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現場回到警局的路上。”
陳繼撇撇嘴,說:“那,白月蘭來報案,那個王軍花了多久知道呢?反應時間,也很重要。”
老王說:“嗯,當時的孟隊也想到了,反應時間好像一個小時左右,這樣的時間在當時應該是比較慢了,所以,我們警隊裡肯定沒有他的內奸。”
陳繼聽見有些心虛地側過了頭。孟衝偷笑一聲,陳繼從小到大都是這樣,雖然智商挺高,但是與人交往的智商還是不高,而現在他有些坐不住了,這一切對他有些太刺激了,現在有些慌亂,又很急躁,智商都用來餵狗了,半天還沒有理出頭緒。
但是孟衝已經有一個頭緒了,她再看幾個需要的重要證據,就能完整的重現出但是的破案路徑。這大概就是孟衝的韌性吧,每當壓力如山一般,當她收到了各種各樣的挑戰時,她就會無比的專注,腦子裡每分鐘都在高速旋轉,現在,她就在無限的超速執行著,而這次她要挑戰的真正對手,是自己的父親。
2012。08。1910:00AM秦海市市裡醫院A一直很喜歡角色扮演的遊戲,那能讓他覺得自己無所不能,沒人能看穿他。而這次,他要扮演的角色,是一名警察,這讓他感覺到無比的興奮。他的制服很貼身,讓他的身材顯得更加高大,穿著身上感覺很好,有種骯髒的權力加身的感覺,這讓他既厭惡又興奮,他走在去急症室的路上,想著過了一個多小時了,自己要的小小鳥,大概就要出來了。
醫院裡面一團糟,A甚至能聞到空氣裡消毒水中的一些恐慌,那對他來說,就有些蜂蜜的甜味,粘稠,香甜,在他的大腦裡,像是一種毒藥揮之不去。他知道,這些恐慌當然來自剛剛送進來的一名被炸彈炸了的女患者,炸彈,那是多恐怖的一個武器,大規模殺傷,無預告,可能在任何地方,可能突然引爆,可能下一個地方就是醫院!哦,他幾乎一路上都聽見人在恐慌的小聲嘀咕,說著十二年前同樣的一次爆炸,說起那時候他們是怎樣的懼怕。他趾高氣揚的進來,讓人們對他側目,然後又回頭開始了永遠不止的嘀咕,傳播。他“哼哼”了兩聲,除了自己沒人聽得見,那是輕蔑的聲音。
十二年可是今非昔比了,他不是原來的那個土製炸彈了,他的炸彈威力更大,範圍更廣,還能造成更強大的二次傷害,C4,那個讓所有美國人恐懼的恐怖主義炸彈,來到了這個城市,突然在大街上引爆了。但是他不是來作為恐怖主義的,而是為了某個明確的目的。
不過,他不介意人們那麼想,那麼猜測,這樣,這個遊戲才會更加有趣。原來那個愚蠢的傢伙怎麼能跟他比呢?
現在,他已經成功了轉移警察們的注意力,給他們出了一個難題,要他們挑戰這麼多年來警隊中最聰明的隊長的錯誤,還選擇了一個不是警察的“警察”。希望他們千萬不要讓小鳥走出這個案子,要不樂趣就沒有了。哎,他在想什麼呢?都十幾年了,他難道還不知道,他手上的小鳥是死也不會放棄的麼?更何況還有一個一直護著她的笨蛋隊長,他在這方便真的把他的小鳥照顧的不錯,讓小鳥能飛翔了。
嘿嘿,希望他選中的小鳥不要讓他失望了,不要現在就折翼了,要不就沒有了挑戰,他又將陷入無聊空虛的日子裡,這次的目標也將那麼簡單的被做掉,這真會令他傷心的。
他想著,就走到了急症室的門口。急症室的燈還是亮著的,看來這次他要白跑一趟了,他想要的小小鳥還在手術。這時,他看見了急症手術室門口坐著一個看著嫩的都要出水的警員正在走神,看他還是個小警察,心裡笑了笑,走過去,趾高氣揚地哼了兩聲。
那個警員嚇得立刻跳了起來,對著A半天說不出話。
“我是刑偵大隊,送來的受害人怎麼樣了?”他甚至沒有說自己的名字,沒有出示自己製作的假證件,他知道自己對面這個已經很害怕了。
那個警員果然很緊張,抖著說:“送進手術室已經,快,快一個小時,還沒有具體結果出來了。但是醫生曾經出來,說過雖然有多處傷害,但是應該沒有生命危險。”
他點點頭,轉頭就準備走,這個警員真無用,一定意思沒有。
“等等,長官。”那個警員突然叫住A。
A好笑地回過頭來,想聽聽這個警員還有什麼好說的,只見那個警員看著A,還是那麼緊張地問:“長官,這位受害人,沒有,查到家人,萬一手術出什麼……”
A輕蔑地說:“她會有緊急聯絡人的,去醫院確認一下。”
警員如醍醐灌頂,一立正,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