝地看見孟衝的眼神裡閃閃發光,好像等待已久的東西終於出現了。
“你看見肉了?”
孟衝乾脆地點頭:“有點。”然後乾脆地點下了列印。
李澤扶額:“你不要去惹禍了,禍害我們就夠了。”
孟衝高興地邊走邊說:“我是去幫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