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入岩石,瞬間便將這一塊半丈大小的岩石洞穿。
運起真氣,比之大戰之前,更見靈動無比,彷彿全身的氣竅,都有一種鮮活靈動的感覺。
林正揚躍出水潭,身上真氣運轉,轉眼全身衣服上水跡便被一掃而空,變的清清爽爽,而後一個飛躍躍過水潭,朝著僧人離開的方向追去了過去。
已然過了黃昏,此時夜色正起,可以看見遠處有飛鳥飛起,應該是黑衣僧人穿過山谷,不小心驚起了幾隻飛鳥,可見黑衣人也和他一樣,並未恢復全勝時期的功力,也不是說黑衣僧人一定就做不到路過無痕,而是他應該不曾想到,竟然還有人在這水潭之中。
循著黑衣僧人走過的痕跡,林正揚往山谷裡面深入。
“他可能不曾想過會被人跟蹤,故而未仔細清理痕跡,我才能如此輕易的綴著他。”
大約深入山谷三里地的樣子,猛然看見一段高牆,只見房舍連綿,隱隱能聽見犬吠的聲音。
林正揚翻過高牆,才發現這裡是一座大宅院,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刻,只有當中惡一座高樓和主堂處有燈光透出。
“這宅院有內外兩重,外院有護院的惡犬巡邏,定然也有不少人手,內院肯定更是防衛的更加森嚴,也不知道是誰在這深山老林裡面修了這麼一棟大宅?”
林正揚騰身而起,翻過數重房舍,躍過了內牆,來到內院的大花園內,只見這裡亭臺樓閣,小橋流水,在夜色下充滿了一副清幽寧靜的動人感覺。
“那僧人應該是到了這裡,他會去哪裡?”林正揚現在對這裡好奇的要死,屏住呼吸,仔細的聽著一些動靜,肯定了這花園裡面並沒有人,橫過花園,鑽入一個房間。
這裡是一個書房,正中間擺著一個方桌,上面放著筆墨紙硯等文房四寶,四壁掛了一些字畫,充滿了書齋的氣息,但是在書桌的正後方,卻掛著一副人像畫。
“這畫上的老者是誰?一雙眼睛如此犀利?”
畫上是一個年約五十的老者,最讓人深刻的是他那一雙眼睛,煢煢有神,彷彿能一下穿透你的心神,讓你如**一般。
林正揚照樣屏住呼吸,仔細的聽著宅子裡面的聲音。
人生隱隱是從前院方向傳過來的。
林正揚留神靜聽,認出其中一個人正在用奇特的中原話說話,正是那僧人的聲音。
他小心的移到窗旁,往外瞧去。
只見院子裡頓時亮堂了起來,一夥十七八個人走了進來,他們點燃了院子裡面的燈籠,而後退了出去。
這時候一個老者昂首走了進來,正是畫上的那個老者,他一雙眼睛眯著,但是從中可以讓你看到一種智慧閃動的光芒。
他的體形寬大,身形高挑,近有九尺高的個頭,頭髮隨便的披撒在肩後,白皙的臉頰讓人一見便有一種親近的感覺。
和老者並排走的正是那個僧人,他此刻又換了一副黃色袈裟,除了臉色有一點白皙之外,其餘並不能發現他有過受傷的樣子。
隨後跟著的是兩個年輕人,其中一個年輕人林正揚竟然認識,卻是曾經在奉先翠雲樓一起喝花酒的獨孤盛。
“他為何出現在這裡,難道這老人是……宇文護?”
林正揚知道獨孤盛是宇文護的執刀侍衛,但到底獨孤盛到底有多厲害,他原先也並未曾放在眼裡,但到了長安的這幾天,接連遇到的一些人,其中有道門的張賓,佛門的僧猛、靜藹,儒門的那個書生,大興善寺的智如,還有凌霽雪,最後的這個天竺僧人,那一個都不是簡單之人。
他還敢如此在看不起天下人麼?
“和獨孤盛並排的那個黑臉大漢,若猜的不錯的話,定然是另外一個持刀宇文述!”
這宇文述個頭甚高,將近有一丈的個頭,整個身體壯碩,包裹在身上的衣服被他的身體撐得鼓鼓囊囊,腰間掛著一把斬馬刀,看起來就給人一種威猛無比的感覺。
“若這老者真是宇文護,又怎麼和這僧人起了瓜葛?”
林正揚還在尋思,卻看見他們徑直朝著這間房子走了過來。
“這如何是好?”若是外面是僧人一個人,林正揚拼死也可以逃出去,但是加上兩個未知的高手獨孤盛和宇文述,機率便大大降低。
他環目一掃,最後目光落在立在畫室一腳的大櫥櫃處。
“既然出不去,不如藏在這裡,反正如此出去也不一定內逃得脫,也可以聽聽他們在說些什麼!”
一個閃身移到高達八尺的大櫃前,拉開櫃門,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