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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了起來。

他們沿著狹窄的小巷子走了幾個彎,小白突然說:“到了,就是這裡了。”

李澤一探頭,果然是個老院子。門上沒有鎖,他們直接推門而進了,一進門,面前就是一口大缸,大缸的頂上就是天井,四周是老舊散發著潮溼氣息的四根大梁。

“這裡真是四合院。”李澤感嘆。

小白點頭,先跨過了高高的門欄,走了進去,看著四周,深深吸了口氣說:“是啊,我從小就在這裡長大,原來這裡住了三戶人,但是大家就好像一家人一樣。現在,大家都搬走了,這裡就空空如也了。”

李澤點頭,慢慢走進去,跟著小白的腳步往裡面走。本來他還在享受,突然手機響了,將他拉回了現實,是老王來電,李澤趕緊接了起來:“怎麼樣?有訊號麼?”

“沒有,沒有檢測到。看來這手機應該不止是關機了。”老王說道。

李澤說:“先一直搜尋著,老王,平反的人事也要加緊查。”

老王“嗯”了一聲就掛了電話,李澤再回頭,小白居然不見了!

“陳副!這裡!”小白的聲音從院子的裡面傳來,李澤走過了天井,再往裡面走,看見一條門廊,小白從裡面跳了出來,她看起來很高興。

李澤跑過去,小白很自豪地對李澤說:“這裡,就是我家!”

李澤探了個頭,裡面是個大概十平米的屋子,靠著門廊的頂,有一扇貼著老日曆的窗子,窗子前有張不高的書桌。藉著陽光,依稀還能看見裡面放著幾樣木製的傢俱,很久沒打掃了,灰濛濛的一片。李澤走了進去,小白跟著蹦跳著進來,說:“我和媽當時就住在這裡,住了13年。”

說完,她突然想起了案子,聲音一下就弱了下去:“我們該找些什麼?”

李澤看著四周,說:“我也不知道,我以為如果一切真的與你母親有關,那這裡……”

“這裡有人來過。”小白在身後,突然說道。

李澤一驚,回頭看著小白,問:“什麼?”

小白有些驚恐地看著四周,口裡喃喃自語道:“有什麼不同……”突然,她掠過李澤走到他面前的床頭櫃前,指著床頭櫃上面說:“這裡,原來有一張我和媽媽的照片,壓著玻璃太久了拿不下來,所以我們就留在這裡了!”

李澤走過去,蹲下身子,仔細地看起來。是真的,這個床頭櫃上,玻璃的灰塵被人擦掉了,而玻璃下面,有一塊白色的斑紋,好像是紙溼了以後黏在了下面。

“小白,你帶著手套麼?”李澤問。

小白“嗯”了兩聲,掏出手套戴上,小心翼翼地端起了玻璃。李澤從下面藉著射進來的微弱光線,看見了兩個明顯的指紋。

“小白,立刻回車子上把工具拿來,上面有指紋。”李澤指揮道。

小白將玻璃靠在了床頭櫃上,跑了出去。李澤則仔細檢視著床頭櫃,突然,他發現了地上一串腳印,雖然有幾個腳印與他們的腳印重合了,但是還很明顯,他立刻拿出了手機,藉著些光拍了幾張照片。腳印不大,李澤用手比了比,大概在36碼左右,左腳的腳印淺,右腳的腳印深,腳掌寬,中心用力,應該是穿著很軟的鞋,腳的鞋印很清晰。李澤立刻推斷出了是誰。但是,他還是先順著腳印走了小心地走了一圈,大衣櫃,另一邊的床頭櫃,然後又走回了窗戶前書桌,大概在找什麼,然後,她回頭了,站住了一會兒,彷彿在看著什麼,最後,她走出了門。

李澤隱隱感覺到,這是個暗示,但是,是什麼呢?他可以斷定,來到這裡的人,就是小白的母親白月蘭,她現在來到這裡,對此案一定難逃關係。但是,她好像在糾結什麼,在暗示什麼。

李澤看著昏暗的房間皺著眉頭思索,突然,他直直看向木床,那是一張老舊的木板床,上面的木板還在,看起來空空如也,過了一會兒,李澤突然靈光一現!他走過去,彎下腰,用手不斷的往床板底下摸索起來,終於,他摸到了什麼!

2012。08。1912:30pm秦海市監獄A區陳繼快要急死了,他坐在孟衝的旁邊,手不停地在桌子下面搓著,腦袋上都是冷汗。

他對面那個,自說了第一句話震驚了一下他以外,追問什麼都是不知道,然後就一臉天真地開始看地板,王軍雖然已經近五十歲了,看起來卻不是很老,皺紋不是很多,長相雖然平凡,但是那雙大大的眼睛裡,總覺得有些什麼東西沉澱著似的。但是,他盯著面前這個一臉張狂的罪犯,腦子卻是裡不停的叫罵著,一開始的好奇和害怕全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