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仔細去看的時候,又只有路燈下的一片黑暗。
附近的路燈年久失修,周圍也沒有人經過,還真有幾分鬼片的感覺,尚時控制不住自己的大腦胡思亂想,只能移開視線,不讓自己再心中發毛。
他張望的這段時間,手機上的單子終於有人接了,剛好還在他不遠處,等個三四分鐘就能上車。
尚時的網約車還沒有來,一輛黑色的瑪莎拉蒂就已經停到了他的面前。
車上的錢生還在奇怪雷邢怎麼把車給停了下來,轉眸對上街邊的清瘦的男人的那張臉,他突然恍然大悟,這是有情況下呀。
外面的光線太暗,錢生也就只能看到尚時流暢精緻的下顎線,以及挺翹的弧度始終的鼻樑,就大概能夠瞧得出尚時容貌不會太差。
他還等著尚時上車,一睹真容呢!
這幾年,他只在雷邢的身邊見過陪酒的或者是舞伴,還沒有見過雷邢對誰這麼上心過。
令錢生感到非常惋惜的是車外面的人在看到他們後,默默的走開了,神情似乎還極其的淡漠,轉身上了一輛普通到不能夠在普通的計程車。
這……放著瑪莎拉蒂不坐,坐一輛還要付錢的計程車,怎麼看都划不來。
雷邢臉色那叫一個差勁,錢生或許可以騙自己說是尚時沒有注意到他們,但是他分明與尚時對視了,他的意思都已經這麼明瞭了,可尚時看見了當做沒有看見,轉身就走,背景有點瀟灑,還有點蕭瑟。
這些在雷邢看來就是尚時故意躲著他。
至於為什麼躲著他,或許是因為潑他的一臉水,亦或是是別的一些什麼。
又或者不只是他一個人入戲太深。
想到這裡,雷邢的心中還是有點不太舒服,但是沒有那麼不舒服,修長的手指輕點在方向盤上,深邃的眉眼藏在了陰影中。
錢生是個好脾氣外加好說話的,是不會主動去惹事,或者戳人痛處的,不只是有眼力勁,還會避其鋒芒,但是方長恆就不一樣了,他覺得人生無聊又短暫,所以他會想著法子給自己尋樂子。
方長垣手肘抵在車窗下沿,挑了一下眉尾,“雷邢呀,你