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意又低下頭,看看孟衝一臉無辜似的臉笑著說:“今天是準備什麼髮型?”
孟衝退開一步,轉身走向專有的位子上,說:“哎,我一直無所謂。”
藍意輕笑,看看一旁的蔣潔,做個無奈的神情再走了過去,熟練地拿出了東西放在臺子上,說:“這就是我最喜歡的客人,雖然有點欠扁,也沒有什麼審美,但是她還挺誠實,而且沒什麼廢話。”
孟衝看看她,問:“這是誇我麼?”
藍意按了按她的肩膀,對著鏡子捧住她的臉看看,仔細地說:“你們倆怎麼能成朋友呢?”
不遠處的蔣潔頭都沒抬,平聲說:“我撿到她的。”
藍意笑笑,用手整理整理孟衝的頭髮:“那還真是不錯的運氣。”
“那是。”孟衝忙不及地接上了。
藍意微笑一下,沒有再說,她早知道了這個故事了,只是每次看見她們想起來還是覺得好笑。
蔣潔突然有些思緒,她微微抬起頭,瞄向孟衝,她低垂的不滿的樣子,一副睏倦的樣子,不禁片段的回憶重上了思緒。
大概是快兩年了,那是個冬天,外面正下著鵝毛大雪,將道路鋪成了一片白色,上面是深淺不一的腳印。蔣潔常去的咖啡館的櫥窗外面是一幅聖誕節景象,有假的高大聖誕老人,一些店的外面還有不高的假聖誕樹,上面象徵性的裝飾著些假的禮物,下面放著些可以送人的小禮物,而外面的街道上一定是放著不同的聖誕節歌曲,一些家長牽著孩子,從她的面前走過。每到快要聖誕節的時候,看見外面這樣一幅景象,蔣潔都不能自己的悲傷,時間什麼都沒有治癒,反而讓一切越來越清晰了。
中午的店裡沒有什麼人,只有舒緩的音樂和一些人低聲地交流聲,像是溫和的背景音。蔣潔點了一杯熱可可坐在櫥窗裡,無意地划著自己的勺子,等著午飯時間的過去,她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裡,開始忙碌一些。
這時,門口突然傳來了一聲鈴聲,有一個新的客人進來了。蔣潔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是個穿著灰色風衣的人,身形有些瘦弱的樣子,除了這些,蔣潔沒有再在乎了。
她還是深陷在自己的思維裡,絞盡腦汁地想著有什麼新的突破口。這已經是她多年來的一個習慣了,只要閒下來,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去想這些,像是強迫症一般。
“嘿。”突然,她面前響起了一個有些低啞的女聲,當她回過神來,那個穿著灰色風衣的女孩已經坐在了自己對面了。她拍落了自己肩膀上的一些雪花,用力搓了搓有些凍僵的雙手然後哈了一口氣,她沒有帶圍巾看起來有些冷。蔣潔有些不滿,但是她從小便被鍛鍊地不露聲色,於是她笑笑,應該是很溫和的問:“什麼?”
“我叫孟衝。”她乾脆的說,眼神深黑的看不出什麼活力,但是她保持著一個漂亮的嘴角弧度,讓蔣潔看著很舒服,加上紅彤彤的臉頰,不失有些可愛。
“蔣潔。”她禮貌地說,雖然初見有些好感,但是她還是不自覺地有些牴觸和防禦。
“你好像有心事。”她接著說,乾脆利落。
蔣潔皺眉:“好像不關你的事。這是什麼搭訕麼?我可……”
孟衝擺手,倒是毫不在乎,還是那麼漂亮的弧度,說:“我可沒有那麼閒心。只是,說不定我們的心事一樣呢?”
蔣潔一愣:“嗯?”
孟衝身子往前傾了傾,眼神一直毫不避諱地看著蔣潔的眼睛,沒有什麼逃避和害怕,說:“我們都一直沒有找到什麼突破口不是。”
蔣潔一驚,收起了笑容和不滿,改成了敵意:“你說什麼?”
孟衝無辜地揚揚眉,說:“我只是覺得你有困惑,我也有困惑,所有說不定互相幫個忙。”
“我不需要。”
孟衝倒是無所謂,繼續說:“我有一個案子。”
案子?蔣潔又是一愣,感覺有些虛假。
“一個高中女孩她被投毒了,原因不明,現有有三個疑犯。一個是她父親,是個爛賭的人,經常打她和她媽媽;二是她男友,一個懦弱的小男生,分手接受的不是很好;三是一個網友,是個大叔,普通公司的文員,沒有家庭,跟女孩見過一面,但是女孩看過他之後,就沒有再聯絡了,但是有證據顯示他在跟蹤女孩。他們都有動機呢,我很疑惑。”
不知道是孟衝的表情太有說服力,還是故事真的有些看頭,蔣潔下意識地就問:“還有朋友呢?”
孟衝突然恍然大悟地樣子,說:“是啊,還有一個閨蜜。她們關係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